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地给了他五千块,不多却也是心意,虽然想想他将自己养大,还是自己亏欠了他。
那一次她张了张唇没有喊他爸爸,她叫不出口。
飞机准时到达,此时六点钟,天色已经完全黑累。她连家都顾不得回就直接提着行李去了爸爸所在的医院,又或者说,她也不知道哪儿才是她的家,毕竟她的户口是牵到姑姑家的。姑姑到医院楼下接了她,此时她轻喘了一口气,“姑姑,我爸他……”
“是肝癌。”姑姑叹了一口气,又抹了一把泪,“你爸爸他辛苦了大半辈子,怎么就怎么就得了这么个病。”
一时之间,安澜有些六神无主,低低地重复了一句,“肝癌?”
“你爸爸他还不知道,吵着要出院,所以才叫你来,他最听你的话。”
安澜轻喘了一口气,“我去劝劝他。”
“安澜。”姑姑突然从身后叫住她,“你都知道了?”
“嗯……”
“你别怪他,其实他对你很好。比你那个狠心的妈要好得多,你要知恩图报。”
“是。”安澜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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