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林宴后,本该下旨给予薛清等人官职的,可是由于我病倒了,这件事便一直耽搁下来,直到我再次临朝。
朝堂之上,听着众人的担忧挂念的折子,看着众人担忧的神情,我坐在那里说了几句宽慰的话,等文武百官激动完了,我才让元宝宣旨。
旨意自然是封官之事,薛寻被我留在了京城,入刑部,做了一个七品小京官,庞文则是锦衣还乡,去了晋州下面一个县的县令,张奇和王舟则是去了偏远地带为县令,如果三年之后几人的成绩过的去,我想前途是不错的。
不过这也要看他们的造化,在这种时候我又想起那个有关于穷县令和富县令的故事,只是不知道他们之中,谁会是那个穷县令而谁又会成为富县令。
想到这里,我笑了笑,其他那些没通过殿试的举子,没有被封官,只让他们在家休息着,等日后有了空缺在补上。
现在我是宠了薛寻,冷落了如妃,朝堂内外一时对我的这种态度大概有些揣度,所以一时间有关利害关系的折子都不上奏,朝堂的气氛一时诡异起来。
而就在这时朝堂之上突然想起了一种声音,说我想把薛寻收入后宫。
听到这个传言时,我正和卓文静在下棋,卓文静愣了下,手一松,棋子掉在棋盘之上,我则愣在那里没有吭声。
许久后,我笑了笑道:“元宝,这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朕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个打算?”
元宝看着我笑道:“万岁爷,奴才也是听着宫里人乱说的,奴才已经把那些乱嚼舌根的人给处理了,不会让万岁爷心烦的,皇后娘娘也请宽心。”
卓文静听了元宝的话,细细的一笑道:“元总管做事果然利索,不过这是皇上的私事,与我这个做臣子的何干。”
听了卓文静的话,元宝站在那里干笑着,我一旁也干笑,然后恶狠狠的瞪了元宝一眼,这话什么时候说不行,非要在这种时后开口,真是能耐了。
我虽这么想着,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发虚,还有一件事我没有跟卓文静说,就是两年一度宫内选秀女之事,没说是直觉的他不会喜欢听到这个消息的。
因此我也没打算告诉他。
可是停止选秀女也是不大可能的事情。毕竟是例制,而且我也没有打算为了卓文静一辈子不选秀女充入后宫,做皇帝哪个只守着一个人的。
只是,现在我们关系刚好,所以这件事先放放吧,以后再告诉他好了。
这么一想,我的心就宽了几分。
在卓文静这里坐了一会,我起身道:“我那里还有些折子没批,这棋晚上回来再下。”
卓文静忙起身朝我道:“微臣恭送皇上,皇上注意身体。”
我点了点头,然后离开。
这些日子不知不觉中,我和卓文静的关系亲近了很多,偶然在他面前我都不用朕这个字了,不想让这个字把彼此的距离拉大罢了。
前去御书房的时候,途经御花园,远远的我就看到了三哥,沈景瑜。他穿的很是单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正站在那颗百年榕旁不知道想些什么,很是出神样子。
我愣了下,挥手停轿,然后走了过去。
这些日子忙得我都把三哥在宫内的事情给忘了,他也就一直没有出宫。
三哥看到我忙行礼,我让他起身后道:“三哥,天寒,怎么没有多穿件衣服?”
三哥朝我淡淡的笑了笑道:“微臣多谢皇上关心,这天挺好的,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
我听了点了点头,道:“三哥,宫外的王府,已经休憩好了,三哥想什么时候搬出去都可以。”
三哥看着我,目光微微闪动,随后垂下眼帘道:“微臣在这皇宫终究不合事宜,再过两日是个宜搬家的日子,微臣在那日搬出去宫吧。”
我听了哦了声,同意了,同意之后,我们彼此便没有什么话说了,站在那里沉默,沉默之中,三哥轻声咳嗽几声,面容变得极为潮红,眉峰紧紧的皱着,像是很难受那般。
我愣怔的看着他,他咳嗽一阵子过后,脸色恢复正常,然后他微微退开一步低声道:“微臣失礼了。”
我摇了摇头,道:“无碍。元宝,去请张廷玉,为王爷看看身体。”
元宝忙应了声,三哥则是行礼谢恩。
我笑了笑道:“你身体不好,就不要一个人总是站在风口处,容易感染风寒。”说罢后,我举步离开。
离开时,三哥喊了我一声,我回头看过他,他朝我略略笑了笑道:“皇上,微臣在南郡也曾听闻皇后是难得的将才,微臣想趁着自己在宫内的时候前去拜访一番,不知皇上可否准许?”
听了他这话,我心中一愣,然后怪异的道:“你想去看卓文静?”
三哥淡淡一笑,眉眼之处都弯了下来,整个人看上去虽然是一副病弱之态,可是却带着无尽的儒雅。而后,我耳边传来他的细笑声,他道:“皇后娘娘未入宫时,微臣曾见过几面,对皇后娘娘十分敬仰,此次回京,当前去请安。”
这话本是没什么,可我心里总觉得说不出的怪异,许久后我抿了抿嘴嗯了声道:“是吗?”
“是的。”三哥正色道。
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不让他前去拜见卓文静吧,卓文静是当朝的皇后,臣子给皇后请安那是理所应当,我没什么理由阻止的。
于是我朝三哥点了点头道:“去看看也可以,不过文静他身子骨也不大好,加上这日子总是照顾朕,所以,你们……你们有话就长话短说吧。”
说完这话,我便转身离开了,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即便是我转身离开,可是总觉得三哥在我身后发笑,可是我又不能转身前去看,那样毕竟显得过于狼狈。
微皱着眉头,我前去御书房批改折子,只是折子拿在手上,大多数是上奏选秀的,平日里我还有几分闲心去看,今日总觉得这些折子过于碍眼。
看了两折,我把折子放下,然后坐在那里发愣,然后元宝回来了,在元宝给我递茶的时候,我问了句:“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万岁爷,刚巳时三刻。”元宝低声道,听了他的话我皱了皱眉头,怎么觉得今天的时间过得那么慢。
站起身在御书房来回走了两步,我又道:“张廷玉前去给瑜王爷看病,怎么样?”
“回万岁爷,张御医说,瑜王爷的脉象奇特,还需要多观察些时日。”
我听了皱眉道:“传话给张廷玉,日后让他前去瑜王爷府上看病就好,瑜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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