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别过。
徐鹤秋笑笑,驱车离去。
目送车子远去之后,梁晨转身向小区大门加速度前进。
刚进小区大门,一道修长的身影在路灯的照耀下一路迤逦到梁晨脚边。
言济时脚步略嫌虚浮的向她走过来,在她身前站定,身影喑哑,语带指控:“你明明说和陈海月一起吃饭的。”骗子。
梁晨上前摸摸他的额头:“真的发烧了,还是去医院吧。”
言济时没有回避她的触碰,只是倔强又委屈的说:“不去。”
梁晨叹了口气,默许了他的无理取闹,把他拉起来往电梯里拖:“这么大的人了,还怕上医院,真洗具。”
言济时也不客气,整个人挂在梁晨肩头,虚弱的坚持:“不是怕,是讨厌。”
“那你一定很讨厌医生。”梁晨苦笑。
……不巧她就是。
“小时候,每次生病都要住院很久,”言济时倚在电梯门边,喃喃的说,“就很久不能上学。很讨厌。”
想起小时候的事,梁晨也不由的放松下来,笑了:“真没看出来,原来你当年还是求知上进的好少年啊。”
叮——
言济时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的时候,电梯到了。
不是什么求知上进。
而是、而是——
不去上学就没有回家的路程,就不能看到那个总是在回家的路上跟在周围的小姑娘。
那个有长长的头发明朗的笑脸的梁晨。
那个眼神专注表情勇敢的梁晨。
那个鲁莽直白的梁晨。
那个,言济时的,梁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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