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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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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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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子陵一度觉得自己会死,至少在他中枪的时候,他的思绪里面充斥的就只有这个想法,人就是这么一种生物,在死亡触手可及的时候,脑子里面只有对死亡的恐惧。     没有人能够对死亡无动于衷,而且原本这人生就是这样,就算计划设计的再好,也还是有可能会出现计划之外的事情。     他的上司收到了风声,说是金少爷手下一个大将最近有毒品交易,在细细布防了之后,他们采取了行动,由他带着两三个兄弟乔装之后以买家的身份登场,而其他的人在外头埋伏,就怕等会采取行动了之后,会有人趁着一时不备逃了出来。     谁都没有想到这会一出陷阱。     交易地点是在郊区的一个废旧汽修点,据说已经被某个大财团相中,过一段时间就会要变成施工场地,据说目标是建成一个休闲中心,两三年之后,这原本没落的地方将会成为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段。     而眼下还是依旧那废弃的停车场,一个犯罪集中营。     严子陵觉得所有的事情进展都顺利的出乎意料,甚至有种让他觉得背后发毛的感觉。果然在最后他们亮出了警员证和枪支之后,这毒贩并没有显示出惊慌失措的模样来,那镇定的模样像是早就已经有了防备。     回想起来,那是一场如同噩梦一般的开始和结束,混战是不可避免的,子弹到处乱飞,偶有哀号声响起,在这一片混乱之中,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队友有没有受伤,也不清楚这哀号声响起的到底是他的部下还是对方。     他有些暴躁地联系着在外头的上司,却发现通讯器怎么都连接不上,他扯了耳麦,基本上都可以预计到这是一出陷阱了。     对方大张旗鼓的,就是想要请君入瓮。     能在A市内做到这些的确是有不少人,可愿意这么做的,想要这么做的,又有胆量敢这么做的大概只有金少爷了吧。     严子陵在心底轻嗤了一声,光是想起这个名字就让他觉得有些不爽。     他给枪械换上换上新的弹夹,他不知道能不能从这种情况下活着离开,活着已经算是最大的奢侈了。     他手上子弹的只剩下手上的,如果救援还没到的话,今天算是真的最后一次见到太阳了,甚至于他的拿着枪的手都有些开始颤抖。     终归,他还是怯弱了一些。     “砰”一声。     严子陵整个人往后震了一下,火辣辣的疼痛从肩膀处传来,那种疼,痛入心肺,只是稍稍的呼吸就能够牵扯到,他甚至能够感受到血液从伤口里面汨汨流出的。     “魅儿,你的枪法退步了……”     二楼上有着脚步声响起,踏在那铁焊的走廊上的时候“卡卡”作响,严子陵抬头看了一眼,也难怪他会中枪,他所处的位子在楼下的确算是一处隐蔽的位子,可在这二楼上一看则并不算一处好位子了。     金少爷还是那么的意气风发,而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一身黑色劲装,长发飘逸,手上举着的枪还没有放下。     金少爷脸上挂着笑,瞅了魅儿一眼,“在道上混,这枪法还是要准的。”     他伸手拿了她手上的枪,对准严子陵,那黑洞洞的枪口就像是漩涡一般。     他微笑着扣动了扳机,嘴巴轻动了几声,没有人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严子陵只能隔着那距离去猜测着他说的话。     GAME OVER。     而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大量的出血已经让他有一种晕眩的感觉,所有的像是牢笼,看着像是可以逃离,事实上却根本不能离开。     命中注定吧,他那么想。     严子陵恍然惊醒,张开眼的他入眼的是一片黑暗,只有窗口处未拉上窗帘的透过了光进来,他有些不敢置信,自己还活着,胸口的伤痛还有腿上传来的伤痛却是清晰地提醒了他这个事实。     是的,他还活着。     点滴顺着管子慢慢地流进他的身体里面,那冰凉的温度,让他整个手掌也变得冰凉了起来。     他的母亲趴在床畔,睡着了,她的脸上满是疲倦,像是守了他良久。     是他的错觉么,那个时候,他似乎是瞧见了清寒的,他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     他稍微动了动,母亲便是醒了,就像是小时候的夏天,夜晚温度高,他总是睡不踏实,母亲便手上拿着蒲扇给他扇着,可只要他嘤咛一声,母亲就会从睡梦之中惊醒,然后接着摇着蒲扇为他扇来一片清凉。     “醒了?你真是吓死我了。”     母亲眼眶犯了红,掀开了他的衣领去查看那伤口处,确定没有什么异常之后才放下了心。     “赶紧辞职吧,妈可是在受不住第二次了。”她擦着自己的眼泪,“你都昏迷三天了,你一身是血地被送来医院,妈的魂都快不在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妈可怎么去和你爸交代!”     母亲语带哽咽,满是哭腔。     严子陵想要说些话安慰她,却发现自己唇异常干裂,声音也显得有些破碎不堪。     “妈,我好像看见清寒了……”     严妈妈愣了愣,声音里头带了点责怪的意味,“要不是她,你这小命还能保得住!”     严子陵叹了一口气,果然,那不是他的错觉。     严妈妈对于严子陵警察职业一向有些不满,在行动的前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是觉得有些心慌,总是觉得有大事要发生了。     她惴惴不安,也刚巧清寒打了电话询问她的近况。     她一直是很喜欢清寒那姑娘的,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即便是现在和她儿子分手的情况下,她都从未说过一个埋怨的字。     严妈妈和清寒聊着聊着,就忍不住把话题扯到那边去了,她念叨着自己最近总是没来由地觉得有些担心,就怕出点什么事情。     电话里头的清寒声音温柔,安抚着她的情绪,说她会找人看看。     严妈妈信她,如果不是清寒的话,只怕自己见到的不是一个重伤的,而是一个已经冰冷的儿子了。     清寒没有直接通知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而是等手术结束,情况也已经稳定了下来之后才通知了她。     严妈妈用棉签沾了沾水,擦拭着自己儿子那已经干裂的嘴唇,他现在还不能喝水,所以只能先用面前沾着水让他滋润一下。     “她怕我累着,轮班在这守着你,说是轮班,大部分时候基本上还是她在的,她刚走没多久,”严妈妈重重地叹了口气,“你这小子就是不知好歹。”     严子陵重伤在身,自然她也不忍心地多怨怪下去,只是给他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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