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那拉氏看着永璂失望的神情,稚气的双眼从星星亮暗淡下来,心里不由一软,万种思绪都轻轻压下,用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柔和语气道:“不过以后功课有不明白的,可以去找你紫薇皇姐请教。”
“儿子谢皇额娘。”永璂眼睛不由一亮,高兴的给皇后那拉氏打了个千单纯的他并没有从他皇额娘的话中察觉什么。
容嬷嬷却听的明白,皇后那拉氏对那个紫薇格格的称呼从你紫薇姐姐转换到你紫薇皇姐,应该是从不承认她是皇女到承认她转变吧?看着这对母子,对紫薇的存在,只要不伤害她守护的皇后娘娘,容嬷嬷也不在意。
此刻让她心中高兴的是坤宁宫终于恢复成十二阿哥未曾入学前的样子了,容嬷嬷上前拉起十二阿哥,一向尖锐的嗓音也变的柔和,如邻家奶奶般声调说道:“娘娘时辰不早了,传晚膳吧!十二阿哥也该饿了。”
“恩,传吧!”皇后那拉氏又恢复了肃穆的声调,没有察觉到十二阿哥想上前亲近她,又不敢上前的矛盾心情,听到要传晚膳后,神情更紧张了,捧着暖炉的手心都是汗渍,连一旁服侍他净手的宫女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都不曾注意到。
食不言、寝不语,皇室规矩如此,即使亲生母子共用一桌,也是寂静无声,服侍他们的太监宫女也将动作放轻,尽量不发出一丝声音,永璂心不在焉的吃了几口,不着痕迹的看着小太监为他布菜,直等到为他上汤,紧张的手直发抖,连筷子都快握不稳了。
“啊!” “奴才罪该万死。”永璂的异样没有引起皇后同容嬷嬷的注意,待到小太监将汤奉到他身前,永璂清澈的眼睛闪过欠意,桌下的脚一踢,让粹不及防的小太监手腕一抖,热汤洒出少半,都淋在了永璂的衣衫上,好在寒冬腊月,衣服厚实,并不曾烫伤。
永璂假装惊叫一声,引起大家注意,而小太监吓的忙放下汤池,跪地告罪,尽管心知错不在他,却不敢说出口,说到底他在宫中身份,不管对错,同皇子龙孙来说,错的永远是他,这就是宫里的生存法则。
皇后那拉氏同容嬷嬷不及问罪,只担心的围到十二阿哥身边,皇后那拉氏心急的掀开永璂的袍服,担忧的问道:“烫伤了没有,疼不疼,快告诉皇额娘啊!”
“你们还在那杵着干嘛!张眼睛没有,赶紧取十二阿哥的衣服来,给十二阿哥换上。”容嬷嬷并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在宫里除了顶头上司,和她放在心上的人,对谁都抱着十二分戒心,对她的下手,也从不客气,训斥、责罚,只要犯了她的皇后娘娘的忌讳,绝对不会手软,此刻十二阿哥好象烫伤了,又怎么能够好声好气的说话。
“回皇额娘,儿子没事。”永璂看着他皇额娘担心的样子,心里偷偷说了很多对不起,只不过戏开始了,怎样都要演下去,他说完后,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推开皇后那拉氏,怒气冲冲的走到小太监跟前,好象很用力似的踹了一脚,然后边拳打脚踢边恶狠狠的道:“大胆奴才,谁给你的胆子,敢往爷身上撒汤,来人、来人拖出去打,往死里打。”
“十二阿哥饶命啊!”小太监瘦弱的身子,就地摔倒,一副不敢闪躲,又爬起来告罪求饶的样子。
其实十二他年纪小,尽管学了骑射,腿脚也没多大力气,加上并不真曾用劲,如同孩童挠痒,那小太监能混到在坤宁宫当差,也人人精里的油子,不过是顺势一摔,给小主子消气罢了,尽管心惊胆战,不明白他哪里得罪了十二阿哥,不但在他奉膳时踢他,现在更一副要他性命的样子,小太监心惊胆颤,以皇后娘娘对十二阿哥的疼爱,他的小命.....
“皇后娘娘吉祥、十二阿哥吉祥。”守卫殿外的侍卫赛威、赛广听到殿里的声音,奔了进来,却看向皇后那拉氏,毕竟他们的职责是宿卫坤宁宫,能命令他们的是皇上、皇后,十二阿哥虽然是小主子,但是也要以皇后为主,一时半跪在殿内不知道该怎样。
这时十二阿哥的奶娘一脸小心翼翼又担忧的表情,抱着十二阿哥的衣物和几个药瓶进了殿来,对皇后那拉氏道了个万福,不等皇后那拉氏出声,就小步上十二阿哥身前半抱着他,不让他在踢打,连声道:“十二阿哥,您怎么样?有没有烫伤?跟奴婢到后面换下衣物,把药涂上吧!”
“狗奴才,谁允许你拦着爷的,皇额娘让你起身了吗?你行的什么礼,滚开。”永璂回身给了那奶娘一个耳光,挣开她的怀抱,又要回身去打那小太监,事实上十二阿哥年纪小,加上皇后的维护,并不懂的勾心斗角,和人性险恶,他除了面对乾隆时的畏惧,平常就是一个心地善良,又有正义感的孩子。
但是不知道为何,这样的他自小就非常厌恶这个奶娘,他对谁都和和气气的,惟有对这个奶娘,总是不自主的升起怒火,见她无视自己皇额娘,就上前抱自己,加上平日里许多生活上的小事,这不许、那不许,平日里给皇额娘请完安后,他想再来坤宁宫,他的奶娘就总拿规矩不许他来,老佛爷、皇阿玛那都是这样,玩不行,写字超过时间也不行,总之一大半他想做的都不合规矩。
“啪”那边皇后看着这一串事情,气的面色铁青,一巴掌拍在膳桌上,对着永璂训斥道:“永璂平日皇额娘是怎么教导你的,你的规矩、礼仪在哪里?你在这坤宁宫跟谁自称爷,先不说着小太监只是一时失手,罪不及死,你又见过哪个皇阿哥亲自出手打一个奴才?自大清开国又有谁打过自己的奶娘,圣祖更对自己的奶娘尊敬有嘉,永璂皇额娘一直以为你是个好孩子,你太让皇额娘失望了。”皇后那拉氏无力的坐倒在椅子上。
永璂看着他皇额娘失望无力的样子,心中羞愧,忽然觉得自己来因为外人的风言风语,而试探自己的皇额娘,真的很坏,他还小,不懂什么大道理,只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不应该让皇额娘因为他而露出这样的表情,他的皇额娘不是一直教导他要明是非,懂大理、明大义等,要做一个有德、有才之人。
他怎么可以因为别人的话而怀疑自己皇额娘?就像紫薇姐姐所说,他的皇额娘是宫里的执法者,就像大理寺的判官一样,得罪许多人......永璂一阵胡思乱想,羞愧的站到皇后面前,不知道该回什么,不过他小小的脑袋里倒不觉得打了他一直讨厌的奶娘有什么不对。
容嬷嬷一向以皇后那拉氏为重,也知道皇后娘娘她把十二阿哥看的比自己还重要,一心教导出一个品学才德皆优,超越所有皇子的皇阿哥出来,除了为她这些年被冷寂,孩子不得皇上疼爱争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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