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天气,诸事不宜。
跟夕梨的第一反应很类似,钱西水穿越之初也很惊讶,不过他比别人又幸运一点的地方是——他知道自己在哪儿,也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此刻这一副身躯是属于谁的。
浅麦的肤色,卷曲黑发,颈脖上还有个标志性的项圈,所有的迹象都向他表明了,自己就是那死得再早不过的炮灰一号——帝特。
钱西水很憋屈,真的很憋屈。别人穿越都什么n龙夺珠,异界啥医……再不济事也是个x朝王爷来的——怎就他倒霉,穿来这鸟不生蛋鸡不拉屎的鬼地方?!而且还是少、女、漫、画!卖糕卖什么都好,点背就一定要怪组织。别的也都不说了,这显然就不是可以自主选择的事情嘛!
唯一能不算太背的,也就只是自己曾经看过这部漫画这一点——钱西水是漫画迷,对他来说,作为漫画老饕,绝对不应该兴趣单一的,所以除了一般少年漫画之外,他偶尔也会看些经典的少女漫画。他现在非常的郁闷,既然都是漫画,就算不是杀戮都市,至少也该是猎人或者海贼吧?为什么偏偏是这部?!
退一万步讲,就算穿来这个世界,那……好歹也不要是炮灰好吧?炮灰也不用挑这样一个倒霉时刻好吧?!
此刻钱西水双手被缚于背,正颤悠悠地往行刑处位移着。
是,他是知道自己现在还不会死,但谁来试一下烈日下给人这么折腾,看你能舒坦到哪儿去!换个方式来思考,就算这次不死,还有下一次,那一次致命的打斗他可没忘。
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哀……塞纳沙死的时候,他只觉得作者要多后妈就有多后妈,那多好一青年人啊!现在他开始想,原来自己才是个悲剧。
悲剧是要撕裂给别人看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他可是钱西水,一个在社会主义教育下根基大好的年轻人,又怎么会被这样的挫折给击倒?所以……挣扎是必须的,冷静是必然的,想尽方法躲避帝特不幸命运是必定的。
虽然地点不好,肉身也投得不对,但毕竟也是经历过生死大劫的人,较之他人自然更加珍惜性命。
不过……帝特这孩子,胆子也忒小了,这都没行刑呢,就已经给吓得不省人事,然后一口气上不来over了。算了,要不是他,说不定自己此刻还得给牛头马面玩“重活”去。
现在唯一的困扰是,语言不通。
所以当他看到夕梨叽里呱啦地朝他冲来时,愣住了。
天,怎就没想到这个问题。
夕梨那小丫头抱着西水先是稀里哗啦地哭了一阵后,貌似接着就吼出了那一句经典的“所谓贵族难道不是要守护底下的人吗”来。
因为在场的人全都被她华丽丽地镇住了。
这个时候呢,咱们英俊而睿智,俊拔又多情的王子将披巾随意一甩,步上前来,眼睛略微一眯:“——的确。”
钱西水当然知道的对白是什么,因为这一幕他早记在脑中了,只不过听不懂而已。虽然在他的印象中,凯鲁一向来理智得可怕,不过此刻的表现却让他分外欣慰……至少小命保住了。谁说穿越就不能当炮灰咧,万一他巧的就是那一穿越就改变故事一命呜呼的倒霉角色咋办?既然穿越已发生,这世上也就没什么不可能了。
“太好了!帝特,我们回去……”夕梨猛地抱住他,钱西水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害怕别人看到他一脸纠结。虽然现在他是帝特没错,但好歹他都已经二十三了,所以被女孩子这么抱住会不好意思也是正常的,尤其是此刻心里也并没有太多真实的感激成分在。倒不是他心眼不好,不过是明知道死不掉所以紧张不起来而已。
一旁的行刑者可不是摆设,虽不敢明目张胆地阻拦下来,却也移了个位置不着痕迹地碍着他们去路:“凯鲁王子!这可是违反法律的啊……”言下之意是让他斟酌一番,这女人讲话分量可是有限。
凯鲁只是朝着他瞥去一眼,语气淡淡的:“有问题的话,到我宫殿来找我。”
这样一番明显的包庇加威吓的话语,成功地将围观者的气氛带动起来,众人兴许也是头一回目睹这样热血的事件,群情激昂:“就是呀,那么小的孩子,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啊!”
“对啊!就算犯下什么错,也都是无心的嘛……”
“王子侧室都原谅他了,你们干嘛还不放人?”
“这……”刽子手们找到了台阶,便结结巴巴的佯装踌躇:“既、既然凯鲁王子都这么说了……”
凯鲁压根就没工夫去理会他们那磨叽样儿,一早便已甩身离开。
不远处,一道挺拔的身影,领着一小队散乱无章却异外和谐的队伍,向着xx宫漫步而去。谁也料不到的是,这一队人,将会给西台帝国带来多大的变化。这,自然是后话。
西水可没群众那么容易激动,此刻他满脑子都是保命以及想尽方法归家的念头……怎么办呢……拜托凯鲁吗?问题是他现在肉身是帝特,不提别的,单就将事实摆出来,恐怕是要给巫师灌药汤了吧?而且现在最大的麻烦还是语言不通,作为西水来说,不管是被吻还是主动去吻一个男人,那都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正思考间,剧情突然脱离了原先的框架,只见凯鲁转过头来对着他几里哇啦说了句什么,夕梨跟着就盯着他看,大家也都是满脸关切。
西水傻眼,这……什么状况了?刚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下可好了……
“咳咳……头好晕……”并不惊讶自己开口出来的语言听在耳中是自己都不明白的话语,他只能很恶俗的作身影不稳状,歪倒在奇克力的身上。
夕梨一下紧张起来,在她眼中,这可是跟自己妹妹长得一摸一样的孩子呢!西水明白她的心情,有些愧疚地半眯起眼,不想就撞入凯鲁满是探索的眼神中,顿时冷汗就下来了……西水觉得自己的头真有些在发晕。
但很快的,凯鲁的注意力又给夕梨的问题引开了。西水知道他们在讨论些什么,大约就是该如何让夕梨回去的问题——不知道自己到时候趁乱蹦入水池有没有效果?会不会穿到别的地方去?如果是日本的话……那倒还可以忍受,可应该是二十世纪的日本吧……真苦恼呢……
“帝特?¥*&*&*!”一位样貌秀丽的侍女拉过西水哇啦哇啦又说了一通,除了名字的发音隐约有点辨别出来之外,西水一脸莫名。
那位侍女说完后直接就飞快地走开了,只丢下一小篮子水果给他,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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