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特找林淮也没什么大事。夏维从泽弗莱亚家带来几大车的魔法植物,种类等级繁多冗杂。林淮要做的是把植物分门别类地整理记录,最后移植到魔法培育阵。
对于林淮来说,这个工作再简单不过了。每一种植物只要瞟两眼,就知道生活的温度、湿度以及所需的养料。空间里关于魔法药剂的书可不是摆饰,浸淫多年,很多知识早已烂熟于心。
这个工作虽然简单,却也极为耗时耗心力,林淮自然不是那种忙活半天一点好处也捞不到的免费劳动力,不发工资,他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没那么黑心,但要是看到一些生命力微弱、即使放在魔法培养阵中也存活不了几天的植物,就被心安理得地送进了空间,与其浪费,倒不如便宜了自己。
泽弗莱亚家与科里纳城相距甚远,一路车马颠簸,植物们没有受到良好的照顾,性命堪危的不在少数,每次发现一个达到回收标准的,都让林淮得意不已。反正已经和空间建立联系,偷运工作不过转念之间的事,格外轻松。
结束分配工作,林淮伸了个懒腰,看到魔法培育阵中摇曳生姿的植物们,颇有成就感。
空间又多了不少新成员,还得找个时间进去一趟,把它们一个一个的打点好,说起来现在他拥有的魔法植物的品种已经不少,可世上植物千千万万种,想要收集完全还是条漫漫长路啊。
珍妮特大婶欣慰地看着林淮熟练地完工。
林淮这般年纪的小孩很少有真正投入魔药学的,这门学科要背的内容很多,而且见效奇慢,不像是战士学上一两个月就能发现自己战斗值上的突飞猛进。不能学习魔法的男孩子们宁愿整天打打闹闹虚度光阴,也不愿意静下心来钻研一门有用的本事。林淮是她这么多年见到的为数不多的肯下功夫,而且天赋极高的小孩子之一。
林淮低着头一个劲地往前走,珍妮特和他招手却被彻底无视了。她立刻拉下脸,语气不忿地说:“这么急着赶回去,是家里失火了,还是你哥重病啦!我和你好歹也相处了这么多年,怎么没见你急着赶过来看看我?事情忙完了也不没个想法留下来陪陪我这个老太太,你哥他那么大的人了有什么好看的!”
林淮一边走路,一边神游四海,心里想着问题,明明看到一抹人影,入了眼便成了静止的画面,根本没有注意。冷不防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想起来,居然吓了一跳。林淮看清楚原来是珍妮特,舒了一口气,和她打招呼说:“会长,事情做完,我回去了。下次再见哈!”
果然!明明说了一大通话,这小子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气死人了。珍妮特重重地哼了一声,掏出一瓶药剂,“呐,这个给你,回去以后把手臂上的伤涂一涂,很有用的。你今天没注意,你哥他看我的表情凶神恶煞的,像要吃人似地。我不就来晚了一会儿,让你和夏维先打起来了嘛!”
这个就有点夸张了,弗雷迪还不至于用那恶鬼索命的眼神看长辈。不过珍妮特说话向来夸大其词,林淮还是狂汗了一把,接过药剂,笑道:“谢谢了。”
“真客气,这么礼貌听了真是不舒服。你和你那个哥哥一样,越来越不讨人喜欢了。以后少和他在一起,省得变成一个德行!”珍妮特不遗余力地挑拨他们的关系。
林淮无语了。
珍妮特看到林淮的笑容僵持在脸上,更加心情不好了,挥挥手说:“赶紧走,碍眼。”
好吧,他真的习惯了,大婶告别的话总是这么的特别。
林淮回到家,弗雷迪已经先一步到了,正拿着一块干净的棉布专心致志地擦剑,桌子上放着一温一冷两盆水,还有一盒清洁保养用的药剂,他不厌其烦地把每一个步骤都做得无比用心。那把银质长剑像他的第二生命一般,弗雷迪看着它的时候总会露出掩饰不住的忧伤和怀念。
林淮坐到弗雷迪身旁的位子,趴在桌子上看了一会儿,欲言又止,踌躇了半晌终于开口了:“我有件事想说。”
弗雷迪抬头看到表情纠结的林淮,以为发生了意外,关切道,“出什么事了,需要我帮忙吗?”
“没什么,我想说,我和那个黑衣服战斗时用的醉藤——”林淮当时用空间之后,唯一的担心就是不知道如何向弗雷迪解释。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想法,曾经说过各走各的路,当时一个进护卫队,一个去医师公会,就是减少交集,大不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罢了。但是如果因为这件事和弗雷迪闹出矛盾,林淮觉得自己会很不开心。
弗雷迪大概明白了,正色道,“即使你不说,我也想和你谈谈这件事,我不管你的醉藤是从哪里拿出来的,但是你凭空出手对外人必须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的实力还不够强,惹上麻烦就只能逃跑。我曾经听说,这片大陆有一个召唤师的职业,你找机会了解一下,可能对你有帮助。”
“你不好奇?”林淮想要弗雷迪说的,不是这样站在他的立场上为他考虑的话。
“我不可能什么都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一切。”弗雷迪闻言只笑了一下,“如果你愿意说,那我就愿意听,如果你不愿意,我也无所谓。反正你和我现在不是对手,我只要知道你比看上去厉害遇到困难有自保的能力就可以了,至于你的底牌是什么并不重要。”
又来了,无论什么话题,弗雷迪总能回归到这种公事公办的疏离语气,发表一番长篇大论绕了一大圈就是不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在珍妮特大婶面前已经肯说两人关系不错了,这会儿以面对面,怎么又成了这种样子?
“你的伤处理过了没?”弗雷迪瞅着林淮的胳膊直皱眉。
林淮其实已经简单地上过药,只是药膏没有颜色看不出来。林淮一点也没把这伤放在心上,空间对他来说成了开放式武器,大不了凭空取水在伤口上洗洗擦擦,要消肿实在太轻而易举了,“很快就能好的。”
“随便你。”弗雷迪拳头虚握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一盒药膏,推到林淮面前。受伤对他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身上正常配着药。
虽然不需要,林淮也没拒绝,而且受到珍妮特大婶那边的教训,连谢字都没有说。“我会用的。”
弗雷迪收了长剑,嘴角轻轻弯了一下,说道,“随便你。”
虽然前后说的内容一模一样,林淮还是能感觉细微的差别,是说话人的心情的差别吗?林淮囧囧有神地想着。
到了吃饭的时候,送饭的带的大篮子里有鱼有肉,色香味俱全。虽然和第一次来到这里一样——在巨甲虫战之后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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