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神武门前，小顺子跳下车去跟侍卫们说一声，开门让他们进宫。
守门的两个侍卫见到他，只问了一句「车里坐的可是五阿哥和十二阿哥？」
小顺子一愣，不明白他干嘛这么问，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正是咱们家爷。二位，赶快让行吧。」
哪知那两个侍卫却只是对视了一眼，态度强硬了起来。先是跪地叩安，然后大声说道：「皇上有旨，请五阿哥、十二阿哥前去见驾！」
话音未落，胤禛已经冷凝着脸撩开了帘子。
「怎么回事？」
小顺子为难地转过头看他，「爷，这……」
胤禛没问他。其中一个侍卫大着胆子抬头回道：「启禀五阿哥，奴才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半个时辰前路公公前来宣旨，说若两位阿哥回来了，就请去养心殿见驾。」
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乾隆这么急吼吼让他们过去？现在这时辰不已经是就寝的时候了吗？
胤禛和胤禩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有疑惑。
径直去往养心殿，小路子早已候在门外。一见他们来了，脸上刹时闪现过担忧的神色。「哎哟二位爷，您们可回来了，万岁爷可等了有一会儿了。」
看他脸色就知道一会的情形肯定不会好，保不准什么人要倒霉。养心殿门外还站着一排侍卫，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这么多人的。胤禩眯起眼睛看了看禁闭的大门，会和他跟胤禛有关？
小路子看这两个人没反应，自己也不能把话说得太明白，毕竟后边还有人看着呢。于是就凑近了点，压低声音说道：「两位阿哥，皇后娘娘让奴才在这候着，就是想给两位提个醒。令妃娘娘带着福家两兄弟和还珠格格前来见驾，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万岁爷这会正火头上，皇后担心会有什么麻烦，所以还请二位爷一会掂着点儿。」
小路子这一通解释，胤禛和胤禩倒有些明白了。不用想也知道，一定又是令妃在乾隆面前嚼舌根了，而对象还是他们俩。不过说来也怪，这令妃怎么总是不肯安分，明明之前已经下过两次旨将她禁足在延禧宫了，还出来闹腾！还有福家俩兄弟也是的，都当皇帝说的是空话，竟还有脸进宫求见。
麻烦事总是一环扣一环。方才应了胤礽的事情，现在又绕到他们身上……
勾心斗角固然累乏，然，无理取闹更让人心烦。
走进殿内，胤禛和胤禩一眼就看到边上站着令他们心烦的那群人。以小燕子为首的一行三人，站没站相，一致都在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他们。而另一边，令妃还在抽抽噎噎地拭着眼泪。
再往上点，主位右下首，弘昼还在朝他们飘眼色。意思是要他们当心点，说话注意点。
这可真让二人闹不明白了。
坐于主位的乾隆沉着脸，不怒自威的样子。
「永琪，永璂，你们去哪了这么晚才回宫。」
这话一问出口，胤禛和胤禩就都明白了。乾隆定是知晓他们去了青楼的事……
其实要说起来这也没什么。他自己不也风流满天下么，与多少女人有过一夕之缘。现在二人也只是逛了逛窑子罢了，又没真做出什么。不过想想又……乾隆并不完全清楚究竟哪里值得自己这么火大，大儿子那种淡定自若的态度，好像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错了。问出口的话，没得到回应。乾隆一时下不了台，就把话题转嫁到还不满十二岁的小儿子身上。
「永璂，你说。」
胤禩怔了怔，好像犯了错的孩子一般低下了头：「回皇阿玛，永璂是与五哥出宫去玩了。一时高兴，就误了时辰。皇阿玛，永璂知错了……」
还是那样单纯懦弱不似经历人事的样子，乾隆有些怀疑了。「那你们都去哪玩了。」
「呃……」胤禩头低得更低了，两手背在后面绞着衣摆。「那个地方……有好多好看的姐姐，她们弹琴唱歌给永璂听，五哥还请我喝了好喝的果酒……皇阿玛，永璂喝酒……没有关系吧？」眼睛怯生生地看乾隆。
「就这样？」乾隆不确定的问。
「当然啊。」胤禩微偏头，懵懂不知的样子。「我和五哥在那听了两位姐姐的歌，又喝了一会酒才回来的。」
只是听歌？乾隆微愕，见他不似说假，立场马上就变得不坚定了。
令妃多年揣测乾隆的心思，也看出来他此时已经动摇了立场，忙开口说道：「皇上，纵使十二阿哥年纪还小，可五阿哥他……」
……身为兄长，却不做好表率，还带着幼弟去胡闹。论行当罚……在场的明白人自然而然地在心里接下她的话。
这时候，福尔康也出列了，昂着头，鼻孔朝天的架势：「禀皇上，臣是亲眼看见五阿哥领着十二阿哥进妓院的。还请皇上明察。」
「对啊对啊！皇阿玛，你要不是信，我们还有人证！」小燕子耐不住寂寞跳了出来。
乾隆不满地皱起眉峰。也不知为什么，现在见到她都烦，顺口就问：「什么人证？」
「小鸽子啊！」小燕子歪歪头，笑得很得意。「我的一个妹妹，以前还救过她的！」
「你妹妹？」乾隆奇怪了，外带小心翼翼地看一眼弘昼，「雨荷……不止生了你一个？」那他怎么都不知道？派去济南的人也没禀报说有这个事啊？
小燕子可能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忙道：「不是不是，皇阿玛，那是我在宫外认的一个妹妹，叫小鸽子。」一转头，指着胤禩怒吼，「那个时候就是他在欺负小鸽子！」
胤禩完全不知道她指的是何年何月又是否真有发生过的事，难得半张了嘴巴一副微微发愣的表情。「小燕子姐姐，永璂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还狡辩！」小燕子气得跺脚，「别以为你装忘记了就没事！我叫小鸽子来说，让皇上收拾你！」说完，不管不顾就想往外冲。
福尔泰赶紧拉住她。这里可不是她的淑芳斋，来去自主，万事都有皇上在发话呢！
乾隆看她到最后都彻底无视自己随心所欲了，才刚压下去的火又「噌」的冒了上来：「小燕子你站住！」
「皇阿玛！」小燕子却一点没有眼色的用指责的眼神瞪他。
乾隆暗暗深吸两口气，尽量缓和心态。如果可以，真想办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他那么多女儿，哪个不是知书达理娴静典雅的，怎么会出现小燕子这个奇葩！果然是民间来的就不一样吗？
「小燕子你那妹妹在什么地方，朕命人找她来。」
小燕子这才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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