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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爱玛尔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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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焦灼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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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兰西国王查理九世死于1574年5月30日,只隔了四天,在波尔多的亨利和玛格丽特,就收到了从巴黎传回的消息,又过了三天,官方的消息也到了。

    这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了,夫妻俩对此也都早有准备。整个宫廷又一次穿起了丧服,而在波尔多的几座主要的天主教堂,都举办了追思大礼弥撒。

    官方的消息中还提起了新国王,继位的弗朗索瓦三世国王已经动身前往兰斯加冕,因此他将无法参加已故国王的葬礼——这虽然有些不合常理,但考虑到新国王取得现在这份继承权的曲折过程,他如此谨慎也是理所当然的。

    在波尔多的夫妻俩都紧张的期待着进一步的消息,纳瓦尔王国没有派往兰斯的情报人员,而巴黎方面,仿佛断了线一般,又无声无息了。

    玛格丽特往往是先开始担心的那一个,这当然是因为她知道的更多。因而在一开始,她并没有把这种担心告诉丈夫,因而,当最新的一份情报送到他们手上的时候,夫妻俩都几乎惊呆了。

    这其实不是情报,也不是来自巴黎,这份从里昂送来的声明,是吉兹公爵自他的领地发出的,他公开表示拒绝承认弗朗索瓦三世国王的合法性,因为他和前国王查理九世,是用极端残忍的酷刑逼迫前安儒公爵放弃继承权,而现在,吉兹家族将支持亨利·德·瓦卢亚夺回本就属于他的王冠。

    “哦,上帝,”玛格丽特嚷道,“如果这声明是真的,那么,我们应该看到比这多得多的情报。”

    “也许那些事情也已经发生了,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亨利长叹一声,“亲爱的,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我们已经开始备战了,你吩咐侍女们收拾行李吧,如果再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就带着小安托万和凯瑟琳,返回波城去。”

    “再等等看,”玛格丽特想了想,“如果有必要的话,你也最好和我们一起返回波城去。”

    “我真是想不明白……”亨利依旧摇着头,“玛格丽特,你是没有见过你哥哥亨利在放弃继承权的时候的那副模样,我敢打赌,在场的所有人,都会认为他的灵魂早已不在身体之内了。”

    可是亨利三世在孔代夫人去世之后,还当了十几年的国王呢,玛格丽特是知道这一点的,但亨利的疑惑,却过了很久才解开。

    这真是一段奇怪的时光,夫妻俩所等待的消息迟迟未到,却总有从意想不到的地方送来的消息。第二天,亨利又收到了一封信,是他的叔叔波旁红衣主教写来的,这位叔叔与作为家族继承人的侄子的关系历来不冷不热,这一次,居然谈起了条件。

    波旁红衣主教说,小孔蒂侯爵写信告诉他,作为一个天主教徒,他已经决定皈依教门。由于红衣主教本人一直希望能从弟弟的三个儿子中找一个来继承自己的衣钵,他和小孔蒂侯爵几乎是一拍即合,因而他要求亨利释放这位一直被他扣押作为人质的堂弟,他会将他任命为自己的副手,作为交换条件,他会说出一条对亨利来说极其重要的情报。

    “我当然要答应亲爱的叔叔,为什么不呢?”亨利对妻子说,“我们现在所缺的不就是情报么,至于小孔蒂,让他去当教士吧,留着他还要浪费我们的粮草,而且,我相信孔代一定会满心欢喜的看到他弟弟披上红袍的那一天。”

    亨利无疑是生气的,但这并不妨碍他做出正确的决定,于是回信几个小时之后就送出了,亨利甚至还给小孔蒂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信,嘱咐他要以最认真的态度来对待自己的选择。

    波旁红衣主教的回信也很利索,而与这一封回信同时到达的,还有夫妻俩盼望已久的,来自于兰斯的情报。相对于这些消息的杀伤力来说,唯一让人觉得幸运的,只是这两方面的消息,只有结合到一起,才能体现出整件事的可怕之处。

    兰斯方面的消息是,负责给新国王加冕的兰斯大主教,很有可能软禁了弗朗索瓦三世。大主教本人闭门不出,也没有关于新国王的消息传出来,因而人们只能猜测,他可能是处于被软禁的状态,当然,也许他已经被谋害,那就更糟了。

    兰斯大主教的行为看起来匪夷所思,但波旁红衣主教却解释了这种行为。红衣主教告诉侄子,这一次站在幕后支持亨利·德·瓦卢亚来抢夺法兰西王位的,不是别人,正是罗马教皇格里高利十三世。亨利·德·瓦卢亚在意大利期间是和神职人员们呆在一起,但除了修行之外,他也同样得到了教皇的鼓励和支持。正因为如此,红衣主教才劝说侄子要认清形势,因为教皇之所以插手法兰西的事务,显然不仅仅是为了帮某个人得到王位,他的最终目的,肯定是要打击在法兰西日趋庞大的胡格诺势力。

    那么兰斯大主教之所以会扣押新国王,想必也是得到了教皇的授意。亨利真是有点儿傻眼了,他翻来覆去把那两封信看了许久,才勉强笑着问妻子,她是不是也觉得教皇并非是针对他们的。

    “教皇的能力所及,不过就是借助一方来打压另一方,”玛格丽特不假思索的回答,“也许波旁红衣主教信里说的不错,但教皇的意志是不是最终能实现,谁也控制不了。”

    “我哥哥亨利看起来现在并没有什么势力,他唯一的优势,只是身体里流着瓦卢亚的血液,真正能够在法兰西呼风唤雨的,只有吉兹公爵。亨利,你曾经和吉兹公爵交手过,”玛格丽特问自己的丈夫,“你说说,他这一次会做些什么?”

    亨利想了很久,然后他反问妻子,“亲爱的,你觉得亨利·德·吉兹像是愿意久居人下的人么?”

    玛格丽特摇了摇头,亨利于是又说,“这一次,如果吉兹公爵仍像上一次那样尽心尽力的支持你的亨利哥哥,我要说,他肯定是想要取而代之。”

    “现在还没有我的亨利哥哥的消息,”玛格丽特回答,“我们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怎样的状态,更不知道如果他回到法国,会不会出现一呼百应的局面。”

    “这不是我们需要担心的,”亨利突然笑了一下,“亲爱的,这消息总还是有对我们有利的地方,至少我们能够明目张胆的备战了。”

    “那是当然……”玛格丽特迟疑了一下,然后她想到了什么,“亨利,我觉得你的当务之急还不仅仅是备战呢。”

    法兰西宗教战争打了几十年,历代教皇还从未像现在这样直接插手。玛格丽特于是建议亨利,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召开一次有这个国家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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