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宇文珏命不该绝,就在皇帝大人无措的时候,援军到了。逍遥王从来没有见这他的皇帝老哥这么失态,那种如同心死的绝望表情让他以为自己来迟了一步,等到小心翼翼地探过了小皇侄的脉象以后方松了口气,还好,只是中毒过深昏了过去而已。(呃,这只是‘而已’吗?牛人果然是牛人!)
皇帝陛下知道爱人有救,很快恢复了镇定,大手一挥,回宫!
宇文珏他这次中毒虽然及时吃了解毒丸,但却拖的时间太久,又是劳累过度,用宇文箫的话来说就是“能捡回一条命还是靠本王的药好”。所以,等他醒来已是三天以后。
刚睁开眼便是一片明黄,记忆中的颜色令他有片刻的失神,尔后忆起这是什么地方顿时全身僵硬,那近两个月的带着凌虐的性爱,他的身体比他的脑子记得更清楚。
“珏,你醒了?”
沙哑而干涩的声音打断了宇文珏不好的回记,循着声音来源看去,入眼的是一张憔悴的脸,眼中闪了闪,张开嘴发出微弱的声音:“水——”
“等等。”宇文笙答了句,便勿勿跑到桌旁倒了水过来,将他半扶起身,“慢点喝。”
水还是温的,显然是隔一断时间便让人换过的。宇文珏慢慢地喝着水,看见眼前拿着杯子的手上结满了伽,墨黑色的眼眸有一瞬间的变幻。
待他将一杯水喝完,宇文笙随手将空杯子放在一边的小几上,取过一只高高的软枕垫在他背上,问道:“可是饿了?你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先用些清粥好吗?”
宇文珏只默默地点头,宇文笙却受了鼓舞般,十分欣喜地又跑去取了粥过来,一口口喂了他吃。
“饱了。”宇文珏在喝了三碗粥之后,见他还要去盛,只得发话。
“呃?喔——”宇文笙先是诧异,尔后有些失望:好可惜,他还没喂够呢,有多久没有跟珏儿像今天这样相处了?
宇文珏见他失望的样子,突然有些不忍,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开了口:“我还没有力气。”话一出口顿时悔得想吐血,他不高兴关他什么事?
宇文笙先是一愣,待见得他那懊恼的样子立马笑了开来,重重地“嗯!”了一声,他感觉到,珏儿对他不一样了。
事已至此,就算悔死也没有用,最多让他多喂两餐饭,那也没什么,反正他现在没什么力气,以前又不是没试过。宇文珏在心里安慰了一下自己,倒也没事了,看了看床边那人的脸,胡子都冒出头来了,眼下青色很浓,显是多日没有休息的缘故,便问道:“你多久没休息了?”
“嗯?”宇文笙又愣了一下,道,“你昏了三天。”
也就是说他三天没睡,都在这里照顾自己了?宇文珏感到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暖流涌上了心头,多久没有了?这种名为感动的感觉。
“你先去休息一下吧。”他听到自己这样说。
宇文笙想了想,道:“好。”顿了顿,又道,“朕就在外间,你若有事便叫朕。”
竟然把龙床让给自己睡,而他去睡下人床!宇文珏心情复杂,只点了点头,却没再说话。
宇文笙还是不放心,又嘱咐了一遍,见他有些不耐了,方一步三回头地去了外间。
呼——
宇文珏松了口气,初愈的身体经不起折腾,现下又有些累了,加上脑中各种情绪充斥,不一会便又睡了过去。
睡在外间的宇文笙听到他匀称的呼吸声方放下心来,先是病了一场,又担心了那么久,再加上三天没睡觉,饶是他身体好也吃不消,转瞬便陷入睡眠之中。
宇文珏只是中毒,身体倒没有什么损伤,本来毒解了之后调养了几天也就没什么事了,偏偏皇帝大人关心过头,生怕过早下地会留下后遗症,硬是逼得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这日宇文珏终于忍不住了,在那人喂了他吃食之后,状似不经意地道:“外面天气不错。”
宇文笙侧头看了看门外,果然阳光灿烂鸟语花香,回头笑道:“是不错。”
然后没了下文。
宇文珏气结,这人肯定是故意的,怒道:“我要出去。”
宇文笙像没发现他的怒意似的,淡淡地道,“出去透透气也好。”
“呃?”宇文珏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原本准备的一大堆“呼吸新鲜空气有益身体健康,晒太阳对伤势有益”之类的话毫无用处,一时不知道该气他故意这样做好,还是该欣喜终于可以出门了好,表情极度扭曲。
“珏不喜欢吗?”宇文笙还火上浇油,满脸戏谑地看着他。
“哼!”宇文珏别过脸不去理他,随即想起小时候假装生他气时就是这个样子,心底微哂。
皇帝大人显然也记起来了,表情有片刻的恍惚。
“咳!”宇文笙清清嗓子以掩饰自己的失态,伸手去扶某人,嘴里说道,“不是要出去吗?别生气了,呆会阳光太烈,朕可就不允了。”
强盗!宇文珏愤愤,却也实在是太想出门了,半推半就地顺着他的力起身,撅着嘴任他牵着手走出了寝宫。刚跨出门口的时候他去顿住了,如今他已是个死人,突然出现,会不会吓到人?
宇文笙立时便明白了他的顾虑,道:“这云起宫中的奴才早就换了一批,不用担心他们认出你。”
宇文珏什么都没说,只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换人的原因多半是缘于二皇子琰的逼宫,而那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他不想再去回忆,于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走吧。”
云起宫的布置华丽而大气,园子里种的植物也不似御花园般奇巧,重在整体展现出的庄严恢弘的气势。总而言之就是,没什么看头。但皇帝大人却只允许他在这云起宫活动,所以宇文珏十分郁闷。其实他也知道,皇帝的意思多半是怕被给外面的人看见而招来是非,这是为他着想,也是按他的意思来的,但他就是不满意。就像本来属于他自己的地方,走了一段时间回来,却发现这里被别人占去了的感觉,委屈中还有愤怒。
宇文笙发现他面色不善,靠近他耳边轻声问道:“生气了?”
“没有。”宇文珏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那就是有了。宇文笙停下脚步,拉回他仍往前行的身子,紧紧地盯着他。两人如今身高差不了多少,宇文珏也就矮他三指的样子,这样一来便是眼对着眼了。
不知道为什么,宇文珏就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偏着头,视线落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一棵老树上。
“珏——”宇文笙的呼唤如同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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