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大叫吓了所有人一跳,转头一看,原本老老实实跪着的皓祯突然跳了起来,直接扑到雪如的身边,揪着她不断的拼命晃动,脸涨得青红,张着血盆大口对着雪如大声咆哮:“额娘!额娘!这一切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是你的亲生儿子啊,我是硕王府的世子啊!你不是说我和阿玛最像了吗?你不是说我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吗?额娘!额娘!你说句话啊!”
雪如一句话没说,只是静静地任他摇晃,咆哮君得不到回应,又冲到富察岳礼的面前,就要效仿刚才的动作继续摇晃,被岳礼一掌推开:“滚开!”
皓祯被狠狠推开,正好推到了一直静静跪在地上不动的白吟霜的面前,新仇旧恨让皓祯直接失去了理智,狠狠一巴掌打到了她的脸上:“贱人!贱人!都是你这个贱人!如果不是你额娘不会不要我的!如果不是你和阿玛鬼混就不会有今天了!”
侍卫们奋力将两人拉开,白吟霜抱着自己缩在成一团,仿佛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一样,即使是被打得几乎吐血也没有叫出一声来。
弘昼冷冷地看着,哼了一声:“我看这父子二人挺像的嘛,都喜欢打女人出气,也许这小子是岳礼在外面的私生子也说不定呢。”
永琪低头轻笑。那边的皓祯却像是得了救命稻草一样:“阿玛!阿玛!我是你的私生子对不对?我们是父子对不对?你看看,我们长得一样啊,都有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阿玛!阿玛!”
岳礼自然是听到了弘昼的调侃,低着头不敢乱说话,心里恨皓祯恨得要死。
皇后问:“雪晴,皓祯当年,是你抱来的婴儿?”
雪晴吓了一跳,她以为一直没有问到她,自己还可能逃过一劫,没想到皇后竟然一直记着她!抬头看到皇后冰冷的眼睛,雪晴吓得一缩,颤抖着小声地道:“回……回皇后娘娘,是……是臣妾抱来。”
皓祯一听就要扑过来,被弘昼示意的侍卫们压住踩在地上。
“哪里抱来的?”
“臣妾……臣妾花了十两银子,从京城外的一个村子里……买来的。”
“身上可有记号?”
“……左脚……左脚心有块胎记。”
乾隆一抬手,一个侍卫就脱下了不断挣扎嚎叫的皓祯左脚鞋子,清楚地看到脚心上有块暗色胎记。
太后拍着扶手大怒:“大胆雪晴!胆敢做下这种欺君妄上之事!”
雪晴哭倒在地不断的磕头:“臣妾知罪!臣妾知罪!请太后娘娘饶了臣妾吧,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是听了雪如的话心中可怜她,才会脑子一时糊涂答应她这个计划的啊!”
“你……你这个卑鄙的女人!”雪如突然叫了起来,指着雪晴尖叫:“是你!明明是你告诉我!如果我再生不出男孩,地位就肯定不保,才说要带个男婴来给我换走四格格的!明明是你出的主意!你这个卑鄙的女人!卑鄙!”
“不!没有!不是臣妾出的主意!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臣妾没有啊!太后娘娘明鉴啊!”
看着这些人拼命向前伸出的手,永琪心中微微的叹息,亲情,爱情,世间最珍贵的情感,在人类贪生怕死的本性面前,是如此的脆弱。
而在生死一线前,他们终于露出人性最本来的面目。他们会有今天,其实,都是因为贪,贪图富贵,贪图地位,贪图爱情,但这一切,其实都是在贪图可能存在的幸福。
他们向前伸出的手,到底在抓些什么呢?抓一线生机?抓指尖流逝的权利富贵,还是在试图抓住那些正在远离的幸福呢?
永琪冷笑,他们在试图拥有这些的时候,有没有理智的,有良心的去想过要如何留住这些呢?心中的恶魔让他们用另一种可能更加便捷更加有效的方式留住了幸福,但那种不稳定的幸福终究有一天会离开他们。
人可悲就可悲在必须要通过无数的努力才能得到心中的幸福,人可怜就可怜在幸福的离去永远比到来要简单,人可恶就可恶在容易被眼前的利益迷住双眼看不到真正想要的幸福。
所以,今天他们伸出的手,再也抓不到任何的东西。他们其实,从来没有幸福过。
最终,这场闹剧的结局一片血腥,雪如雪晴以混淆血统的大罪而被砍首,白吟霜被赐毒酒一杯死在刑部大牢,所有对这事知情者全部处死,硕王府其他人全部被流放宁古塔,雪晴的夫家被夺走所有爵位和职位沦为庶人。
而皓祯的福晋赵氏,乾隆并没有提起来,其他人也没有刻意去提醒。但不久有一封密报,说有一辆马车被人打劫,主仆几人全部被杀,财物洗劫一空。
永琪和弘昼走出宫,就见一人突然冲出来扑嗵一声跪在面前:“王爷!五贝勒!”
两人惊讶地看着面前的人:“多隆?”“你这是……”
多隆现在在刑部任职,他磕了一个头着急地说道:“王爷,五贝勒,求你们为皓祥求个情吧!他是无辜的啊!”
永琪皱着眉:“多隆,你应该知道,圣旨已经下了。”
多隆一听急得不行,语无轮次地着急说道:“奴才知道!可是,五贝勒,皓祥真是无辜的啊!他从来没有依靠过硕王府,他在当侍卫的期间勤勤恳恳认认真真,而且,他很有才华的,武功又好!他……他是奴才的好兄弟,奴才知道他是痛恨硕王一家的!可他人微言轻,他……五贝勒,您给他求求情吧!奴才不知道硕王一家犯了什么事,可皓祥他是无辜的啊,他为了自己的额娘,不得不留在硕王府里,他……”
弘昼抬手阻止住他,皱着眉冷酷地说道:“多隆,你应该知道,这事既然皇上已经下了圣旨,那么就没有任何可以转圜的余地!你想让皇上出尔反尔吗?那皇上的威严何在?”
多隆愣住了,低着头沉默,好一会才轻轻地说道:“是,奴才知错。”
“那还不退下!”
多隆摇晃着站了起来,低着脑袋转身一步一步往回走。
弘昼摸摸下巴笑着说道:“这臭小子,笨得要死。”
永琪也笑着点头:“是啊,这种事在这种地方求情什么的,爷就是想答应他也不敢啊。”看着多隆远去的落寞的背影,永琪皱着眉问:“五叔,那个皓祥……”
弘昼坐上马车,示意永琪一起上来,这才对他说:“他是富察岳礼的二儿子,在他们家里算是唯一成气的。”弘昼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扇子敲打着手心,眯着眼睛笑着说:“雪如不是说过富察皓祯说过如果她再生下女儿而侧福晋生下儿子,就立那个侧福晋之子为世子嘛?这个皓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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