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注意力就这样一下子转变了。
被怀江岳使了老劲丢出屋门的林少卿一没摔二没歪,而是就着他的力气一翻身,潇洒地落地,姿势优美,满分。
怀江岳追出了门去,一边走向林少卿一边拔剑,街上的几个行人都吓坏了,跑的跑滚的滚,而当事人之一的林少卿却潇洒地站在路中央,捋着鬓角的发丝,笑得云淡风轻。“江岳,几次不期而遇实属天意,并非刻意而为。看来我们当真是有缘分呢,呵呵。”
“他娘的,就算一再相遇是巧合——”怀江岳咽了口吐沫说道,“你敢不敢说说,这几次相遇,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天可怜见,我对江岳敬佩万分、欣赏有加,素来以礼相待,绝不曾有半分逾越。流氓一词,真真不敢当。”
我站在一边说:“大哥,你把剑放下,怪吓人的,咱们好好说话不行吗?”
苏云墨则站在我身边冷冷道:“要打滚一边打去,离我这里远点。”
“不行,今天我非要在这里收拾这个混蛋!”怀江岳一边说着,一边冲着从窗子里探出头来围观的人大喊了一声,“妈的,平时见了我就跑,今天我脸上这是贴金了吗?听着,都把你们的王八脑袋给我缩回去!”众人应声缩脑袋,我不由得在心中一声叹息:大哥在我心里其实哪都好,就是爱炸毛又缺口德这两点让人挺没办法的。
到了这种时候,林少卿依旧笑得很是淡定,“江岳,我是不是哪里不小心冒犯到你了?你说出来,我给你陪个不是还不行?”
“这不是陪个不是就能解决的问题!你这厮辱我太深!”怀江岳说着说着,脸就一阵红一阵白的,“在开封的时候,你去见我老爷子,谈话谈到天黑。老爷子让你住就住吧,瑾瑜的房间明明空着,你为什么偏要睡到我的床上去?我沐浴回来,你‘不小心’把我看个精光就看个精光吧,我认栽,可我想给你让地方的时候,你为什么突然上来对我拉拉扯扯的,还——还捏我——捏我屁`股?!”
林少卿很无辜地说:“江岳,我不是解释过了吗?那天我是不小心认错了房间,见你来了,心想都是男子,又只有我们两人,所以开了个小玩笑而已……谁知你这么一弄就——就有了反应呢……”
天知道,我的表情很一本正经,但是心里却已经笑抽了!林少卿真是大哥的克星啊,这家伙他绝对是故意的啊!
怀江岳的脸越发憋得通红。“那我再问你,在廖家寨水云间的时候,我——我怕人认出来,就——就男扮女装进去,想和老朋友祝公子安安静静找个房间喝两杯酒,你为什么又突然冒出来,还——还一伸手使劲箍着我的腰,大义凛然状地说什么我是你内人谁碰必死?!内你老妈!死你老爹!”
林少卿作委屈状:“我当时还以为你是中了谁的招,被逼上青楼又逼进房呢,所以才出此下策想要替你解围……哪知你是故意穿女装和朋友会面呐……”
不想被人认出来,于是男扮女装在青楼包个雅间再约朋友以单独相处叙旧……这么凶残的招也就只有大哥能想得出来,真是戳爆我的笑点了。不行,我憋笑要憋到内伤了怎么办!
我没想到苏云墨比我先笑了,虽然只是撇着嘴轻蔑的几声冷笑,但却恰到好处地戳碎了怀江岳的自尊心。
“林少卿,你一天到晚说的都是些冠冕堂皇的屁话,只有一句话是对的:外表光鲜的人,内心有可能是一团败絮。我看你他娘的就是一团败絮!”怀江岳一边说着,一边举剑向林少卿刺了过去,“看老子今天怎么戳烂你这团败絮!”
怀江岳使出了怀家祖传的剑法,招招狠逼,但林少卿却只是轻松自然地背着双手躲他的招式,发丝随着剑气轻轻扬起,十分潇洒。真不愧是中原武林大会的冠军——怀江岳的武功已经不能算是省油的灯了,此刻看上去,却像是一个小孩在被大人哄着玩。
于是怀江岳的自尊心受到了极深的打击,最后内力也不使了,耍赖皮似的乱砍一气,结果被林少卿故意晃了一下,差点摔倒。
林少卿伸出背在身后的一只手来,把他接了个正着,还是公主抱的姿势。“江岳,之前我的确不小心冒犯了你,我认错了,你原谅我可好?”
“没那么便宜!”
怀江岳不服气,一挺身从他怀里起来,又往下砍,结果又被林少卿晃了一下,伸手接住。“不能这么便宜的话,那我让你摸我摸回来,怎样?”
“去死!”
怀江岳一剑砍了下去,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次,他居然中了——林少卿的右脸顷刻被他划开了一个三厘米左右的口子,血一下子就渗了出来。
林少卿依旧淡定,怀江岳却突然愣在了那,手一抖,剑就掉在了地上。林少卿轻叹一声,无奈地笑着,用手蹭了下自己的脸颊,再拿到眼前来看,一片红。末了,他抬头微笑着问怀江岳:“气消了没?”
怀江岳咬了咬下唇,低头道:“算了。”
“不必委屈自己,如果觉得还不够,再上来刺我一剑便是。这次,我保准不动。”
“我说算了!”怀江岳低着头,委委屈屈地瞥了一眼两边偷偷在窗户缝里往外看的人,说道,“反正我本来就没有什么自尊可言。我在世人眼中,永远不过是一场闹剧。现在我闹够了。”
不知为何,我的心中突然有几分悲凉,有几分难过。看着怀江岳就这么低着头向远处走去,一腔说不出倒不出的滋味。
“等等!”这个时候,林少卿突然弯腰拾起了地上的剑快步追了上去。怀江岳停下了脚步,林少卿便把剑递给他,“美人,你的剑。”说话时,他的脸上依旧带着迷人的笑意。
怀江岳接过剑,说:“我不美,我知道。”
“现在的你不美。”林少卿说道,“但是你昂首挺胸走路,潇潇洒洒我行我素的时候,美得天昏地暗,总是让我的眼中再容不下其他。”
“谢谢……”怀江岳轻轻说了一声。我感觉他心情复杂得都快哭了,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接过剑,转身离去了。末了,头也不回地冲我嘱咐了一句:“瑾瑜,那个伤口就拜托你处理了……”
目送他离去后,林少卿摸着自己脸上的伤口,再次露出了微笑,对我说:“这是他在我身上留下的第一道印记呢。都有点舍不得抹掉了。”
当事者迷、旁观者清。作为一个旁观者,在目睹了这一切之后,我觉得林少卿对怀江岳,或许是真的动了心了。
我小心翼翼地为林少卿处理了伤口。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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