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千万不要在背后道人是非,以免被撞见,其结果是一件非常尴尬的事。
就像现在一样,阿菊脸色忧郁的跪在殿下,昂着头直视着我,让看着她的我很无奈。
“将军大人,看来我们的加纳大人需要你的奖赏啊。”越前看着这么闹小脾气的加纳开心的一笑,语气中满是调侃。
我又是无奈一笑,“好了,越前你就先下去吧,我来开导开导她。”
“是。”越前行礼,慢慢后退出殿内离开。
“阿蜜,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我知道,她不会因为我这些话来生气,必定是其他事。
“我今天见到一个人……”阿菊说这句话的时候,眉目间都是恍惚。
“谁?”我很诧异,到底是谁能让她感兴趣。
“曾经离开我的人,不过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只不过长相太相似罢了。可是,当我今天在街头看到他的时候,那时候的一幕再一次从我的心底蔓延上来,让我很惊慌,甚至无措……”
那个曾经背叛了阿菊、又死掉的男人……我看着脸色很慌张、眼眶泛红的阿菊,起身跪坐在她跟前,伸手握住她冰冷的双手,轻声言:“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只不过撞个脸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阿蜜,还将他压回你内心深处吧,千万不要让他再乱了你的心。就算他还活着,可背叛过你的人,我不希望你还选择他。”
阿菊是那么坚强的一个人,可就算如此,遇到过去,即便物是人非,也一样能够让人乱心。更何况突然遇到的是她曾经深爱的人,紧紧是容貌相似就让她从不外露的习性再次露出。
其实,如果换做我再次遇到了永野,我想,我也会与这只是面容相似的人擦肩而过,终究不是他,就好像当初被我杀的那个酷似他的那位少年一样。
我,就是一个对自己残酷的人……
“我的心好乱,阿信……”阿菊抬起泛红的眼眸直视着我,语气都有些哽咽。
“你太看重感情了。当初我遇到相似永野的人,我杀了他。我遇到三郎左,远离了他。而你不一样,你不希望相似永野的人死掉,不希望我远离三郎左,只想撮合我们。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纵然我对三郎左有感情,他对我至深至爱,可是他却成为了我最致命的伤。
我不是你,我要思考很多,不是我不喜欢他们,而是有时候是不得已。你作为臣子,负担的只是我委予的重任,你可以任性,可以自由,可以娶一个喜欢的男子,过你想要的独居生活。而我不能,我的身份,我的地位告诉我不能。我是掌握整个天下的幕府将军,无论是娶夫或者喜欢一个人,我都没有自由。政治的联姻,这是必不可少的,就算纳他为我的男子,他也只能是一个侧室,犹如当初的永野那般。奥御殿是个暗藏着无数祸心的地方,你我都不能百分百的保证他的安全。”
站在这个国家最高位置上的时候,我就很清楚以后的道路会是自己一个人走。其实我的思绪阿菊她也很清楚,但是,在她看来,孤单的道路是她不想见到的,她认为能解开我孤独和冷漠的只有是另外一个人来温暖我,所以我只要看谁多一眼,她就不厌烦的为我撮合,根本不问我愿意或者不愿意。
“一个人最丰富的莫过于感情,其实不是说我太重感情,而是你太过冷漠。”
阿菊神色恍惚的对我说完后,她便上前拥上了我,将头靠在我的左肩,在我的耳边说:“求阿信暂时不要分臣与君的身份,让我靠一靠,我除了你,什么都没有。”
我除了你,其实也什么都没有……我伸手轻拍了拍阿菊的后背。其实我们两人真的是同病相怜。
按规矩已经作为臣子的阿菊是不能留宿在我住的宫殿的,可是我却偏偏留了很伤心的她和我同睡一起,就好像以前我们在纪州,在别院时是一样的。
那天阿菊说完后,我没有接她的话,也没有再劝她些什么,我本来就不怎么会安慰人,所以这些事我也是爱莫能助,能让她重新站起来的只能靠她自己。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像往常一样做好朋友的我陪在她身边,这是唯一的。
那一晚阿菊看似呼吸很平稳的睡了过去,其实我很明白她一夜都没睡,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脸色自然是十分难堪的。我放她的假,让她回她现在的加纳府休息一天,可是,她却不愿意,执意的继续忙碌着。
看着脚步都有些虚浮的她,我心里很难受,但帮不了她,能够让她走出困境的只有她自己。
看到身边可以信任的阿菊心情不好,作为一起长大的好友的我,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上午忙碌过后,我非常难得的空了一回,便准备带着三郎左去了御庭番的武场想去发泄一场,可是想不到上次被我怒斥的御年寄滕波来参见我。
前前后后他参见过我很多次,但我都没见他。这一次他又来,本来我还是拒见,然而他却是和大冈越前一起来,思来想去我见了他们。因为素来不和的两人一起来找我,必是有大事。
“有何事?”滕波在,我自然而然的给他脸色看,语气极度不耐。
滕波却是先未出声,倒是越前在殿下行礼后看向我言道:“臣知道将军大人不喜欢臣们提起早礼这事。但是,距离上次早礼已是过去了很多天,眼下京都王子这两天就要到达江户城与将军大人举行婚礼。可是,按照德川家的规矩,将军大人一定要在有御台所之前参加早礼挑选侍寝的人,这是为——破~身。是从第一代奥御殿笔头御年寄春日局大人所颁布的命令,连当时的第二代征夷大将军也是这么做的,以后也更是每一任将军都要遵从的,不能违抗。”
春日局……三代征夷大将军德川家光最信任的御年寄……那个成为后世所敬仰的春日局……
是他定下的规矩,我恐怕这一次是无论如何都躲不掉了。毕竟上次已经躲过一次,这次再躲开根本就是无理取闹。
何况,越前刚刚也说了,京都的王子这两天就要到江户城,他到了必是肯定要举行大婚。只是——为什么要在举行大婚前破~身呢?
破~身?我稍微窘迫了下,之前在想春日局的事,倒是没注意这个词。
我看了看滕波,见他恭敬的垂着眸,便看向越前:“你所说的破~身,御台所来了不是一样可以吗?为何一定要早礼?其实你就是想让我去参加早礼吧。”
“将军大人曲解了臣的意思。臣刚刚所说的话可能是没说清楚。将军大人的破~身临幸是要在御台所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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