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怀江岳在门口又抱又拍肩,小叙了一阵后,让他在门口稍等,回去给阿婆写了个药方,又嘱咐烟儿去给老太太抓药,这才招呼着怀江岳去了苏云墨家。
苏云墨还躺在床上,但是已经醒了,听见我推门回了回头,然后又把头扭了回去。
“云墨,我大哥来看你了。”
苏云墨躺在床上头也不回,冷冷道:“还是老模样,有什么好看的。回家照镜子去吧。”
我不由得会心一笑,一听他这口气,就知道他的神志已经恢复正常了。也不知昨晚的事情他还记得多少——照常理来讲,醉得再厉害,醒来也多少是会有些记忆的。
怀江岳显然已经对他这臭脾气习以为常了,也不生气,而是走到床跟前伸手拍了他屁`股一下,“倾国毋嫁,太阳都照炕头了,这可不像是你风格啊。”
“把你的手拿开。”
“哼,你把我的瑜弟弟抢走,可是占了我的大便宜,怎的,我这占你个小便宜都不肯?”
苏云墨不说话了,自己把怀江岳的手扔开了,末了还狠狠白了他一眼,又继续扭头闭目。怀江岳回过头来,委委屈屈地问我:“他这是怎么了?”
我尴尬地一笑,只告诉他:“今儿身体有点不舒服。”
“哎,瑾瑜,虽然我不甘心,但你既然选择了他,就照顾好他。轩逸生前与我是结拜兄弟,我不希望他死后还安不下心。”怀江岳一边说着一边走近了我,“另外,我跟你商量个正事,我要在云州待上一阵子,待到什么时候说不准——哎呀你别这么看我,我去陆凡表哥那里住,不打扰你们两个,顶多白天闷得慌过来瞧瞧你。你只要别把大哥在云州的事情招出去就行了,昂。”
我就奇怪了,忙问:“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惹上仇家了?睡了不该睡的男人还是被不该睡的男人给睡了?要么就是欠了别人钱没的还了?”
怀江岳嘴一撅,伸手就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扭扭捏捏道:“这个——你还是别问了,总之大哥被一个难缠鬼给缠上了,连着好一阵子了,我走哪他就在哪里出现。我见了他不自在,担心会出事,出了事,那可就不好了……”
听他这口气就是叫我不要多问了,于是我只能强迫自己压下了好奇心。
那日,送走了叨叨个不停的大哥,苏云墨才揉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来。我问他还记得昨晚的事情么,他脸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了,什么话也不说。他不想提,我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给他熬上药,又微笑着看他喝下去、给他递水。
喝完水,他终于说了一句:“昨晚丢丑丢大了……”
我说:“酒后失态很正常,不过恕我直言,你酒品也忒差了点。不过应该没事,大晚上的,熟人都未必能认出是你来,别想了。以后你可得长个记性了,再也别喝那么多酒了,知道了吗?”
他点了点头。
我又说:“不过云墨啊,你可真让我吓了一跳,昨晚你的表现,跟你本人差忒远了。”
“有时候我也觉得,我的身体中还有着另一个我……”他轻声说道,“昨晚我说过的话,你就当没听见,全忘了罢……”
我点了点头,没留意到他前半句话,只是微笑着看向他,伸手蹭了蹭他的下巴。见我笑,他低下头不好意看我了,而我却凑到他跟前“啾”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小声跟他说:“你让我忘,我就忘。不过昨晚我答应教你的东西,还是会教的,只不过,要等过几天你身体好些再来。”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没说什么,脸却红了。
在守着他养病的这些日子里,我一边照顾老是吃不下东西的他,一边“重操旧业”,把苏云墨家的小客厅开成了门诊,给附近的人看病。苏云墨倒也不排斥,拿着我扔给他的书一看就能看半天,起初我挺高兴,结果后来一问才知道,他压根儿不识字,只是装样子发愣想事……
我为自己这几日没有陪他一起消磨时光而懊恼不已,虽然行医治病让我很充实,却也不能让苏云墨一个人无聊呀。于是,没人来找我看病的时候我就教他写字,简体中文,有点小囧。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苏云墨居然现学现卖起来,我刚教完他,他就教烟儿——这个老师还当得很严肃很正经、有模有样的。每每看到,我都不由得会心一笑。
这些天来,老阿婆的支气管炎好转了,邻村小张的偏头痛轻快多了,就连县令他侄女花粉过敏的症状也被我用药压下去了。掌握现代医学理论基础的我成了所谓的“神医”,整个云州都在说我,说我又有本事人又好,收钱收的还比别家都少,连写药方时字的笔画都比别人少(虽说有在练习古文但还是会偶尔写出几个简体中文来,哎)。我突然特别有成就感,感觉自己实现了前世所没有实现的人生价值——要知道,前世的我,正是在刚念完本科后,收到中国中医药大学临床专业硕士研究生录取通知书的那天,被戴上冰冷的手铐的。
当然了,最让我有成就感的“作品”还是我的苏云墨——经过我一番细心的调养,他的身体恢复得好多了。胃的毛病基本上没有了,也不经常咳血了,脸色和体力也都更接近正常人了。我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正巧,今儿没人来看病,我突然就想起不久前对他的承诺来了,于是自己在心里头琢磨起晚上怎么教他与男子行房事的事情来,想着想着,脸就热得通红了,偏就在这时,怀江岳又闲的蛋疼来找我了。
我问他:“大哥,你何时离开云州啊?”
怀江岳不高兴地往我旁边的椅子上一坐,白了我一眼,道:“小混蛋,有了新欢便立刻把旧爱忘干净,也不知是谁养了你,这么没良心。”
“大哥,我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人家只是想关心你一下么。你老是不跟我说你出了什么事,我也担心你呀。”
“先担心你自己吧。”怀江岳说着,轻轻叹了口气,“瑾瑜,算了,我也不跟苏云墨那倒霉孩子吃飞醋了。他要是真能接纳了你,从此打起精神来,也算是替我了结了轩逸兄弟最后的心愿。瑾瑜,大哥问你,你和他,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我实话说:“亲过了。”
“那……睡过了没?”
“那要看你说的是怎么个睡法了。”
“别给我装傻。”
我咯咯一笑,道:“你说的那种,还没有过,不过,也快了。”
怀江岳突然握住了我的手,“瑾瑜,过来,大哥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我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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