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小燕子呜呜地哭了起来,叫着永瑜柳青柳红尔康等人的名字,最后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睁开眼睛就听到肚子雷鸣一般,撑起来看看周围,仍然没有人送饭。小燕子顿时怒了,扯着噪门大叫了起来。
门被推开,一串脚步声走了进来,小燕子吓了一跳,瞪着眼睛看过去,心中期待是送饭的。
不过她错了,来人是八贝勒福晋与侧福晋塞雅。
八福晋一进来就皱着眉又退了出去,拿着香帕捂着嘴:“这都什么味呀?”奴才们连忙告罪,冲进来把门窗打开透气,再把那些脏的臭的东西都拎走,打扫干净了,才请八福晋进去。
八福晋出生并不高,但也是满州贵女,尤其长得漂亮,手段也不错,来的第一天就把塞雅给笼络了。她一脸嫌弃地坐下,挑着眉打量小燕子。心里说这么个狗窝里爬出来的没有一点体统礼教的丑女人,亏八贝勒拿着当宝贝。
小燕子也在打量她,八福晋今天穿着一身嫡福晋的大红绣牡丹旗袍,三层的珠串垂在胸前,美丽的脸上画着不浓不淡的妆,头上戴着一全套金嵌红宝的首饰,漂亮贵气,就连英气俊俏的塞雅,相比之下也略逊几分。
小燕子低下头,看着自己几天没换变得脏兮兮的青色衣裳,再想想自己蓬头垢面的模样,自卑了许多。
八福晋内心里哼了一声,拿着腔调问:“这就是那个宫女燕儿?”
八福晋身边的嬷嬷立刻说:“就是这个丫头呢,福晋。”
“哼,一个宫女,见了本福晋竟然不跪,好大的架子。”
小燕子咬了咬唇,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几个嬷嬷上去就把人从床上揪下来,趁机的狠狠在她身上掐了几把,折腾得小燕子哭爹喊娘,被押着跪下了。
八福晋接了杯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转头问坐在身边的塞雅:“听说这丫头以前没少在妹妹面前耀武扬威?”
塞雅叹息一声:“可不是吗,可咱们爷宠着,我能拿她怎么办呢。”
“哼!”八福晋把茶往桌子上一放,冷着脸道:“一个宫女,这般不知身份规矩,看来就是欠调教,拉出去,重打五十!”
小燕子大喊大叫地被拖了出去,她现在不比以前身子健康,挣脱不开。一开始还能挺着骂两下,后来就只能哭喊着求饶了。八福晋也不理她,只慢条斯理地喝茶,塞雅看了看门外,轻声问:“福晋,这丫头,八爷确实是宝贝得紧呢。”
“八爷这回犯的错可不小,皇上都能气晕过去,哪里是那么好摆平的。既然有这该死的奴才几分原因,少不得要整治一下才好让皇上消气。这也是为了八爷好,八爷知道了,自然也是赞同的。”说着眼神示意一下,外面的奴才手上又加重了几分。
“福晋说得是。”塞雅现在有了儿子傍身,与福晋关系也不错,加上也是恨这小燕子,自然是赞同的。
小燕子被打得皮开肉绽,却仍活着,果然是身子骨好。八福晋想着早知道就打一百板了,不过看她这样子,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哼了一声,搭着丫头的手站起来,命人把小燕子扔到柴房去关起来,转身就带人走了。想着等人死了,去宫里求见下太后皇后,把八爷捞出来才是,毕竟自己还没孩子呢。
此时的永琪,正坐在马车里靠在善保的身上,看着苏勒和阿德下棋。咳嗽两声笑着问:“怎么想着要把这两个小子带上呢?”
善保摸摸苏勒的脑袋,再收手把永琪身上的貂裘拢紧些:“有孩子在,你也能放松些。怎么又咳嗽?”伸手摸着永琪的额头,没觉得发热,才放松些。
“没什么,昨天陪着皇阿玛弄得有些晚了,回去的时候呛了风。”永琪笑着拉下他的手握在手里,对比之下发现自己的手指尖仍然冰凉,忍不住在心中叹息。
苏勒皱着小眉头,把左手食指曲起来放在嘴里咬关节。他就这毛病,一想得入神就咬手指头,因为这个,也不知道被永琪教训多少回,怎么也改不了。永琪现在也懒得管了,只好奇他想什么想得这么专注,伸头去看。
两人下的是军棋,是永琪弄出来给孩子们玩的,现在非常盛行。阿德聪明,苏勒现在被逼到绝地,难以还生了。他倒也痛快,不咬手指头了,干脆认输。只是看那小脸嘟得老高,显然是不服气的。
阿德在长相上更像和琳一些,性格倒是很像善保小时候冷冰冰的,瞟了他一眼问:“还下?”
“下!”苏勒挽着袖子再战,看那劲头,今天是一定要把场子找回来的。
永琪轻笑,捏了捏苏勒的耳朵,苏勒正集中注意力呢,摆摆头把他手甩了,瞪了自家阿玛一眼,转回头去努力注意着棋盘。永琪回头和善保相视一笑,不再打扰他。
外头又下起雪来,马车速度慢了一些,永琪推开小窗看了看,外面白茫茫一片,雪花落下来噗沙沙地响,轻轻柔柔。被风卷起来的雪花成串地飞舞,轻盈自在。空气中都是雪花那般清冷洁净的味道,让人只觉得自己一呼一吸间,都干净了许多。
“新年就这般大雪,看来真是瑞雪兆丰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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