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秋一觉醒来,晨光微曦。
竟然和言济时也能聊到撑不住睡SHI过去,真是万年奇观啊。
正这么想着,一扭头就看到言济时可怕的眼神。
“朋友,不要用那种准备灭口的眼神看着我……”
刚开始我不过就是看你不顺眼灌了你几杯酒而已,是你自己要拉着我倾诉你的老少年心事的喂!
言济时继续用那种让他发毛的眼神盯了他很久,才缓缓的说:“大师兄,不如……一起去吃个早饭吧。”
言济时想起大学时代的舍友们对他说过,他早上刚睡醒时的眼神无比凶残,原来是不是开玩笑啊。
呼——
徐鹤秋长吁一口气。
说真的,刚刚有点被他的气势吓到啊。
活见鬼啊活见鬼,好歹自己也是练家子出身,居然被言济时这病秧子的眼神唬住,要是传到江湖上……简直就不用混了。
两人下车,舒展了一下扭曲僵硬的四肢,这才踏上觅食的征途。
言济时一边东张西望的打量哪里有早餐店,一边貌似不经意的提起:“大师兄,你还记得你昨晚说了什么吗?”
徐鹤秋停下脚步,侧身看向他,双臂抱在胸前,沉默半晌之后,才凉凉的吐出一句:“其实,不太记得了……”
原本以为见到曙光,结果只不过是空欢喜一场吗?
言济时顿时生出一股天打雷劈的绝望来,石化在原地,连掀动嘴唇的力气都没有了。
弱小,太弱小!玻璃心的男纸伤不起啊伤不起!
徐鹤秋看着他越发惨淡的神情,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发善心,决定放他一马:“作为你的军师,这就是为兄给你上的第一课。”
此话一出,言济时才渐渐回暖,却又不敢太过放心,赶忙祭出恭敬的神色。
嗯,只要态度是端正滴,前途自然就会是光明滴——当然,道路也是曲折滴。
徐鹤秋满意的拍拍他的肩膀:“像刚刚那种情况,如果你面前换成是梁晨,那你就绝对不能那么问她,不然吐血的一定是你。”
“还大师兄请赐教。”
俗话说得好,不受鸟人气,哪得美人归。
虽然言济时一惯傲娇,但事关重大,还是决定大丈夫要能屈能伸。
“好说好说,”徐鹤秋迈开步子继续走,顺便进行案例教学,“首先,你那表情就是个问题。让人看不出你真正的态度。是很在意才问呢,还是随便问问?其次,你那个问句里面的内涵太模糊了。你刚刚希望听到的答案是我记得呢?还是不记得?谁都不傻,听得出来你那话留了半截;可谁又都没那么聪明,哪能就刚好知道你那半截留的是什么。”
好像有点懂,又有点不懂。
说话间路旁终于出现了一家豆浆店,两人走进去,点好餐坐下,狗头军师徐鹤秋才继续舌灿莲花。
“简而言之,梁晨就是个单细胞生物,再加上你三番两次的拒绝给她造成的童年阴影,这厮条件反射的弧线那是异常古怪啊。总之,跟她说正经事儿绝对不能玩虚的,不然就等着自己内伤吧。还拿刚才那个例子来说,就那个问句,丫心里拿不准你的想法,就能一路把话题给你带到北极去,等你跟她神侃半天之后,你会发现,你想说的根本不是这个。>~<!所以,跟她说正经事儿的时候一定要严肃中带着活泼,真诚中带着持重……”
“大师兄,你的简而言之……还真长啊。”言济时同情又心虚的看着纠结中的军师。
同情的是看他的表情这绝对是血的教训。
心虚的是……“童年阴影”。
言济时把头埋进碗里,也把那股心虚埋进心里。
“真是孺子不可教,”徐鹤秋狠狠咬了一口油条,恨铁不成钢的说,“这个时候你应该问我,接下来,你该怎么办!”而不是在那边给我豆浆喝得欢!
言济时停止进食,从善如流的请教:“那,请问大师兄,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徐鹤秋做作的一挥手:“那当然是进攻啊!先找个离她近的地方住下来,频繁在她面前出现,记住,要不动声色。”
“可是……我已经在她那里住了有一段了……”不但毫无进展,还无端端冒出来个杨崇意。
想了就恨。
“已经……住……”这回轮到徐鹤秋石化了。
言济时扶额叹息:“大师兄,你不用那种表情——她那儿有客房的,我还没机会踏月采花。”
“那也要你能啊,你以为家父传授给她的是老年太极拳?”徐鹤秋从震惊中回神,继续奔上吐槽系猥琐男青年的不归路。
“那,现在是这样,实践证明你刚刚说的那招无效,然后呢?”朋友,话题跑偏了啊!正楼正楼。
“那就——搬出去!”徐鹤秋斩钉截铁的说。
言济时深深的不以为然:“西线战事紧啊大师兄!搬出去的话我岂不是自毁长城?”
“当盯人战术无效时,就要适当拉开距离,展开区域联防,寻找进攻的契机——明白?”徐鹤秋摇头晃脑。
“大约明白。”其实也不是那么明白。
“反正听我的不会吃亏,具体的实施细则嘛,容我再好好给你谋划谋划。”
徐鹤秋激动得精分起来——
——既然师妹你情海生波,无从取舍,就让师兄来帮快刀斩乱麻吧!
——其实你是想兴风作浪吧?
——口胡!老子浩然正气,为善不欲人知!
——你是为善急欲人知吧?
……
梁晨的生物钟向来准时,休假时也不例外的。
起床后巡视领地一遍,发现言济时没回来,也不多想,照旧是晨练,然后洗澡,吃早餐,收拾房间。
当门铃响起的时候她正在和杨崇意通电话。
“今天有什么安排?”电话那头杨崇意很绅士的询问。
梁晨拿着电话去开门:“两周没回家了,今天准备回去彩衣娱亲。”
“我有那个荣幸陪同参与吗?”
“呃,我想很抱歉的说一句实话,没有。”
门一打开,言济时就看见梁晨手持电话翻白眼。
他正要开口,梁晨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侧身让他进来,顺手关上门,继续讲电话:“如果这个回答伤害了你脆弱的心灵,我很抱歉。但是先贤教导我们说,诚实是一种美德。”
“好吧,虽然小有点受伤,但我接受你的答案。”杨崇意轻笑一声,还是很有风度的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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