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再给乔小扇换药。
秦梦寒还没来的及说一句话,段衍之已经出了门,留下她一个姑娘家要面对那鲜血淋漓的布条,还要动手去拆解,简直是一种行刑。
她颤抖着手去解乔小扇包扎伤口的结扣,上面已经浸透了血迹,滑腻的触感和刺鼻的腥味令人她几欲作呕。
忙了好一会儿,几次尝试都解不开那结,秦梦寒心中烦躁,手中不免用了力气,昏睡中的乔小扇吃疼的嘶了一声,吓的她手中一松,那只受伤的手臂砰的一声磕在床沿,让乔小扇整个人都疼得缩了一下身子,嘴里发出一阵呻吟。
“怎么了?”段衍之已经换好衣裳,伤口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听到乔小扇的声音,他快步越过屏风走到床边,看了看现场几乎毫无变动的场景,叹了口气,示意秦梦寒起身,自己坐到床边,给乔小扇处理伤口。
秦梦寒被他那声叹息弄的差点流出泪来,自己这般任他使唤也就算了,最后得到的居然只是一声失望的叹息,连句感谢的话也没有。
她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无非是为了与自己的未婚夫多亲近些,多了解他一些,结果刚来便得知他已经成亲。原先还以为他与京城那些世家子弟一样,只是贪图新鲜而已。何况她注意到巴乌一直都是叫乔小扇为乔姑娘,俨然一副不把她当自己人的模样,段衍之与乔小扇又是分房而睡,心中料定乔小扇不过一个山野村姑,日后段衍之必定还是会回到定安侯府做他的逍遥世子。可是现在看她这位表哥从进门到现在根本眼中就只有乔小扇一人,似乎根本就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
不过秦梦寒虽然伤心,表面却还努力保持着大家闺秀该有的端庄,她强忍着几乎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问段衍之:“表哥这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段衍之这才看了她一眼,但很快又低头继续手上的事情,口中敷衍的回道:“没什么,不过是摔了一跤,受了些伤罢了。”
秦梦寒当然不相信摔跤会造成这么严重的伤势,但段衍之显然不肯多说,她也不好再追问。她看了一会儿段衍之为乔小扇处理伤口的过程,语带苦涩的道:“表哥对表嫂真好……”
段衍之手上动作一顿,怔怔的看向乔小扇安宁的睡颜,心中一动,刚才巴乌说的话与之前陆长风的话一并浮上耳际。沉默半晌,他忽而轻笑着叹了口气,“我家娘子以前孤独了太久,总要有个人对她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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