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半晌,聂廷才心满意足地把已经软绵绵的小绵羊给抱了出来。
林劲森从毛毯里钻出来,半撑起身体,看着他怀里被包得只剩下头发露在外面的任扬,再看看一脸满足的聂廷,脸色颇有点纠结。
“愣着干什么?我要睡觉!”感觉到聂廷站着不动了的任扬愤愤地拍了下聂廷,只是声音太过虚弱以至于气势不足,让聂廷忍不住低头又在他的头发上吻了一下。然后轻手轻脚地走过来把人放回毯子上,严严实实地包好,再在他旁边躺下,把人搂紧。
看着他动作的林劲森翻了个白眼,摇了摇头,鄙视地看着聂廷:“妻奴!”当然,他只敢做口型,没敢出声。
不过聂廷还是看懂了的。他笑了,对林劲森挑了下眉,看看怀里的人,舔了舔嘴唇。那一脸餍足看得林劲森顿时抖了两抖,赶紧拉紧自己的毯子,闭上眼睛,梦周公去。
聂廷无声地咧了咧嘴角,满足地睡了。
等他们被手机持续不断的铃声吵到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匆匆简单地洗漱之后赶回家,也已经是快要中午了。
“hey,everybody,我们回来啦!”一打开门,林劲森就大声地嚷嚷。
任清涟从厨房里探出脑袋,挥着勺子:“臭小子,穷嚷嚷!”又对任扬和聂廷笑,“早饭吃了吗?饿不饿?先去洗洗,姑姑给你们准备点心。”
“妈,不带你这样的啊!我才是你儿子啊!”林劲森靠在门框上耍赖。任扬在旁边笑,聂廷在一旁摇头。
任清涟冲林劲森扬勺子,陈可盈从她身后探出头,笑盈盈地:“阿森,没事。来做我儿子吧,我疼你。”
林劲森眨了眨眼睛,任清涟恼了:“你小子居然敢犹豫!居然敢!”边说着边挥着汤勺冲过来。林劲森嚎了一声,往任扬身后躲:“我没,没!”
任扬被他抓着左躲右闪,也有些惊骇,他也没想到任清涟这些年越来越彪悍了,所以他一时也忘了挣扎。不过即使这样,以林劲森那个大个子想躲在任扬的身后实在是太勉强了一点,所以他没两下就侧着脑袋弯着背嗷嗷叫地被从任扬的背后揪了出来:“妈,妈,饶了我。嗷,你是我的女王,惟一的,永远的,我永远效忠于你!”
解脱了任扬在一旁扶着聂廷的手笑得腰都弯了,肚子疼。聂廷抚着他的背,自己的嘴角也绷得一颤一颤的。
“回来啦?”正闹着,身后传来了任爷爷的声音。
林劲森歪着脑袋求救:“外公,外公,嗷,救我。”
任爷爷扶了扶眼睛,乐呵呵地:“今年谁写对联?”任家的春联都是任爷爷自己写的,不过从几年前开始他就把这工作交给任扬和聂廷了,前后门一人一副。
林劲森举手,任扬举手,聂廷……聂廷看了看林劲森,然后也举手。
任爷爷摸摸胡子:“三个人,两幅……”
多年不曾练书法的林劲森感到耳朵上的压力加剧,快哭了。他可不想顶着一大一小的耳朵过新年啊。
“扬扬,廷廷,还是你们写吧。”任爷爷道,“这春联的字,可得写得好……”
林劲森就听自家老妈哼了一声,下一秒另一边耳朵也被拽住了。好在下一刻,又听任爷爷道,“不过,阿森,来磨墨吧。”
“好,好!没问题。”林劲森连声答应,又双手合十看向任清涟,“妈,妈,那个,放了我吧。”
任清涟又在他耳朵扭了一下,然后才放开。
“谢谢女王。”林劲森赶紧一溜烟地跑进书房,把自己在篮球场上打快攻的速度给彻底发挥了出来。他身后,任扬又是一阵大笑,任清涟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林劲森在书房里揉着自己的耳朵,不过揉着揉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就是喜欢回家这气氛,热闹。虽然,嗯,听着外面热闹的笑声,自己好像总是会成为热闹的“制造者”。
唉……
他叹一口气,想想从昨晚到现在一连串的事情,深深觉得自己是个英雄,义士,舍己为人,大义凛然。
“阿森。”任爷爷走了进来,“墨汁要稍微浓一点。”
“啊。好。了解。”林劲森赶忙答应,“您坐一会儿。要听戏吗?我给你放。”
“呵呵。好,好,就来个,啊,《牡丹亭》吧。”任爷爷在躺椅上坐下,拿过毛毯盖在身上。
“《牡丹亭》啊……好。等等,我找下。”林劲森边找边问,“扬扬他们呢?”
“说是去洗个澡。过会儿你也去,昨晚在外面没休息好吧?”任爷爷微闭着眼睛应道,没注意到在听到“洗澡”这个词的时候林劲森的手就抖了下,而当听到他问“昨晚”的时候林劲森已经拿到手的碟片愣是没拿稳掉了下去。
“怎么了?”任爷爷睁开眼。
林劲森赶紧弯腰捡:“没。没什么。”
从昨晚到现在,这是林劲森最强烈的一次后悔自己一时好奇跟了上去,发现了家里两个小鬼之间的“不能说的秘密”。
要是以后事情曝光了,他一定一定不要承认自己是第一个发现者。绝对!不过,不过,要是两个小鬼有麻烦,自己还是会能帮就帮啦。不过,这两个小鬼的问题,还真不小啊!啧……别的不说,就爷爷这一关,难办!
蹲在地上,林劲森越想越觉的自己的未来一定会被那两个小鬼牵累的很惨。黑暗,悲剧!
“阿森?”
“哦。就来了。”他道,站了起来,把CD放进播放器。当婉转的音乐响起,脑袋里一个念头闪过:不知道那两个小鬼要洗多久?会不会……然后他又想到了昨晚听到的某些声音,然后自诩万人迷的林劲森同学的脸红了。
而此时,任扬刚刚拉开浴室的门,一手擦着头发走了出来。他的脸被热气给熏得红通通的,眼睛微眯着,嘴角微翘,整个人从头发丝到脚趾都透着很爽很舒服的感慨。
热水澡真是深冬的必需品。
聂廷走过来把外套披到他身上,接过他手上的毛巾,把他拉到床边:“穿袜子。”
“哦。”任扬乖乖坐下,拿起聂廷给他准备好的厚毛线袜穿上,然后再把脚伸进棉拖鞋里,在地上踩了几下,舒服地叹了口气。
聂廷给他擦着头发,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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