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婚,安康帝念其新婚燕尔,特准其半月不用上朝。然而第二日,本该是初承云雨娇弱无力的太子妃却一早出现在云起宫外。
“请大人通传一声,太子妃前来给皇上请安。”香巧悄悄地往守门的侍卫手中塞了块银子。
谁知那侍卫却像银子烫手般飞快给扔了回来,向邱毓馨行了个礼,不卑不抗地说道:“皇上有令,任何人等不得见驾。”
香巧这下急了,太子一夜未归,小姐也担心了一夜,这天一亮就急急赶来,皇上又不见人,可不把小姐急死?便要分辩:“可是太子——”
“香巧!”邱毓馨忙唤住了她,她心里是很着急,但这事透着诡异,还得从长计议。看了看高大的宫门,道了声,“走!”然后转身便向着双玉宫的方向而去,香巧与另一个引路的宫女赶紧跟上。
霁云殿
一片凌乱。
碎瓷片,撕碎的衣物,都是碎的,包括龙床上的少年。
赤 裸的身子呈大字形打开,到处都是青紫的痕迹,嘴唇红肿而干涩更有许多咬痕。双手明显被锁过,手腕处血肉模糊。两腿之间更是一塌糊涂,暗黄色的干涸物质与暗红色的血迹顺着细长的双腿一直延伸到明黄色的床单上。
“朕要你来不是来欣赏的。”宇文笙已穿戴整齐,身形一动便挡住了来人的视线。
“我说皇帝老哥,”宇文箫双手抱胸,吊儿郎当地说道,“他好像是你儿子。”
宇文笙面色平静地回道:“朕不用你提醒。”
“喔?”宇文箫挑眉,道:“我以为你不知道呢。”
宇文笙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回头看着惨不忍睹的少年,道:“帮他看看。”昨晚被气糊涂了,竟然那么暴虐地折磨了他一夜,这下他应该更恨自己了。心里又是一阵揪痛,悲哀地闭了闭眼睛。
宇文箫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最后却化为一句:“如你所愿。”
宇文珏能感觉到有人在为他清理身体,但他实在是太累了,眼皮像粘了胶水一样睁不开,全身也瘫软无力,连动一动手指头都不行,迷迷糊糊地就像陷入的混沌之中,将死未死。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屋里没人,整个房间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像是身处在坟墓中。用尽全身力气才微微移动了一□体,疼痛却在那瞬间从那令人羞耻的地方传遍全身。
“该死!”宇文珏骂了一声,干涩的喉咙一阵刺痛。转头看了看,却发现放着茶壶的桌子离床很是遥远,至少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很远的。忍不住又在心里诅咒了一句,并下定决心,有朝一日一定十倍奉还。
这时寝宫的门突然无声地开了,皱眉看去,却见一个小太监闪身进来。虽然很不愿意,但也不得不向人求救:“水——”微弱的声音简直像个垂死之人。
岂知那小太监根本没有听到,直直扑到他床前,满含伤痛地唤了声:“殿下——”
熟悉的声音令宇文珏身子颤了颤,不可置信地向他看去,却见他眼中充满了水雾,可不是毓馨是谁?
“你——”声间至此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连串干咳。
“殿下——”毓馨一惊,却见他指着桌子,转头看去立即会意,忙上前倒了一杯水过来,艰难地扶着他起身,将杯子凑到他嘴边。
宇文珏马上吞了一口下腹,冰凉的甘泉滑过喉咙干痛立解,他这才长长出了口气,将剩下的慢慢啜了下去。
这一动之间他的领口滑开了些,毓馨看着他露出来的地方满是红痕,心下一惊,不由低呼了一声:“啊——”她本来猜测可能是皇上遇刺,以至于拖延了太子回宫,更有可能是太子也受伤了,方才见他躺在那里,还以为猜测成真了,但看这情形似乎不像,那些痕迹,怎么看怎么奇怪。
宇文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苦笑一声,示意她将自己放下。
毓馨取过旁边的软枕放在他背后,动作轻柔地将他安放上去,面带担忧地看着他,问道:“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如果可以,他情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扯了扯嘴角,不答反问:“你怎么进来的?”
毓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我,嗯,臣妾打晕了一个小太监……”
宇文珏愣了一下,早知道她聪明且不忌世欲,但没想到还这么,暴力。不自觉地眼中带了些笑意,夸奖道:“很聪明,也很勇敢。”片刻之后,低垂下头,那丝笑意又化为悲哀。
毓馨嘴角抽搐了一下,被比自己小四岁的少年这样子,夸奖,实在没什么好得意的,虽然这人已经是自己的丈夫了。
“只可惜,遇到了我……”声音太小,除了他自己没人听见。
“什么?”毓馨疑惑地看着他。
宇文珏摇摇头,抬头望向她,扯出一个微笑,道:“我本来想给你一个唯一,让你做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因为你值得,知道吗?毓馨,你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你——”大胆如毓馨也被他露骨的赞美给震住了,很小孩子气地咬咬嘴唇,面带羞涩。只是,为什么心底会如此不安?因为这一连串奇怪的事,还是因为那带着凄凉的笑?
“可惜……”宇文珏有些恍忽的摇头,“我再也不能了……”
“呃?”毓馨猛地抬起头来,“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他被自己的父皇给XX了?要他,怎么说得出口……
“就当、是我负了你……”以那人的性格,再与她有所纠缠,她怕是,会很快没命的。
毓馨惊道:“殿下——”
“朕怎么不知道这霁云殿竟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了?”威严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房中两人的耳中却无异于魔音。
“啊——”毓馨一声惊呼,竟是傻傻地看着门口那人,没有反应。
“咳!”
宇文珏的一声轻咳,唤回了她的神智,忙跪在地上,垂下了头。
宇文笙看向床上的少年,三两步跨了过来,坐在床边,沉声问道:“可是不舒服?”
宇文珏的视在落在床帐上,没有理睬他。
宇文笙也不在意,手指在他脸上指过,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连厌恶的表示都没有,突然收回手,扭头看向邱毓馨,道:“朕吩咐过,不许人进来打挠,你是怎么进来的?”
“奴才、奴才——”邱毓馨在那帝王的威压之下,胆中飞速运转,顿时觉得先前想好的借口漏洞百出,却怎么也无法找到一个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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