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之余努力的睁眼问我鹤岗的安全吧。然后再听到我说鹤岗安全的时候,他便知道一切终于结束,就没有遗憾的想休息吧,或者是想要安心的离开……
“我命令你睁眼,如果你再不睁开眼,我现在就去一刀砍了鹤岗!你要知道,我说得出,向来做得到!”我懂得三郎左担忧鹤岗,更知道自己很不想提起鹤岗这个名字,可是如果不拿这个名字来威胁,还有什么东西是能够让我把握住的筹码,让我能够自信满满的给予对方精神上的重击,让他不得不迁就于我!如若不然,他怕是会永远都不睁眼了吧。
三郎左干裂的嘴唇张了张,依旧无声,他脸上似乎出现一丝急色,在片刻后,他再次睁开了双眸恍惚的看着我……
“你不许给我闭眼,如果你闭上眼我就去砍了他!”我低下头凑近三郎左,与他四目相对故作恶狠狠的语气对他说。这恐怕是唯一可以威胁他的理由。
三郎左的眼神划过一丝恼意,但同时也似乎看出我是动真格,便努力睁着很想闭上的眼眸直视着我。
“拿给我。”我抬起头冷眼瞥了一眼三郎左后对一旁的侍男言,让他递给我湿布。
然后接过湿布,小心翼翼的开始轻柔擦三郎左额前再次滴落的冷汗,我便擦边冷淡说:“这次你配合的很好……”后面我就不知道要在说些什么,只因说什么都具有讽刺自己的意思。
三郎左这时嘴角勾起一抹微乎其微的冷笑,却虚弱的如同昙花一现。
“如果这次你扛不住这些伤痛,那么你好不容易为鹤岗争取的活命机会就会再次失去,所以我劝你最好坚强点!”我边将湿布递给侍男,边故意冷着脸。我虽然告诉医师我会晚上陪着他,可恍然如今,发现除了威胁,我已经找不出任何可以与他沟通的话题,横亘在我们之间的,永远都是纯粹的利益关系。
当然,最让我讨厌的是,为什么每次我和三郎左说话,总是每一句都要带鹤岗这两个字,为什么,为什么,我恼怒的在心里呐喊,却已经躲避不过这个坎,并且自从遇到他鹤岗之后,我就没安生过一次!
三郎左的脸上带着强忍,而他的眼神从最初的恍惚回归到平时的冷漠,冷冷的凝视着我。
“水。”
话落侍男就将水杯递给我,但是当我去喂三郎左喝水的时候,却发觉根本无法让他喝点水,原因就是他是趴着的,这样一来,顿时让我皱起了眉头。
“把他扶起半躺这。”我吩咐出声。
“大人,万万不可……”一直候着的医师在听完我的话后急忙出声,“这样挪动的话,会牵动他的伤口会疼痛不止,更会让好不容易才止住血的伤口开裂……”
当即我皱起眉头,“那你说怎么办?”不给他水喝,渴死他?要知道他现在全身滚烫,不喝点水那他就真要烧成人干了。
医师也瞬间怔住,想了想道:“拿干净的布浸湿润吧。也或者大人不介意,我来嘴对嘴喂他喝水。”
“嘴对嘴?”医师前面的话我听到了,而后面的话我更是听到了,那不就是用嘴喂水么。
“是!”
我收回看着医师的视线,看向手中的瓷杯,最后一口饮下,伸手抱住三郎左的头,微微转了一下,然后对上他的唇,将自己口中含着的水慢慢喂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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