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事了之后,胤禛就被乾隆传去做事了。
后天宫中需要召开比武大会。以十名大内高手会西藏王带来的西藏武士。正巧宫内有一处练武场,平日也是拿来给皇帝和皇子们射箭骑马等消遣的地方。而比武的地点,自然也是选在这里,只需在偌大的练武场上搭个够人家比武打架的擂台即可。而胤禛这次接的工作,主要也都是在监督方面。乾隆是没什么意见的,在交任务的时候,也只对胤禛说了一句「永琪你看着办就成,哪里不尽人意的就让他们改改……」这话说出来,已是给了充分的信任与支持。胤禛自可放开手脚去做。不过两天的时间,就把一切事宜办得妥妥当当。
到比武那天,两国君王同列而来。巴勒奔顺口就夸了不少个「一等一好」……也都是场面话,他们西藏人哪会去在意这些。比武摔跤,只要找到对手,哪里都是擂台。
互相含蓄几句,比武便正式开场了。
这次出场的大内高手全是由胤禛先挑选好了,然后才递给乾隆做最后评判。十名大清代表齐齐站成一排,除去某个人外,其余的九人,脸上均是严肃的表情。
胤禩的位子原本该是在众阿哥的尾座,却因为胤禛有意调动,被换到了第二位。左边坐的,理所当然就是永琪,而右边是八阿哥永璇。依次下去是十一阿哥永瑆,三阿哥永璋,四阿哥永珹,六阿哥永瑢。乾隆的子嗣不多,生十二子,殇五子,过继三子。余下的,也只有五阿哥与八阿哥比较招人期待。
胤禩正听着鼓声越敲越急促,眼睛却盯着那名比较特殊的大清侍卫。而对方也朝他笑得开怀,那张俊美得可以令人忽略他性别的脸……
「……小九也要上场?」他悄声问身旁的胤禛。
「是他主动提名。」许是误会了他的意思,胤禛又道,「以他的身手对西藏武士,你大可不必忧心。」之前胤禟来找他的时候,已适当的考验过。
胤禩笑了下,道:「四哥多心了。」他手撑下巴,另一手手指在椅子把手上无聊的点着。
「我倒觉得,今日的比武或许有点意思。」
头两场的选手胤禩很熟悉,正是那拉氏给他的赛威和赛广。两个人都赢了,但赢得很吃力。尤其是赛威,那个与他对战的西藏武士,身手也是不错,若再耗点时间。这第二场比试,怕是就要输了。想来西藏王安排武士出场的顺序,也是从弱到强,后面的,可能更难打。
而胤禩的这个想法,也确是在接下来的几场打斗中得到了验证。
十场比武,大清已输了三回。
现在赢二败三,比武已进行到中场。
巴勒奔脸上的笑容甚是灿烂,而乾隆却完全相反,想笑笑不出来,面部肌肉看似在抽筋。
「剩下几名如何?」胤禩一一打量过去,却唯独没有问到胤禟。
胤禛自是明白。沉吟一阵,却只吐出两个字:「难分。」
胤禩还在动作的手指已停了下来。
第六场比武开始。
西藏武士早已跳上擂台等着,看向那几名大内高手的眼神里,带上了浓浓的战意。一身强健的肌肉,在呼吸间起起伏伏。
「啧,忒难看了。」胤禟两手环胸,评估道。
在身边是准备上场的侍卫,闻听这话,顿了下脚,有些无奈的翻了翻白眼,然后丢下一句话跳上擂台。
「那老大你就赶紧上场把他打下来呗。」
——今日出场的几名侍卫,非常凑巧的都是胤禟目前所带的手下。
毫无悬念。起码在某些人的想法里毫无悬念,第六场,大清也输了。乾隆此刻的脸,已经黑得乌云密布,没准就要雷霆万丈了。
十场比武,大清已输四场。剩下四场,若西藏再赢一回,那怎么样都是他们大清朝的没面子。
还有余力的几名选手都十分默契的把希望投注在胤禟身上……
「老大……」
胤禟状似潇洒地挥挥手,「等着吧。」接着跳上擂台。
脚还没站稳,那名西藏武士就攻了过去。握起来比胤禟脑袋还大的拳头,呼呼带风,击向他面门。胤禟侧身避过,脚步一点,人闪至对手背后。于是,就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前,他飞起一脚踢出去,那名看起来体积甚为庞大的西藏武士,正以最标准的抛物线路径飞出擂台。
最快结束比武。
场上静了好一会。乾隆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大笑着来了声:「好!」
场面这才热闹了起来。皇帝乐了,大伙自然也得跟着乐。
巴勒奔连连竖拇指,道:「好功夫,好功夫啊!」哈哈笑着,倒觉得和平常有点不一样。坐在身边的赛娅,也太过安静了。
巴勒奔眉头一皱,有些不明白。过去西藏开办过多场摔跤比武会,每回赛娅都激动得又蹦又跳。怎么今天……?
「赛娅,你不舒服?」
「父王你说什么呢!」赛娅咬着下唇,两手紧抓着,眼睛却不时往胤禛那看……要换做以前,当然不会像今天这么反常。但她听说过,中原的男子一般都喜欢含蓄谦和的姑娘。而现在她满心眼里都是胤禛的影子,自然也希望能多吸引点喜欢的人的目光。然而遗憾的是,自入场到现在,胤禛始终都没往这边看一眼。顿觉有些悻悻然。
而刚才胤禟一脚解决对手的画面,赛娅也看得清楚。心里气愤自不用说,但也不得不服。能一招之内,就把他们西藏武士直接打趴,这样的人,这样的功夫。的确就和她父王说的,「一等一的好」……可惜她已经决定要五阿哥了,不然这个人也……
赛娅微红着脸想道,又赶紧摇头把心中的想法打散。忙看向胤禛那边,似乎只要多看几眼,心里的念头就会消散得更快。
说话间,第八场比试已经开始。仍是胤禟应战。
早先也规定过。各方挑十名高手,只是为了保障十场比武能完整的进行下来。但也不需要一对一的打。只要你有能力,自可从第一局打到最后。勿需每场换人。
胤禟一对四打完了全场。
六胜四败,大清赢了,但也留了足够的面子给西藏。
西藏王当然很满意,与乾隆笑得同是欢畅。
「好啊,这个勇士的功夫……嗯,一等一的好,一等一的好啊!」赞过之后,巴勒奔好奇的问乾隆,「皇上,敢问这位勇士是谁啊?」
乾隆笑脸一僵,懵了。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宫里还有这等高手。遂轻咳一声,把人喊到台前。
「奴才善保,叩见皇上,万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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