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真自己扶起了那个笨蛋邹凌明,有点艰难的往前走了两步,然后突然又想到什么一般回头,有些不甘的模样。
程衫冷冷清清的看着她。
苏映真像在做什么艰难的思想斗争,然后那么不甘心的开口道:“那天……她跟我说了你和她的事,她哭了一整晚。她哭的特别特别伤心……我完全没有办法安慰她。”
程衫负手立在栏杆旁,冷漠的面孔波澜不惊。
苏映真很厌恶的模样,最终不情愿道:“我知道……她还很喜欢你,可你不能再伤害她……”
她说完了,程衫像听见什么好笑的事,低下头然后不自觉嘴角流露出一丝笑容。
苏映真真的很讨厌她这样的人。
程衫笑了笑,然后抬头望着那个瘦弱的画家道:“谢谢提醒。”十足的傲慢道:“我当然知道她对我的感情。”
苏映真简直想扇她的耳光,可那个女人笑了道:“不需要我帮你忙的话,恕我失陪。”顿了顿抬起头道:“我怕邱卿也喝醉了,她今晚喝的不比邹凌明少,我去看看她。”
“我只是希望她能过的好一些……”苏映真倔强的提了要求。
程衫道:“我也这样希望。”顿了顿道:“要不然你也不用在这里开画展,应该会一辈子名声被毁吧。”她这人完全改不了那种毒蛇般的作风,尽做些让人讨厌的举动。
苏映真生气了,但对方可不打算管她,径直的往前走了,路过大厅口的时候还开口喊了保安,指了指她们立的地方,让保安过去帮苏映真的忙。
看着那个女人消失在夜色里,苏映真不知道她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可不知那里出了错,总觉得看到程衫的时候,她能够感觉到的竟是她眼睛里的忧郁神色,那些深不见底的颜色,让人感到呼吸困难。真希望这不是个错误……
保安帮她将醉酒的邹凌明丢进房间,她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安顿好邹凌明,让她躺在床上睡好又匆匆的出去。
她可不能让人欺负了她的朋友。
酒会还在继续,她看见那些漂亮的女人们聚在一起庆祝什么般嬉笑玩闹,苏映真很感谢这些人的热情,但是她得在这艘大游艇上先找到邱卿,否则她可能整夜会睡不好觉,默许那个女人接近邱卿,大概邹凌明醒来也不会原谅她吧。
甲板上空空荡荡,偶尔有人路过,她跑了几个地方焦急的找人,都不见踪迹。
她一着急,还是喊了出来:“邱卿!邱卿,你在哪儿?”
有人朝她望过来,她看清楚那些都不是她要找的人,她只有往甲板上最暗的地方去寻找。
月色明亮,海浪发出声响,云朵在天空流露出铅灰的色泽,她匆忙的在船上寻找,害怕她的朋友出事。
“邱……”她在转角的时候低声喊出来,但是又把后面的字咽了回去。
模模糊糊的影子里,醉酒的女人搂着程衫的脖子,看起来是个十分缠绵的吻。
苏映真意识到自己可能会被人看见,又下意识的躲开,以手捂住嘴巴不再出声。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月亮在她愣住思考的时候,躲进了云里。夜色看起来更加深沉,她是应该回到房间里的,把这些事交给朋友自己处理,她一向非常有原则,从不过多干涉别人的感情。
脚步要退却的时候,她听见那个女人的声音,程衫朝她开了口:“我知道你在那儿,过来帮我个忙好吗?”
不得已,她吸了口气还是回头了,阴影里她看到她的朋友似乎也因为醉的厉害倒在程衫怀里,而那个讨人厌的程衫再向她发出求救:“换我了,她喝醉了,我得把她弄回去让她休息。这里可没有保安,你可以帮我的忙吗?”
苏映真皱着眉头有些不情愿的模样,还是过去将朋友的一侧胳膊扶住,仔细看了她,她醉的大概比邹凌明还要厉害,满身酒气熏人,脸颊还有未干的泪痕,紧闭的眼眸发丝凌乱。
“她怎么了?”苏映真有点不忍心。
程衫扶好邱卿道:“她喝醉了。”
“你们……她原谅你了?”苏映真很不想接受这个结果,但她有一种预感。
程衫望着她,想了想摇摇头笑了道:“如果她醒来不扇我耳光的话,可能就是原谅我了。不过,我猜我不会那么幸运吧。”顿了顿多了一些幽默感似得道:“我已经能感觉到明早的耳光一定非常重,我应该现在就去准备冰块给自己消肿。”
也许是这种冷冰冰的幽默确实有感染力,苏映真不自觉露出一些笑容。
程衫小心的扶着怀里的人,叹了口气道:“我被打是个喜闻乐见的事吗?”
苏映真很认真的点了头,程衫冷漠的脸上头一次,多了一点放松式的笑,那应该是从内心涌出的,本不属于她的安宁笑容。
也许是艺术家的敏感,她突然觉得这个人也不那么危险,苏映真皱了眉头道:“其实……”
“什么?”程衫看着她。
“那天她……虽然回忆了很多过去的事,但是她真的一句也没有责备过你。她没有说过你的坏话,没有觉得你不好,她一直都在自责,她觉得是自己做的不好,是她选错了,所以你们分开了。”苏映真低声说出来,又有些心疼的看着喝醉的邱卿。
程衫听着她的话,眼眸里多了一丝温柔,搂着邱卿的手紧了一些,嘴角流露着淡淡的笑容道:“我知道,她从小就是这样喜欢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所以才会被她家里人利用。”说完了,叹口气道:“别担心,等她明早打完我耳光,我会慢慢开导她。这件事从头到尾该死的确实只有我一个,跟她没有关系。”
苏映真哼了她一声不想再理会她。
程衫对她笑笑也不再说话,趁着这夜色还没有寂寥,趁着宴会的欢愉还没有散尽,这冰山一样的女人在走近游艇酒店电梯之前,松开了邱卿,把她交给了苏映真。
苏映真看着她,程衫低头笑了道:“你送她回去睡吧,我明天可能还有个案子要处理,见客户可不能肿着脸。”
“你要放弃了吗?”苏映真脱口而出,又悔恨自己的天真。她怎么突然就站在了那个毒蛇的身边。
“你不会想让我留下吧?”程衫对画家显露出一种和蔼,是对旁人没有的礼貌和温和:“我自制力可不是很好,她又喝的烂醉。如果她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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