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孩子!你刚刚还说我长大了!”安然反驳,“以我现在的年龄,在日本都可以结婚了!”
安惜带着宠溺又包容的目光柔柔的凝视着她。
安然觉得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中,她好像是在无理取闹,遂悻悻的开门离开。
帮安惜带上房间门,她并未走远,而是背靠在门上,坐到地上。
屋内的安惜手摩挲着喜服,光洁的衣料丝滑柔软,入目的大红色,红的浓烈,红的喜庆,他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还是个孩子!”
屋外,靠在门上的安然小声的嘀咕着,“才不是孩子呢!”
一片阴影笼罩在安然的头顶,视线内忽然多了两条长腿,安然顺着腿向上看去,“凯臣哥哥,你怎么还没睡呢?”
“我要是睡了,谁来安慰冲喜失败的你!”
安然瞪大眼睛,“冲喜失败?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事情,还没有我不知道的!”安凯臣闲闲的说着伸了个懒腰,往楼上走。
“哎?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的事情没有你不知道的?”安然从地上爬起来,追上安凯臣。
两人一直走上顶楼,在楼顶的长条木凳子上挨着坐下。
“你找人监视我?”
安凯臣瞪了她一眼,“说的真难听,那叫保护!”
保护就保护吧,她现在没心情理会这些。
双脚有下没下的敲打着地面,安然仰望着漆黑的天幕,深感纳闷,“莎士比亚不是说男人容易喜欢上朝夕相处的女人吗?”
安凯臣揉上她的头发,“因为你还是个孩子!”
孩子,孩子,孩子,小惜,凯臣哥哥每个人都这么说她,她讨厌这个词。
“是孩子有什么不好!”其实安凯臣想说的是,是孩子就不会被别人惦记上了。
仿佛洞悉安凯臣的心思,安然想到了机场时敦贺莲悚人听闻的言语,不由解释道,“我也很奇怪莲为什么会突然和小惜提那种要求!”
原本两人和朋友似的相处很正常,此前也未察觉到莲对自己有什么特别,难道是因为初吻,安然揣度着,因为白得了一个初吻,所以敦贺莲就把自己暗暗的画作势力范围,包揽过去了?
可是,真要按这么算起来,那以往和他合作过的那些女明星……那他得为多少个女人负责啊?
此时的安然忘记了,拍吻戏的时候,有一种拍摄手法叫做借位,所以她根本是多想了。
不过,安然歪头打量着他们家的天才,智商超高的安凯臣,“凯臣哥哥,我们家那个不外嫁的传统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被安然直言问出,安凯臣就没有对着敦贺莲时的理直气壮,耳根微微泛红,还好在浓重的夜色掩映下,不会被安然看到。
他轻咳了一声,虽然不外嫁是为了打消敦贺莲的念头急中生智想出来的,但是他还是非常不放心把安然交给敦贺莲,于是,他周身的气场一变,沉稳平静,隐约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颤的声音说:“然然,如果以后找不到可以托付终生的人,就和哥哥一起生活吧!”
“谢谢,凯臣哥哥!”安然向安凯臣道谢的时候,感觉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又爱又恨,爱的是至少有一个人会一直陪着她到终老,不会留下她一个人孤孤单单。果然,小惜从小教育他们‘家人要团结’是正确的;恨的是,她又不比别人差,为什么她就找不到托付一生的男人啊?
听到安然的回答,安凯臣浅浅一笑,估计有人想从他这里得到认可,进而接近安然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这是哥哥对妹妹说的话吗?同样睡不着,打算到楼顶数星星的南宫烈,在楼梯上顿住脚步,远远看见还被哥哥的无私关心而感动的一塌糊涂的安然,南宫烈无语望天。
上天啊,你快扔下个星星把他砸死算了,安凯臣这妹控,控的也太强大了,还有他言语中那飘忽的超越兄妹感情的东西,大概只有安然这种全身心相信‘哥哥全是对的’的人才听不出来吧!
南宫烈晃晃悠悠的踩着最后几阶楼梯上到楼顶,“我以为只有我才睡不着,原来两位也睡不着啊!”
安凯臣鄙视的瞅了一眼明知故问的南宫烈。
“烈哥哥,你也来楼顶吹风啊!”
“恩!知道小然在楼顶,要是先睡下了就太可惜了。”南宫烈说着在安然身旁坐下,长臂一伸,搭在她的座位后面。
南宫烈之心,安凯臣早就知道,上次不是他阻拦,南宫烈说不定真把安然带回去见家长了,虽然安凯臣看不清现在南宫烈的本性和心意,但是防患于未然,果断的拉起安然和他交换位置。
南宫烈玩味的看了眼安凯臣,才这点距离就想让他放弃了,未免太小看他了,“小然,我们数星星吧!”
“好!”出乎意料,同意的是安凯臣。
安凯臣伸手揽上安然的肩膀,“然然,我们来数星星,烈他智商有点问题,但是我们不能歧视他,就让他数月亮好了!”
听着安凯臣一板一眼的声音,安然强忍着笑意说:“好!”
当然,免不了南宫烈和安凯臣在楼顶上上演一场全武行。
晚上玩的太晚,害的第二天早上,安然还没睡醒就被电话吵醒,“喂?”
“然然,该起床吃早饭了!”
“莲?!”安然立马从被窝里清醒过来,接着又感觉到有几分无奈,敦贺莲不是真把她当做责任了吧?连起床吃早饭都要管?
“恩,我下午没有通告,我去找你!”
“好!”有些事情还是尽早说明白对大家都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家的人不外嫁!我觉得这句才强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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