在德拉科•马尔福一周岁多一点儿的时候。他的母亲,也就是年轻的纳西莎马尔福夫人突然告诉他,他要做哥哥了。
什么是哥哥?他含糊不清的问道。
哦,就像你贝拉姨妈是我的姐姐一样。德拉科,你要做一个好哥哥!纳西莎马尔福向自己年幼的儿子说道。
贝拉姨妈……德拉科皱了一下眉头,他一点都不喜欢她,她总是喜欢掐他的脸,有一次她的长指甲把他的脸都刮破了。不,不,不要,贝拉姨妈,要,要,哥哥。他说道。
“好的,好的,德拉科亲爱的,”马尔福夫人将他抱在怀里,笑着说:“你一定会是一个好哥哥的。”
在那一段时间在马尔福庄园里经常会出现这样的对话:
妹妹,会,会做,什么?
会陪你一起玩飞天扫帚,德拉科。
还,还会,做什么?
会,嗯,陪你一起看图文书。
还有呢,还有呢?
哦,德拉科,她会陪你长大,然后和你一起上学。总之,会干很多事情。
很多……事?
是的,很多。
也,也,能陪德拉科嘘嘘?
哦……这恐怕不行,德拉科,她是个女孩,而你是个男孩子。
女孩?
是的,女孩。
什么是女孩?
嗯……就像妈妈一样,妈妈小的时候是女孩,长大了就变长妈妈了。
那,那我呢?
你现在是男孩,长大了就会变成男人。就像你爸爸一样,是一个男子汉,可以保护妈妈,也保护妹妹。
保护,妹妹……
是的,保护妹妹。
(又过了五分钟)
那,那,妈妈,妹妹,什么时候,出来?
下雪的时候,德拉科。
……
于是,年幼的德拉克•马尔福开始期盼着下雪。他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从床上跳下来然后趴在窗户上。
但是,他每一次都失望。
“什么时候,下雪?”他问正在撞墙的家养小精灵。
“坏蓝莓,坏蓝莓,竟然让小主人光着脚下床……”
“停,停下!……我问你,什么时候,下雪?”
“冬天的事时候,小主人。”家养小精灵抽抽搭搭的说。
“什么时候是,是……”
“冬天,小主人。十一月份以后,就是冬天了。”家营小精灵扯了一下系在自己脖子里的茶巾,看样子是想揩鼻涕。
“现在,是,……什么时间?”
“七月中旬,小主人,现在还是夏天,还有整整四个月才到女主人预产期。”家养小精灵说道,它湿漉漉眼睛突然迸发出了极大的光亮,“到那时候女主人将生下马尔福家族的第二个小主人,哦,所有的家养小精灵都在做准备,蓝莓也在做!小主人。”
然而,他盼了好久的妹妹却提前了三个月来到这个世界上,对此,他一点也不高兴。敏感而年幼的他直觉觉得这也许并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她的身体里没有一点魔力,先生。我已经反复检查过了,她太虚弱了,也许可能根本活不下来……”
“这不可能!不可能!菲尔德——闭嘴!你这个庸医!……”
房间内传来纳西莎•马尔福的尖叫声,这和平时温柔的母亲判若两人。德拉科不由畏缩了一下,但他还是将耳朵又贴在了门上。
“西茜,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听我说!菲尔德小姐是圣芒戈妇产科的权威医生,德拉科就是她接生的,她却对不可能诊断错的……亲爱的,看着我,看着我——我也无法相信这一事实,西茜,我们不能逃避,尤其是现在,主人越来越暴躁……”
“可她是我的女儿!她在我肚子里面,卢修斯,足足七个月……然而你现在告诉我,她是一个哑炮!或者比这个还糟糕,她根本就,就,活不了……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对德拉克说?他天天都在问我妹妹什么时候出来,什么时候陪他玩,他可以把飞天扫帚让给妹妹……”
门那一边的纳西莎•马尔福的声音越来越低,她哭了出来。德拉科瞪大双眼,他还小,不知道什么叫“哑炮”,但他知道这一定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就发生在他刚刚出生的妹妹身上!他悄悄推开一条门缝,眼睛往里面望了过去。
“西茜,我也很伤心。”
他看见爸爸搂住坐在床上哭泣的母亲,表情痛苦的说道:“她也是我的女儿。西茜,我也在期待她的到来,你看,我还专门为她买断了‘魔法公主系列’,这样所有的1981年十一月以后出生的女巫都不能和她穿同样的衣服,用一样的玩具,她值得最好的!她有一对最疼爱她和最富有的父母还有一个最最可爱的哥哥,西茜……她将会是我们手中最珍贵的宝石,她长大之后也许会像你,高贵,美丽,让我着迷。……西茜,我的痛苦不亚于你,这些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那个时候我被主人‘钻心挖骨’的次数太多了,也许我们的小格瑞斯①是遗传了我当时‘钻心挖骨’的后遗症,我那时候就应该做好避-孕措施的……西茜,这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卢修斯•马尔福不断自责,那位站在一旁的女医生悄悄摇了摇头,神情看起来竟然有一些同情和怜悯。
“不,这不是因为你,卢修斯,是黑——”
“西茜!”
男人突然厉色起来,他呵斥住自己哭泣的妻子,德拉科连忙缩回了脑袋,他被吓得心脏怦怦跳,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严厉的父亲。当他再一次将自己的小脑袋伸过去的时候,却正好看见那一位据说还给他接过生的女巫将他的妹妹抱起来。
“麻烦你了,菲尔德。这是门钥匙,它可以把你传送到马尔福在澳大利亚分支的庄园里,请你把格瑞斯送到那里一个叫布朗•查尔斯的人,他知道该怎么做。”他的爸爸说道。
“没关系,卢修斯,看在我们以往的交情份上,我一定会做到,而且绝无疏漏。”
“谢谢你,艾比盖尔②。”
就在那名女医生接过卢修斯•马尔福手中门钥匙的瞬间,德拉科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将永远见不到自己的妹妹了。
“不——!!”
他听见自己嚎叫着冲了进去。
他像一个炮弹一样撞在那一位女巫身上,说道:“不准你带走我的妹妹!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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