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水的想法跟黑太子自然是相同的——擒贼擒王。不想他居然撞见了最不该也绝对料想不到会出现在此时此地的人——乌鲁西。
急忙躲到巨大的幔子后面,西水大气不喘地站稳了脚跟。此刻孤男寡男共处一室的,虽说乌鲁西米有了那个,休那修王也老了些,但恋爱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嘛……西水宅了许久所中的漫画毒素,此刻已是全然挥发的状态了。
“乌鲁西大人!”这时休那修王愤懑的声音听在西水耳中,全然变成了情人间的嗔怒:“事到如今,你怎么……”
“陛下,”乌鲁西颀长的身形全没在漆黑斗篷之下,随着窗外时不时拂入的清风,给人造成了随时可能消失不见的错觉:“我是说……如果您可以保证……的情况下,我……但我并没有允诺您……什么人!?”
西水正恼怒于自己听觉的不灵敏之际,突然间给这一声怒喝给惊去了三魂六魄,正打算逃为上的时候,发现别人说的根本就不是他。
“啪啪啪!”如此嚣张的击掌声,出自门口一黑发及腰的男子,标志性的疤痕掠过整张刚毅冷峻的脸,这尊容,舍桀骜的黑太子无他:“不愧是西台第一王妃所器重的男人,够敏锐!”
西水心底里不禁暗暗冷笑起来:敏锐个p,老子待了那么久,他发现了么?莫非是所谓的存在感的问题?话说回来,你黑太子领着一群士兵“潜”入,如此“低调”的方式,想要别人不发现,其实还蛮不容易的。不过,现在这种敌我双方立场分明的情况下,乌鲁西被围堵……没问题的吗?黑太子绝非善男信女,除了夕梨算是个特例以外,基本上没见过此人有过心慈手软的时刻。
聪明人,尤其是歪脑筋动得多了的人,临危总能迅速生变,乌鲁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黑太子话音乍落的时候,他人便已跃上了窗台,作为黑太子,自然也不可能是完全没有防范的,估计在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已经就是戒备着的了,不过防范归防范,这世间的事情,不是你料想得到便能防备得了的。虽然他反应已经够快了,仍是没有赶上乌鲁西跳窗的速度,底下传来闷闷的“咚”声之后,黑太子果断地决定不再追这名穷寇,反转身朝休那修王走来。
西水并没有看到全过程,但从纷乱的人声也能猜测一二,心下不由感慨:这乌鲁西……真是天生的跳崖命。那一声闷响,可是如假包换的悲壮哪。西水有些幸灾乐祸了。话说这样一来,自己的计划就全部都落空了啊……唯一的收获则是今次的事情又跟王妃脱不了关系。
脱不了关系也好,有什么阴谋也罢,惟今之计,是去是留?走,便是前功尽弃,留,同样没有任何好处。倒不如……西水咬咬牙,似乎……没有其他办法了呢。
黑太子不负众望地斩了休那修王的几位妃子妾室后,屋内一片混乱,这时屋子中间的帘子悄悄地撩起一个极小的幅度,接着,一个圆筒状的东西冒了出来,那东西的末端,是少年粉红的唇舌,呼吸之间,细小到几乎可以忽略的箭已离弦,黑太子虽在一瞬间便已察觉异样,不待他寻找那让他感到不妥的源头之处,休那修王便已抽搐了起来,士兵们自然没有黑太子那样的洞察力,所以对王的离奇变化感到惊怕不已。
就在这个惊叫混杂着焦急怒喝的时刻,西水早已迅速地攀上了紧毗着乌鲁西跃下窗台侧边的另一个窗户,他一早就发现这里宫殿布局的不合理了,竟在王的寝宫种植了如此多的高树,简直是找死。休那修今日如若没有西水取他性命,迟早也会断送在有心人之手的。
凝眉,鼓足勇气,西水奋力一跃,险险攀住那颗媲美椰子树的不知名高木,而后尽量用最快的速度和最小的动静迅速往下滑去。
“喝!”腰被人突然一扣,西水惊得顾不上这情景,一声惊喘就此出口。原本是极为机密的事情,这会儿却凭空出现一双有力的手扣住自己的腰,不管是出自何人,都足以让西水死上一百次不止。对西水而言,感觉上更像是行凶被抓现行的尴尬和恐慌。
“……还不下来?”那人低沉而又和缓的声音此刻听来竟有三分耳熟。
西水定了定心神,任他将自己从树上“拨”下来,力量悬殊,只能任由别人这样将自己转来转去的,就在这动静小小的几个动作之间,西水小算盘已响了好几番。
不过他小银算盘响得再好听,也不如看到面前这位金发碧眼黑斗篷的北方人要来得惊讶。凯鲁长成那样已经极为罪过了,眼前这位,简直是妖孽。颤抖着手指,西水觉得眼前简直是漆黑一片,几乎想要昏倒过去:“你、你……你是……”
乌鲁西挑眉:“杀人的时候……你倒是连眼都不眨一下。怎么,现在才知道害怕?”
……那是有计划的好伐,你这完全是计划外的杯具。西水被压榨惯了,所以即便是危急情况如是,靠着本能他也来得及在闷自腹诽别人。想来,他也听到了寝宫里的动静了,以乌鲁西的聪狡,是不可能猜不到刚才里头发生的事情的。
接着,眼里碧波微转,乌鲁西修长五指已爬上西水颈脖,西水一缩,硬是避它不开,只得腾出双手紧掰着乌鲁西那看起来细长却出乎意外的有力的手掌。
“你……到底想做什么?”细长的眉毛飞扬起来,又像是在苦恼着什么似的忽而紧皱,这样的乌鲁西,很少见呢。
这绝不是感慨的时候。西水努力使自己在缺氧的恶劣环境中淡定下来,带着一抹故作高深的笑容,他断断续续地说:“……你不、不……放开我……叫我怎么……说?!”
乌鲁西绿眸中光芒一闪即逝,随即松开了他,但依然是将他双手牢牢地扣住,并没有放松的迹象。西水咳了几下,笑道:“现在这情况……你不逃,行吗?”呶嘴向开始四处搜人的米坦尼兵士,西水意有所指。
“哦?”乌鲁西勾起嘴角冷笑:“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要将你交出去即可。”
“将我交出去?”这会儿换西水笑了:“黑太子会相信你?还是乌鲁西大人您很确定……自己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对乌鲁西自身而言,交出西水的同时,绝对也等于是摆明了给人瓮中捉鳖乱棒打死。
“……”乌鲁西不说话了,毕竟这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利弊在何处的事情,没有答复的必要。不过现在对他而言,西水才算是最大的变数吧?
就在乌鲁西分神的当儿,西水小脚丫子后跟一踩,趁着乌鲁西吃痛的一刹那,挣脱了被他禁锢的双手,弓肘侧击,饶是乌鲁西那般身经百战的人,也不由得被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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