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笛收回视线来,觉得自己的认知有点好笑,仔细看的话两个人其实一点共同点都没有,不管外表还是气质都不一样,唯一相似的大概就是都是不经意间流露性|感诱惑的男人,才会在第一眼给他错觉。
男生个子很高,一头清爽的短发,衬衫开着最上面的两个扣子,随意不羁,眼睛看着街上串流而过的车子。从身旁擦肩而过时,段笛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区别于沐浴露的味道,没错的话应该是香水,不浓,淡到几乎可以忽略,但是若有似无。
骚包的男人。这点和倒是挺像。
段笛偏一下脑袋,躲开温度依旧炽热的阳光,心不在焉地靠着墙继续等车。
杨一在街边望眼欲穿,嘴里还念叨着,“玩家和怪物刷新速度不成正比啊,要主动出击。”
达到一辆车后立即朝段笛大爷招手,“笛子,快来快来!”
段笛虽然长了一张引人垂涎的正太脸,但是话很少,沉默着拿一双眼神慵懒的眼睛看人时那感觉挺毛骨悚然的,加上年纪最小,即使从没发过脾气,也像是个坏脾气的小孩,所以因为胃疼靠着校门杵那儿的段笛散发着的黑暗气息真是很浓。
“我觉得这家伙晚上回去得发飙!”罗刹吹声口哨,说话的语气和幸灾乐祸的表情一点都不搭。
“小心他变身成兽啊你们!”杨一小声嘀咕,显然没想真给段笛听见了。
李翎羽笑他没出息,“话说你到底被笛子怎么□过了?奴的很彻底啊!”
杨一耸肩,具体的还真想不起来,貌似也打没骂,怎么就看这家伙一皱眉就觉得自己要倒霉呢?这个值得找个时间好好研究一下,所谓的气场强大?让人把他那单薄的小身板和小到犯罪的年纪都忽略了,嗯?
“反正从小,我们那个院子里就没人敢惹他。”杨一哼哼,没把自己小号求大号带似的跟在段笛屁股后面转的丢脸经历说出来。
李翎羽笑,“你们那个院的小孩不生猛啊!”
等弥漫着黑色气息的段笛过去时,三个人立即闭了嘴。
段笛坐在车上又开始闭眼睡觉,可怜杨一细瘦的大腿还要被嫌弃没有肉,硌得他头疼。
杨一做了几个掐段笛脖子的动作,内心宽面条。
李翎羽在边上拿手机换着角度拍了好几张段笛要死不活的照片,等着放电脑上p成可以当做要挟筹码的图。
到了饭店各点各的菜,厚心的点了一大桌,罗刹还点了酒,和李翎羽装B地豪气干云地拼酒。
杨一趴在桌上吐槽,“尼玛拼酒不是都来啤的么,你们简直就是侮辱红酒。”
“红酒算个屁,还不是用来喝的。”李翎羽终于露出了他斯文王子下俗气的富二代内涵,只差没说出老子有的是钱来。
段笛在边上只顾吃饭,挑食地戳戳这样戳戳那样,填好了自己的胃,灰色气息才逐渐转变成灰色。
不过等结账的时候还是李翎羽刷的卡,原因无他,杨一身上总共就揣着两百块钱,几乎只够来回打车。
回去的路上段笛换了个脑袋靠着窗的姿势,李翎羽很不厚道地随手又给照了一张,“这么装深沉的姿势,很有点风骚|艳|照的感觉啊,笛子,署上你的名字发游戏论坛肯定能火。”
“你敢发,我就把你的□和电话号码贴色|情网站去,上面写二十岁处男,可1可0,欢迎光临。”段笛眼镜都不眨一下地反要挟。
“你有我的照片?”
“你问杨一有没有?”
杨一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那个……那个是上次在宾馆住,你自己裸睡,我不小心拍到的。”
“那改天我也不小心试试。”李翎羽如沐春风地笑,眼刀早就将杨一凌迟了一万遍。
段笛扯着嘴角笑一下,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例行的每个周末周醇都会打的电话。
“喂?”段笛握着手机坐正身体。
“宝宝。”那边传来男人习惯性上扬的语调,尾音拉的长长,听上去愉快轻松。
段笛明知对方看不见还是忍不住翻一个白眼,“在家呢?”
旁边李翎羽离段笛最近,显然也听见了那一身温柔宠溺的的“宝宝”,眼神诡异地看了段笛一眼。
段笛从没在寝室里说过爸妈这两个字眼,好像他是孤儿一样,但看得出是有钱人家宠出来的那种小孩,每周固定有个年轻男人打电话不来,厌其烦地把林林总总的生活细节问个遍。
有一次段笛上洗澡,李翎羽手贱地帮忙接了电话,那边一声“宝宝”差点没把他喊趴下了,从此之后对段笛的周末电话异常敏感好奇。
这件事连杨一都守口如瓶,唯一问过一次也是瞪着眼睛眨两下,直接把话题带过。
真是,越弄越神秘,好奇心害死猫。
“……没什么,就是一点小胃疼,我自己会吃药……暑假要到七月中旬吧,嗯,再过两周就考试了……知道了,挂了。”
段笛难得话多地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的话,挂了电话继续闭目养神,对李翎羽的八卦眼神毫无压力。
临近期末考,几乎每科老师都在赶课,丧心病狂地点名,段笛终于带着他那张能够艳惊四座却没什么存在感的,于很多同学都陌生无比的脸出现在了大教室里,跟着老师的走马观花的课件做笔记划重点,最后整理出一份令人叹为观止的笔记来。
反正杨一每个期末就指着段笛整理的资料活了。文学院是他们学校仅次于计算机和建筑学最变态的一个院,考的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完全摧残人的记忆力和扯淡功力,什么哲学艺术思想文艺,通篇通篇让人崩溃的宋体汉字,一来还都几十页,挂科率高刺激德人学生考前就想去自挂东南枝。
在期末考面前,游戏都变得虚无飘渺,除了每天晚上习惯性地上去泡上两个小时找点不需要花费大量时间的活动做做,几乎都没有组队下过副本。
宿舍里以杨一为代表开始奋战期末,游戏宅的气氛变成考研组,游戏退至其次。
段笛的游戏瘾比他们还弱,没了那个气氛,有时候开了电脑都只是逛一下论坛和新闻网页,剩下的时间也规规矩矩的看起了书。
偶尔上小号,会看到月迷津渡的邮件,没有特别的话,就是打个招呼或者问怎么一直没上线。
段笛随心所欲地回,话题经常不沾边。
八门考试一连考了十几天,最后一科杨一和段笛在一个考场,两个人提前交了卷。
杨一考的顺利,心情不错,眉开眼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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