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四哥答应你,定会同你一起改变将来,把历史扭转过来,可好?”
胤禩抿着嘴角乖巧地点点头,他知道这个实在让人很难相信,连他自己也不能相信,不是吗?
“好好睡觉,四哥陪着你便不会做梦了。”胤禛用指腹摩挲着胤禩的额角,看着他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方投上了一片弧形的阴影,不时还会轻颤一下,看得胤禛心里没来由的□起来…
自己这是发的哪门子疯,对着自己弟弟,竟然…
胤禛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脑袋,看着门框上的雕花平复心情。自己二哥是个男女不忌的,难道…自己也是?不会不会,这个榻上的可是自己的八弟,怎可与那些个身份低下的娈童相提并论?胤禛握紧了拳头…
另一边翊坤宫内也并不安生。
“姑姑,总之,我可不能嫁个病佬,而且还是个见了我像看见鬼似的病佬。”郭络罗氏秀敏扯着宜妃的袖子,不依不饶。
宜妃有些哭笑不得,“这八阿哥平日里身体也不差,怎的到你嘴里就成病佬了?再者说了,没有皇上的旨意,这定了亲的,哪里能随意说不嫁就不嫁的?”
“姑姑啊,您平日可是最疼秀敏的,您不帮我还有谁肯帮我呢…”郭络罗氏一向脑袋伶俐,知道宜妃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子,便竟是挑着好话说,可是这次耐得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能撼动宜妃,反被劝回了府。
在她看来,胤禩仅是个辛者库女人的儿子,病佬似的,而且看到自己便吓成那样…难道自己就长得那么吓人?郭络罗氏越想越气,甩着帕子回府上闹腾去了。
……
“高明,额娘可曾知晓我病了的事?”胤禩斜躺在床榻上,手里握着本《尚书》轻轻地背诵,最近未去上书房,但是功课还是不能丢的,汉文师傅汤斌一向都不留情面,若是答不出他提的问题,那定是有苦头吃的,罚抄上百二十遍那是常有的事儿。
“奴才知道主子心疼良贵人,便吩咐过了,谁都不许多嘴的。”高明一面哽咽着回答,一面倒还擦起了眼泪来。
胤禩搁下书,饶有兴趣道:“这是怎么了?”
“奴才,奴才该死,”高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抬起袖子狠狠擦干了眼泪,“主子出事的时候,奴才却不曾在主子身旁,若是,若是…奴才就是死也不足惜啊…”越说越来劲,最后竟是“呜呜”的哭起来了。
胤禩素来知道高明是个忠心的,那日是自己遣了他去给额娘请安的,他倒是先给自个儿扣了个照顾不周的帽子,真真是傻人一个,“好了,好了,起来吧,我这不是好好的么?”胤禩看着高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表情滑稽得很,逗得他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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