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的宴会之上,歌舞自是全国最好的,美丽的舞姬飘渺的舞步,举手投足都是诱人,只是毕竟受年代的限制,宇文珏来自的时代比这里不知道先进多少倍,在那虚构产物多如牛毛的时代,见识过的美丽场面自然不是这些纯人力舞蹈可以比拟的,歌更不用说了,经过处理的各歌星的声音早养叨了他的耳朵,又怎么会将这些所谓的天籁放在心上?
于是乎,天宇国尊贵的太子殿下便稍显冷淡地喝着小茶,很没精神地有一眼没一眼地东瞄西瞄。那些大臣们可能是因为皇上在场,显得很是文雅,不管懂是不懂的,都指手划脚地评论着,三三两两交头接耳,气氛颇为融洽。
偷眼向上瞧去,帝与后低头说着什么,淡淡的微笑柔和了两人同样冷傲的面容,居然很是温馨和谐。不过,宇文珏不免还是在心中鄙视一番:哼!惺惺作态!(有时候偶总觉得小珏珏是个愤青~~~)
“皇兄似是不喜这歌舞?”这时场中的表演已告一段落,各个大臣之间互相敬着酒,几位皇子还年幼,自是没有人来自讨没趣,宇文琰便向上首的宇文珏攀谈。
“只是不太习惯罢了,二皇弟过虑。”宇文珏回以冷淡而疏离的一笑,随手拾起荼杯向他举起。
宇文琰哂然,亦举起荼杯,与他遥遥碰了一下,然后一口饮尽。然而放下荼杯时却听到旁边的宇文瑷一声冷哼,颇有些无奈地向宇文珏做了个苦脸,引来他的轻笑。
“何事令珏儿如此开心?”宇文笙突然开口询问。
在这个以皇帝为天的时代,有皇帝在的地方,那些人怎么会安心玩乐?即使再动人的歌声与优美的舞蹈当前仍会随时留意着至高权力顶峰的那人的动静,所以当宇文笙这么一问,场上立时安静了许多,目光或隐讳或明折地投在宇文珏的身上。
宇文珏偏过头去,笑容还留在脸上,眼中的笑意却瞬间散去,从容地起身望着那高高在上的人,道:“回父皇,儿臣是想到了一个笑话。”
“喔?什么笑话?也说给朕与大家听听。”宇文笙似乎很感兴趣,说话间面上也挂着笑容。
这句话是提高音量说的,所以大家都不再遮掩,纷纷将好奇的目光投到他们的太子殿下身上,当然,也有敌视及不屑的眼神。
宇文珏淡然一笑,环视众人一圈后,目光定在皇帝身上,道:“有何不可?”然后低垂着头说道,“这笑话说的是,有一个农户,他养了一头猪和一头驴,到了年底的时候他想杀其中一头来过年,但一时又不知道该杀哪个,就犹豫在那里。”说到这里突然抬起头扫视了众人一圈后,浅笑着问道,“你们说,这到底该杀猪还是杀驴好呢?”
“这还用说,当然是杀猪了,驴留着又可以驮人又可以拉磨,而猪却只知道吃和睡,这还用考虑吗?”宇文瑷飞快地将答案说完,又叫嚷起来,“你说的这是什么笑话?根本一点也不好笑!”脸上满是“看你怎么说”的得意表情,就等着这个他极看不顺眼的“皇兄”出丑。
其他虽然没说,但那眼神还是可以看得出,他们对这个笑话的鄙视,只是碍于他是太子才不敢出声。
宇文珏很是赞赏地看着宇文瑷,道:“三皇弟真聪明,那驴也是这么想的呢!”
宇文瑷的脸瞬间变得铁青,将要出口的喝骂却被顺世帝的笑声打断。
“哈——”宇文笙夸张的笑声差点震飞保和殿的殿顶,那些大臣们也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脸憋得通红。
“果然很好笑,珏儿这笑话讲得好,不过下次可不要拿皇弟开玩笑了。”顺世帝随意地看了宇文瑷一眼,道,“瑷也不要生气了,你是脾气太急了,才会中了你皇兄的计,也给你提个醒,以后做事情记得三思而后行。”
很明显的偏袒令宇文瑷气得眼睛都红了,想也不想地突然站起身来,先向宇文笙行了一礼,然后眼神炯炯地直看着他,道:“父皇教训的是。”顿了顿,尔后又道,“儿臣身子有些不适,恳请父皇允许儿臣先行离席。”竟然已经带着哭腔,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大殿上的气氛立刻凝固起来,宇文琰偷眼看了顺世帝一眼,却见他面色是前所未见的凌利,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心里在骂着三皇弟的卤莽。
那些大臣们则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埋着头不敢瞧那对天家父子。
宇文珏头微微偏着,视线一直落在手中的茶杯上,深沉的眼眸中看不出丝毫情绪,仿佛这大殿上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没有任何干系一般。
气氛越来越凝重的时候,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解除了大臣们尴尬的处境:“狗奴才,没见三皇子不舒服吗?还不快扶他回宫休息!”
蓉后威严地看着宇文瑷身后的小林子,他被那犀利的眼神看得腿一软,“扑通”地一声跪在地上,道了声“奴才遵命”,然后跪走到宇文瑷身边,细声道:“奴才扶三皇子殿下回宫。”
宇文瑷身子僵硬,头低垂着,死死地盯着脚前的那一小块地。
“殿下——”小林子扯了下他的裙脚,语气中尽是哀求。
过得片刻,宇文瑷终是跪在地上,道:“儿臣告退。”
又是一片寂静,静得众人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在他们差点以为心要跳出来的时候,那尊贵而威严的声音终于响起——
“皇三子瑷突染重病,特赐其于翠鸣宫中养病一月,期间不许任何人探视,以免影响其病情。”
这即是软禁了!宇文琰心中一惊,差点打翻了桌上的茶盏。父皇竟是如此疼爱皇兄么?漆黑的眸子向左手边的那人看去,却发现宇文珏俊秀的面上一丝表情也无,深不见底的眸子盯着手上的茶杯,难以窥测他心中所思所想。
宇文琰心里第一次感到这个皇兄的捉摸不定,初初见他时,他如传闻中一样又哑又傻,仿佛一只无形的幽灵。再然后他落水,不只哑病治好了,就连脑子都灵光了。父皇又突然封了他做太子,而他因为要学习礼仪,便不再来学堂,偶尔远远见到他,总是很低落的样子,就连册立太子仪式上也是如此,就好像这个太子之位他根本就不稀罕,却不知他的母后为了这种事暗里咬碎了多少银牙。过不得几日,他作为太子的身份前来学堂,却不小心迟到了,本以为他会被那性格有些奇怪的卓之晨整得很惨,心里正几分解恨几分莫明的不舍,却没想到竟然被他轻松化解,卓老师也是在心中赞赏他的吧?不然怎么会就那样放他过关?再之后,这个长相可人的皇兄竟然在武堂上像疯子一样浑身乱颤,性情竟然好似也变了,整个人开朗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