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完了之后,胤禔摇身一变又是原来那个纤柔淑女的晴格格。搭着胤禩的肩膀,一步一步走得规矩,尽显女儿家之态。胤禩恍惚间觉得,这个世界有些不真实了。周围的美景看不下去了,反正一来二去都那样。新颖这个词汇,暂时跟这个地方挂不上钩。
清风习习,卷落几片枯叶。俩人一路悠闲散漫绕了半圈,话却没说几句,还都是在打哈哈。胤禩几次问了胤禔到底是何时来这世界又是怎么来的?胤禔总是给他绕过去。可胤禩是什么人哪?结党营私那会,没少与各色各样的人交际过,应付起来得心应手。所以说,胤禔怎么给他绕过去,他就怎么给绕回来。
结果,两个人说来说去,胤禔就那么一个不小心地漏了点口风。
他们这群兄弟中最难搞最麻烦的那个,也跟着来了。跟在太后的车辇后面,他们前脚进北京城,他后脚快到了。
这个其实也在胤禩的预料之中,别问为什么。除了他和胤禛,其他的兄弟来的不论时间还是地点都那么的……恰到好处,就好像是专门为了他俩才聚来的?以至于知晓晴儿就是胤禔的那一霎那,胤禩除了震惊之外,还存着一个小小小小小得可以直接忽略的疑问,「大哥都来了,那二哥也快到了吧?」
胤禩问,「那二哥现在是谁啊?」
胤禔回答说,「一个叫萧剑的人,本名方严。」
「方严?」当年那个文字狱事件的时候,永璂年纪小根本不知道,胤禩便问,「平民老百姓?」
「当然不是。」胤禔微笑,「他是被咱侄子抄了满门的,浙江知府方之航的亲生子。」
「那就是朝廷钦犯?」胤禩暗暗提醒自己,就算幸灾乐祸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二哥的运气,很背啊。然胤禔接下来的话,又让胤禩对这想法改观了些。二哥不是运气背,而是霉运当头。
胤禔说,「宫里新来的还珠格格,其实不叫小燕子的。她的本名是方慈,是保成现在的便宜妹妹。」
总结一下,朝廷钦犯的身份再拷上欺君的罪名……株连九族也不为过。
「要说原本也没什么,当年的知情者都给拉去砍头了,整个方家就剩一对兄妹一个奶妈。逃亡路上走散了,奶妈就抱着仅剩的孩子躲进了一家尼姑庵,跟追兵错了过去,这才逃过一劫。」保成那会跳下来的时候还以为没啥事情,只要不去找那什么师太,万事就没关系。谁知道就被剧情作用了,典型的躺着也中枪。「萧剑被他父亲熟识的人给救了,送去学艺。十几年后拜别师傅下山,结果刚到市集逛了逛,就被一女的拉到小巷口。」
胤禩道,「那女子……不会是当年的奶妈吧?」
「是那家尼姑庵里的师太。」胤禔解释道,「当年奶妈照顾了那女孩几天,又担心自己家里出事,就把人托付给了一个静慧师太的人。并把事情缘由说了出来,还把萧剑的样子仔细描述了下。希望师太能等那女娃长大了,让她有机会去找自己的亲生哥哥。哪知道人还没待几天,就趁着她化缘的时候偷偷跑了出去,再没回来了。」
「可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她又是如何认出二哥的?」胤禩想不通。就算听人描述过,可那师太压根儿就没见过萧剑本人啊,她怎么就敢确认?
胤禔就很无奈的继续说了,「那师太也是个有心的,早先丢了女娃的时候心里就觉得有愧,觉得好歹要把另一件事做好了。就请了人把萧剑的样子给画下来,暗中找人帮忙打听。那么刚好的,就那天市集的时候把人逮到了。」话说最后,居然还有丝微不可闻的忿怒。
胤禩瞥他,总觉得怪怪的。
胤禔能不忿怒么!如果那师太没那么多事,自己管好自己,找女娃的找女娃,保成也不会被认出来。现在倒霉催的还不能直接去宰了那个小燕子,他不能,其他兄弟不能,保成自己去的话,除非他想再当一世凡人。如果这凡人是个没事的也罢了,逃犯什么的隐姓埋名也就过去了。偏萧剑之前的师傅身后还有个大组织,打着「反清复明」的没事找事的闲人一群。保成当然不会加入他们,谁吃饱了带人去打自己家呀!人家看他一家都被乾隆砍了,就追着缠着要他加入组织,被扰得烦不胜烦。所以说呀,这辈子要是当萧剑这个凡人,保成十成十是不愿意的,不然早杀进皇宫剁了那只多事的鸟类了。
事情差不多都说明完了,胤禔轻舒出一口气。「老八啊,小燕子的事,你和老四得多担待了。她到底是保成现在的便宜妹妹,有道是虎毒不食子,他下不了手也在情理之中。」
胤禩有些理解的点点头,「大哥,你可以再找个好一点的借口。」我们是亲兄弟那会还争得头破血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怎么现在对着一个没见过面的妹妹就心软了?说谁都不信啊!
「诶……」胤禔干笑一声,「他现在的确是没办法啊。老八,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胤禩给了一个建议,「其实如果小燕子一直都不记得的话,倒也好办。对了,二哥现在在哪?」
胤禔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们这哪家妓-院最大?」
「我让去查查。」
回头又去找了胤禛,把事说了一遍。还以为胤禛在知道胤禔成了晴格格的时候多少会惊一下,可惜他的表情依然淡定。又听说胤礽的情况,马上就让人找了。
「先把小燕子的事解决,再请二哥帮忙清剿白莲教。」这是胤禛在听完事情原委后,沉着冷静地作出结论。
胤禩心想,其实四哥还是激动的吧?白莲教的事一直是朝廷的心腹大患。能趁个机会把他们剿了,大清也少了一份威胁。
午时说好了要回慈宁宫,可是在走到的时候,却被守在门口的桂嬷嬷拦住。态度恭敬地给两个人请安,然后就是一通解说词,无疑就是要表达,太后与皇后的谈话未完再一两个时辰也不够两位小主子自己先用膳……
晴格格是太后红人,要讨好。十二阿哥有被太后疼惜的趋势,要讨好。于是,又菊花笑的把他们送走。
胤禛派人来的时候,胤禔已经被叫去伺候太后了。胤禩则带了小林子自己去神武门门口,胤禛早在那等着了。四个轻装架车出行,去往东大街一家名叫莲香阁的地方。
莲香阁,本来不叫莲香阁。它有个很多妓-院都叫过的名字——怡红院。
后来听说是因为来了两个长相极美的女子,只卖艺不卖身,回回价钱都叫得高出人的想象。妓-院老鸨就为了纪念,把名字改了。从那两个女子的名字中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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