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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之公孙绿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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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前尘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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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么冤,他……他算什么,值得你如此?”     严绿冷然道:“我选他,自然是因为他有他的好,至于其他人,从来都没入过我的眼。”     少年凄然笑道:“从来都没有入过你的眼的,又何止他一个人,我只是不明白,冷情如你,为何会委身这么一个男人,如果……”     他在日光中颤抖得如同一片树叶,严绿终究还是不忍再说什么,转身向着来路,缓缓道:“走罢,该回去了。能在这里相遇,也算是缘分,前尘往事便不要再提了,以后,我便是公孙绿萼,你便是裘青蒂,咱们好好做对姐弟也好,老死不相往来也好,都随你。只是不管怎样,这世上,再没什么严绿和肖勇了。”     少年静默了片刻,方才冷笑道:“如果这就是你所希望的,那么,我会做一个好弟弟的。”     至此,便是沉默。两人似乎再无什么话可说,只是一前一后,慢慢往回走。几里的路程,倒是走了小半个时辰,才重新回到了石洞前。     还没走近,却见洞前已经升起袅袅炊烟,一袭白衣的何太玄正在洞前忙活。见到他们回来,他粲然一笑,柔声道:“阿绿,你们回来了,我寻了几样野味,正好已可吃得了。”     严绿点了点头,转身想招呼身后的少年时,却忽然见到何太玄的脸色一变,举步朝着她冲了过来。她还未及反应,身后的少年却已经轰然倒地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太突然,严绿大惊,忙回身将他扶住,上前看时,见他唇角带血,牙关紧咬,浑身颤抖,竟已不省人事。     严绿连忙伸手为他诊脉,这才知道原来他也中了极深的情花剧毒,加上他似乎也是自崖上跳下,跌入了寒潭,给那极寒之水浸泡了几日,寒气入了经脉,更是雪上加霜。然这寒毒之伤都给他以一口真气压制住,强撑到寻到她的这时,哪料到竟恰好见了两人相拥而眠的一幕。     他前世已对严绿情根深种,乍见此情此景,一时心神激荡,悲怒交加,几乎疯狂。现下虽略略平复,但他素来也是心气极高之人,原本也不是那么容易想通的,故而一见了何太玄,竟忽然一下子都发了出来。剧毒入心,寒气入骨,又以心情激荡作为诱因,竟是个极其危险的症状。     严绿不敢大意,立时输了一段真气给他,却觉他内息微弱,颇有些空荡决绝之意。她心中不由得一沉,连忙将他扶起,扣住他右手脉门,预备全力为他救治。     这一会儿的功夫,何太玄也已经赶到。他见了这副情景,却仍是没有多问,也立时执起少年的左手,配合着严绿的内息,一同在他体内运转疏导。良久,两人才总算合力将那一股阴寒之气略略压制住。     严绿轻轻舒了一口气,确定了他的伤势已经平稳下来,便同何太玄一起将他抬回石洞中。两人将他安顿好了之后,时间却是已近中午了。     她这时方才觉得肚中饥饿,何太玄轻轻一笑,拉着她的手往石洞之外走去。她配合地同他一道席地而坐,接过他递过来的一只烤兔腿,咬了一口,轻声道:“太玄,我有话,要同你说。”     何太玄笑道:“好,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我会一直听着的。”     那个午后,她在烤兔子的香味中将她同肖勇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了何太玄听,当然,只限于绝情谷的那一部分,灵魂穿越这件事太过离奇,她素来也不是什么擅长讲故事的人,便直接略过不提了。     何太玄也没有多问,他已经知道,那一来就找他拼命的少年,其实是严绿的弟弟,这就够了,而他,已经是他的姐夫。     少年这一病十分凶险,竟足足拖了数月,几次都似回天乏术。连严绿都想放弃的时候,何太玄竟不肯答应,坚持以内力为他疏导,又寻遍整座山谷为他找药,弄得好像他才是同少年有血缘关系的那一个了。     严绿无奈,只得也同他一起坚持,总算少年命大,到底又是年轻,终究还是慢慢缓了过来。     只是,他却一直沉睡不醒。即便到了后来,他经脉中的毒素已经去除,寒气也几乎除得差不多了,然而他却仍是不愿醒来,总是在梦中呼喊严绿的名字,甚至一定要严绿在身边才能安稳沉睡。     然而不论如何,何太玄都不着恼,脾气十分好地跑进跑出,忙里忙外,竟将两人都照顾得很好,很难想象他曾是昆仑山上衣食无忧、给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师弟。     时光荏苒,秋去冬来,第一场雪落下的夜里,少年静静地消失不见了。严绿如同有感应一般地恢复了片刻的清醒,只看见空无一人的洞穴和洞口飞舞缠绵的雪花,似乎像是他临去时的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她轻轻闭上眼,静静地躺回何太玄的怀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安然入睡。看来他总算是想通了,这样便好。     对于少年的不告而别,何太玄却也不觉得十分诧异,严绿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人很有默契地恢复了快乐逍遥的二人世界,如同所有热恋中的夫妇一般,在这恍若世外桃源的谷底过起了如胶似漆的新婚生活。     可惜两人单独相处的快乐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某日当她同何太玄捕猎归来,还没等把东西下锅,就忽然听得石洞深处传来一声异响。两人并肩赶过去看时,却见到洞中溪水边多了一个人。     看清楚那人被水淋透的白衣下,包裹着的异常苍白消瘦的熟悉的脸,严绿轻轻叹了一口气,心道,怎么她竟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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