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杨汶寂很早便爬了起来,趁着小豆子不在,便开始做小动作:“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至重。近者权臣凌侯,出自阁门,滥叨辅佐之阶,实有欺罔之罪。连结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皆非朕意。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卿乃国之栋梁,朕之至信,可念高皇创业之艰难,纠合忠义两全之烈士,殄灭奸党,复安社稷,除暴于未萌,祖宗幸甚!怆惶破指,书诏付卿,再四慎之,勿令有负!”
杨汶寂本来是想用血写的,这样才有点为奸臣所迫的样子,但他实在太怕痛了,没狠得下心。为求逼真,杨汶寂只能将墨水调成了和血一般的颜色,来突出自己是多么的可怜窘迫。希望司徒蹇楚拿到诏书后不要仔细研究,直接当成血书就好了。
写完之后,杨汶寂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满意地点点头,在末尾处盖上自己的私印。最后又将小环叫了进来,把诏书交给她,让她千万交给司徒蹇楚。
“千万要小心,别让人发现了!”杨汶寂看着她的背影,不放心地加了一句。
“什么别让人发现了?”小豆子端了些普洱茶进来,正巧听见这一句,便随便问了一句。
杨汶寂被他一问马上禁了声,用眼睛看着小豆子,抖抖身子,一身的警戒色。
小豆子见他那个样子,以为又和小环做了什么坏事,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把普洱茶放在桌子上,感叹道:“都瘦成这样了还喝普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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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至重。近者权臣凌侯,出自阁门,滥叨辅佐之阶,实有欺罔之罪。连结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皆非朕意。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卿乃国之栋梁,朕之至信,可念高皇创业之艰难,纠合忠义两全之烈士,殄灭奸党,复安社稷,除暴于未萌,祖宗幸甚!怆惶破指,书诏付卿,再四慎之,勿令有负!”
杨宁烈看着自己手上一纸挺瘦秀润的瘦金体,面无表情地将诏书传给杨文秽:“字不错。你回去对着这几个字练几年。”
“……”杨文秽流着汗接过。
“怎么样?”杨文秽还没把上面的字看仔细,杨宁烈又发话了。
“很好看,很瘦……很黄金……”杨文秽对书法是七穹堵了七穹——一穹不通,这时听自己家爹爹发问,搜肠刮肚也想不出个形容词来。
杨宁烈依旧是面无表情:“我是说你对这诏书怎么看。”
“……”
“噗——”司徒蹇楚再也憋不住了,一下子笑了出来。
“我……我没有什么想法。”杨文秽抽了抽嘴角,闹了个大红脸,“反正爹爹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好了。”
杨宁烈斜了他一眼,笑了笑。又转头问司徒蹇楚:“你怎么看?”
司徒蹇楚一直就是他们的人。杨宁烈将自己的人分成四派,一派明着放在别人面前,是宁王派。另一派保持中立,是伪中立派。还有一派是反对派,明着反对自己,暗中却和他保持着紧密的联系,是反宁派。最后一派是情报中心,负责处理各个方向的情报。所以,他放在明处的势力不过是他的四分之一而已。并且最受宁王信任的,并不是近在咫尺的宁王派,而是放在处暗处的三派。这司徒蹇楚就是中立派的核心人物,杨宁烈的铁杆粉丝一枚。
“王爷分派的计划很成功,不但凌相上了当,小皇帝也被骗得团团转。”司徒蹇楚用瘦瘦的手指叩着椅子的扶手,将话说得滑溜溜的。他是个很瘦的年轻人,穿着一身皂色的长衫,很有几分儒将的风度。他很瘦,却不是杨汶寂那种弱不禁风的瘦,他瘦得像一支箭,有着常人无法匹敌的速度和杀伤,身上有一种一经射出便要见血的精明。
“凌相想必已经气疯了。”杨宁烈笑了起来,“发现自己手中兵权的真正主人是我,不气疯也要急疯了。”
司徒蹇楚也笑了笑,“凌相那边有什么消息么?”
“打入凌相内的部的几个人已经捉了一个小太监。”杨宁烈把玩着自己手上的扳指,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想用那个太监做文章?”司徒蹇楚一听就明白了什么,“那个太监参与了谋杀先皇的行动?”
杨宁烈轻笑,点点头。
“爹爹是要给大伯报仇么?”杨文秽这一天真的傻孩子马上露出了“要把那个小太监千刀万剐”的表情。
杨宁烈又面瘫了,一张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一个小太监有什么用?”司徒蹇楚也皱了皱眉。
“好笨啊!”一个活泼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了过来。
司徒蹇楚一惊:“这是……”
杨宁烈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彩儿……不是说了让你别偷听我们的谈话么?”
“人家好奇嘛。”彩儿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这是县主?”司徒蹇楚呆了呆,早听说这宁王府里有个刁蛮的小县主。
“是啊……”杨宁烈颇为头疼,“难搞得很呐……”
“居然能让你这么头疼,这个魔星一定不简单。”司徒蹇楚打开了扇子,又合了起来,冲着杨彩儿笑着:“不知县主有何妙计啊?”
杨彩儿看了看自家爹爹,见他并无不悦之色,胆子也大了,索性放开说:“让那个小太监揭发凌相嘛。这样我们就师出有名了。我们是正义啊,在正义面前不是反贼也是反贼!”
“哦……小生长见识了……”司徒蹇楚抱了抱拳。
杨宁烈勾了勾唇角,又露出一种高深莫测的表情:“在正义面前不是反贼也是反贼。”那种表情到这里变成了一种淡淡的嘲笑,“你只有想到凌相么?”
在场几人都是一惊。
还是杨彩儿脑子转得快:“你想一步到位?”
“迟则生变,在朝廷里,无论有多强的势力,都当不得一个‘迟’字。可以两步一起走的时候,别只走一步。”杨宁烈舔舔嘴唇,又是那种嗜血的表情,“速战速决,此乃王道。”
“你想怎么做?”杨彩儿露出一脸认真学习的表情。
“太子逼宫,勾结凌相,谋害先皇。”杨宁烈吐出十六个可怕的字,“这不是很好么。”
“妙啊!”司徒蹇楚一脸受用的表情,“这下就可以把皇帝和凌相一起扳倒了!”
彩儿也摸着下巴想了想:“这样就不用再逼小皇帝退位了,直接把他从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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