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今天是家继将军的葬仪,关于朝中的事自是不能在这一日来处理,无论何事都不可以。而对于五郎太的处决更加是不许,但是七代将军已死,我默认了越前的命令,就算有人想抗议也不敢在此时站出来,因为这影响她们家族的存亡。
越前收回看向五郎太消失的方向,当即厉声喝道:“前方的铁钉清理的如何了?”
在她的话落,又来一位年长的奉行恭敬的跪伏在越前面前恭敬道:“禀报大人,已清理完毕可以通行了。”
“那大家便继续前行吧,误了时辰却是不好!”越前看向我沉声言道。
我对越前露出一个胜利的眼神,而后走出队列站在两排朝臣中间,我扫视了一眼脸色苍白还有个别落下冷汗的朝臣们,脸上的温和一点点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近于冷酷的萧杀之意,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威压,在不知不觉中让眼前的朝臣们都不敢露出一丝细微的声响……
“事情已过去,倘若在场的诸位大臣们有对我吉宗不满的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挑明了,机会只有一次,希望你们能够好好把握,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往后还有此等类似的事情发生,那我吉宗可以断定迎接你们的会是我无情的炮火!”巡视片刻,我散发让她们都敬畏的语气冷冽道。
一句话让很多大臣弯下了她们尊贵的身躯,低下了她们高贵的头颅,这象征了臣服与我!
“记住你们此时的表态也铭记我之前的话!”我傲视的看着她们,然后转身看都没看身旁那道让我厌恶的怒意视线,迎着烈日道:“出发!”
人生的路,漫长得可以发生很多让人无法预料甚至无法承受的事,却也短暂到可以让人在无意之间失去许多生命中来不及抓握住的东西。
看着跪坐在中奥证间依旧十分高傲的五郎太,这让跪坐在她上位看似在审问她的我想起了这番话。因为她是我这么多年的敌人,终于败于我还必是将死,我岂能不有些感慨呢。毕竟连我都未能抓住生命中很多的的一些事和人,她也定有吧,如果有,那就无奈的死去吧。
“越前……”我看向身旁的越前淡淡言。没必要再审问下去,大家都是明心的人,闹下去对谁都不好,又道:“五郎太大人虽然罪应当诛,但她怎么说也是尾张的藩主,故此我不准备追究她的罪行。只希望她日后多行善行,好好打理尾张藩的事务便好。”
欲擒故纵这一招我用在了五郎太身上,但是我也知道她是不会感激我也更清楚我的用心,只不过她就算看穿了我的伎俩也没用,因为她已经没有反驳的余地。
亦如我所料,身为御用侧用人的间部微皱了一下眉头,五郎太冷冷的直视着我,丝毫不露出一丝情绪,倒是那些陪审的众臣个个都惊愕不已,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简单的放了五郎太。
越前张口欲言的看着我,眼中出现急意也夹杂着一丝不解。
“没听到我的话吗?去公告吧。”我知道越前看懂了我的用心,但是她不想放过好不容易抓到把柄的五郎太,所以她很着急。其实,我的伎俩不止这点欲擒故纵,至少我是不打算让她继续的活着。
“是。”越前虽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的应了声。
“我不指望你感激我,但我要让你明白,用邪恶的心计来污蔑我终是斗不过正义的,所以你败于了正义也败于了我。至于你心中诧异为什么我不问罪你,那我告诉你,我这是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就这样吧。”我边说边站起身,最后站在五郎太身边语重心长的对她言道。说完我脚下不停留的离开了证间……
就算她们认为我假惺惺也好,至少我可以让所有人都知道五郎太陷害我,最后我仁慈的放了她,我要的不过是“仁慈”二字,同时将此姿态摆于世人眼前。
“小姐……”
全身散发冷意、根本无暇看极其他的我走在离开中奥的路上,在踏出那堵隔绝了我和阿菊的宫门时,当即看到了守在门口,一脸着急切看到我惊喜的阿菊。
“是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走到阿菊面前温和的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丝丝调侃。
“何止如隔三秋,在这样等下去,我就要闯进去了。”阿菊似是不满我的调侃,气愤的怒视着我。
我看着她心中满是暖意,她还是最担忧我的人,“该解决的事都已解决了,我们回去吧。”话落,我先抬步走人。
阿菊怔住,很快,她就追到我身侧压低嗓音道:“小姐,一切都真的解决了吗?”
“嗯。”我轻嗯一声回应阿菊,“一切都解决了……”
“那……”阿菊似乎很想知道事情的经过,可惜这里是中奥,人多嘴杂,周围还都是佩刀的侍卫,她自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沉默了下来。
本来干燥晴空万里的天空在结束葬仪后开始变的极其潮湿,而天空中滚着的云是一团一团的铅灰色,仿佛即将有倾盆大雨瓢泼而下,这让本就是微亮的傍晚直接变黑,乌云让黑夜来的更早了一些。而我所路过之处偶尔有忙事看不清楚的地方已火光燃了起来,地平线和天际相接的地方暗淡的模糊着,整个空间的距离感一下就遥远起来,仿佛苍茫天地之间,就只剩自己身处的这块空间罢了。
“看起来风雨欲来啊……”边走路的我微微眯眼语焉不详的说了一句。事情全部都结束了,再如何下雨却是无终!
“不怕,反正你坐轿子,要下雨被淋的也是我。”这时候阿菊不在意的接过话。
我停下了脚步,这让一直跟随在我身后的阿菊差点撞到我身上,我看着她余悸的神色后走进她压低嗓音对她说了一句整个局面最至关重要的话。
那就是下慢性毒让五郎太死在回属于她封地的中途……
阿菊瞬间脸色绷紧,直视着我沉声道:“阿菊明白。”
我对她点了点头,便转身继续走着,没有谁能比她更了解我了。
如我所料,在回别院的中途,天空如同瓢泼般的下起大雨,让坑洼之处很快聚起了水坑,我微开着窗口看着外面的道路,然后关上了窗静静的跪坐在轿子里。明天大奥内就可以着手置办我的登基朝服了,这点我相信大奥内的做工也就是一天半天的事了。
回到属于我的别院,看着全身湿透的阿菊我满是关心的让人侍候她去沐浴换身干衣服,然后又让厨房给她备姜汤,以便她驱寒,免得生病,毕竟等她换完衣服也差不多该去越前府上吩咐事情了。
本想远离三郎左的我在要回到自己卧室的时候,再一次双腿不争气的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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