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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还珠之永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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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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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永瑢大笑着走过去,和永琪并肩向宫外慢慢走。

    说是有话,可永琪并没有说一句正经话,东边扯一句,西边扯一句,连天上的月亮不圆都能被他扯上半天。永瑢倒也好脾气地跟着他扯,反正永琪再会扯,也扯不过福隆安,他觉得自己跟在福隆安身边几个月,对这种东拉西址的聊天方式已经有了长足的领悟。

    终于出了宫门,看到迎面走过来的徐林,永琪一拍额头:“啊!我竟然没有说正经的事情!”

    永瑢笑着说:“五哥喝醉了吧?不如明天弟弟去看你,咱们有话明天再说也不迟。”

    “哦,那倒是不用了,你才回来,还是好好休息得好。”永琪一手搭在徐林的肩上稳住自己,另一手掏出一个信封给他:“这个你拿着,我要说的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你看看这个就行了。”等永瑢接下,永琪对着徐林傻笑:“徐林啊,爷还想喝酒呢,怎么办?”

    徐林翻了一个白眼,把他架在肩上,对着永瑢道:“六爷,奴才此时不方便行礼,请六爷恕罪。奴才这就送主子回去了。”

    永瑢点头:“去吧,小心点,他喝了不少,送他回去早些歇着吧。”

    “是,奴才告退。”

    马车里,永瑢就着灯笼撕开信封,掏出里面的厚厚一叠信纸打开来看。只一眼,脸就白了。

    他离京这几个月里,一路上,哪日哪时哪刻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重要的话,都在这上面有记录,一些算是大逆不道的话甚至用朱笔标注了出来。而最后还附有一张明显是永琪笔迹的信纸,上面只有两句话:“六弟,这些东西我能得到,皇阿玛就一定也能得到。”

    永瑢狠狠地撕碎了所有的信纸,双手撑着额头缩在马车的角落里。

    五哥,你到底有多少手段?竟然一点机会也不留啊!

    我偏不相信!偏不相信!!偏不相信!!!凭什么只有你才是被选中的那个!我哪里不如你?我不会任何事都在你排在你后面的!

    五哥,你真是太碍眼了!

    永琪趴在马车里,看似很安静的乖乖睡着,但是仔细看,就能看到他的嘴不断的张张合合地似乎在说着什么。徐林进来看了两次,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被那热度吓了一跳,这人什么时候发烧的?

    徐林立刻跳出马车,跟左右护卫的侍卫一说,几人都皱起了眉,一人调转马头去找太医了,其他人立刻护送马车快速回府。

    路过户部门口,善保揉着僵硬的肩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五贝勒府的车马远远地驶过来,驾车的人正是永琪贴身的侍卫徐林,立刻就叫了一声:“徐林。”

    徐林转头一看看是善保,立刻停车跳下来给他行了一礼:“钮祜禄大人吉祥。”

    “跑这么急做什么?五爷呢?今天不是要去宫里参加宴会吗?”

    “五爷在车里躺着呢,五爷有些发热,奴才就想着快点回府去。”

    善保皱了下眉,回头叮嘱身后的小厮一声,跳上了马车。迎着月光,看到缩在马车里的人眼角闪闪亮亮的晶莹。

    下意识的,善保把帘子甩了下来,挡住了反射的月光,挡住所有人的视线。这个人总是这么高傲任性,一定不想让别人看见那眼泪吧。

    凑近到他身边,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香。善保静静地叹息一声,他很不开心吧?否则一向不胜酒力又从不贪杯的人,怎么会放任自己在皇上举办的家宴上喝这么多的酒。

    “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呻吟声让深思的善保愣了一下,他低下头细细地听,“不要……不要我了……我不要……不要一个人……”

    “五爷?”

    “不要……好冷……好冷……”

    善保这句听清楚了,脱□上的外衣将人紧紧地包裹着,看他仍然缩成一团的脆弱模样,善保莫名的有些心疼。忍不住坐到他身边,轻轻地扶起他的头枕到自己腿上,将温暖的手盖在他的眼睛上,轻轻低吟如哼唱般的哄着:“不怕,不怕,我就在这,睡吧。”

    迷糊的永琪梦到自己又回到这一世小的时候,孝贤皇额娘坐在床上抱着自己,温柔地帮他理着因为乱爬而起皱的小衣服,姐姐站在床边拿着自己最喜欢的布老虎玩具逗自己发笑,只要自己一笑就咯咯笑个不停。然后皇阿玛走进来,远远地就笑着张开双手走过来,从皇额娘怀里抱过自己,再手上一用力抛上天,又稳稳接住。

    皇额娘在一边吓得几乎晕倒,姐姐拍着手欢快的叫着,皇阿玛哈哈笑着一次又一次地抛出再接住,连高无庸都吓得脸色发白,在一旁站着伸出双手时刻准备接着。皇玛姆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踩着花盆底的鞋子就直接奔了过来把自己抱到了怀里,狠狠训了皇阿玛一顿,皇阿玛不在意地笑地,又伸手偷偷在自己胖嘟嘟的脸上捏了一把,被皇玛姆看到又训了一顿,于是屋子里所有人都笑成一团,笑声盈满幸福,从长春宫里蔓延开去。

    然后,他梦到皇额娘早早病逝,姐姐嫁到蒙古再也没有回来,皇玛姆虽然长寿但关门念经,皇阿玛已经不再信任他,对他说话冰冷刺骨。只有现在的皇额娘以笔直柔弱的身躯帮他抵挡着伤害,然后,皇额娘终究是悲惨地死在了冷宫里,甚至不能受到皇后应有的葬礼,没有神牌没有祭享。

    他看到自己病重,奄奄一息地躺在荣亲王府里,床边只站着一个有些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少年,面无表情地低头守在床头。虽然觉得这是自己的儿子,却直觉不是绵宁。绵宁呢?哦,对了,绵宁也夭折了。

    床上的他眼神越发的空洞,看着黄旧的床帐,已经连苦笑都没有力气了。

    他孤孤单单的来到这个世上,马上就要孤孤单单的离开这个世界,除了记忆他没有留下任何属于他的东西。就算是记忆也终有一天会烟消云散掉,仿佛他的存在就是一朵昙花转瞬即逝,一切都会重新顺从历史而背离他的愿望,他的一切的一切,从一开始,都只是个笑话。

    好冷,好冷,如同掉进寒冰的裂缝里,好冷。

    他活在这里,到底有什么意思?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庄周梦为蝴蝶,庄周之幸也;蝴蝶梦为庄周,蝴蝶之不幸也。

    那么,自己是庄周,还是蝴蝶呢?

    只是这么想着,周围的声音,音像,温度,全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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