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这个皇后名不属实,倒是显得朕的不是了。”
卓文静则是顺口接道:“皇上教训的是,微臣谨遵教诲。”
我嗯了声。
母后冷笑两声道:“皇帝的话,哀家知道了,你们也都听见了吧,日后可要记清楚了。”
“谢太后教诲。”几名秀女起身行礼道。薛如玉也站起身,只是看我的眼神多了三分说不出的复杂。
我扫过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因为这个问题,母后心绪有些不佳,多坐了一会,便起身离开,她这么一走,薛如玉沉默了下,自然也是跟着了,其他几个秀女看了看我和卓文静又看了看太后,最终都行礼一番,跟着走了。
看着那些跟着离开的秀女,我心里觉得有十分的好笑。
这些女子的立场真是有些让人捉摸不定了,她们日后自然是伺候我的,可是此刻却是跟在了母后身边离开,明白的和我拉开了关系,当真不怕日后永无出头之日?
当然了,虽说她们留下仍旧没有出头之日,不过还是让我有些匪夷所思罢了,难不成她们以为跟在母后身边,日后就有其他机会了?
想吧,我冷哼一声撇开眼,正好对上卓文静若有所思的眸子,他看到我回神,眸子动了动道:“怎么不看了?”
语气似乎不大好,还带浓浓的不悦,我听的自然是愣怔了两分,他看着我,神色突然带了两分尴尬和无措,看着他这般模样,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卓文静的脸颊便红了起来,我想,他那句话大概是藏在心底的,只是不知为何就说了出来,所以才显得这般无措和惊慌。
笑过之后,我道:“朕不是再看她们的容貌,只是对她们的行为有些不大理解罢了。”
卓文静何其聪明伶俐,听了我的话,恍然明白了,只是眸子变得更加幽深起来,还未等我开口说什么,他低声道:“做人,尤其是在这宫里为人,总要舍得,所谓舍得,有舍才有得。”
我听得一愣,只听他又接着道:“她们都是聪明的女子,若是今天留在这里,皇上宠爱了也就罢了,可是若不能得到宠爱,日后在想回头,怕是难了,这样没有出头之日的宫人生涯,倒是一辈子的荒渡光阴了。”
明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可是听到这些,我心里还是紧了一分,开口道:“听你这么一说,在这个宫里的人似乎都是冲着朕的名分来的,也就是说没有什么人对朕是真心实意的了。那朕岂不是孤独一人?”
卓文静因这话而拿眼看着我,许久后,他笑了下道:“怎么会,总有人陪在皇上身边的。”
我看着他微红的脸颊笑了下,并未追问其他,心情却因此瞬间好了许多。
而后,我同他在文思亭又坐了一炷香的时间,彼此岔开话题,谈论了国家和边防,而后话题不知为何转到了三哥身上,说道三哥时,卓文静停了下,目光扫过亭子外沿,那里站着几名内卫,金甲凯凯,腰挎着柄刀,威风凛凛。
卓文静看了一会,道:“皇上,亭子外的内卫看着眼熟的很,是不是就是您从瑜王爷那里要来的?叫陈建光的?”
我笑道:“哪个?”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亭子尽头的人,我愣了下,心情猛然有些压抑,再次开口说话的语气便有些复杂了的道:“是了,你不说,朕都把他给忘了。”
卓文静看了我一眼,眸子亮了下又暗了道:“皇上,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道:“好。”
同他走到亭子尽头,我看了眼站在那里尽忠尽责的陈建光,他安静的站着,目光下垂,容颜沉静,和十年后那副猥琐的模样有些不同,不过仍旧让人觉得他眉目着实可憎的很,不过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那么看了他一眼,然后离开。
回到交泰殿的时候,那里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的了,就连空气中的血腥味都找不到几许,卓文静命人取了些银两和药材给今天挨了打的人,元宝则是站在那里没有血色,上前请安走路都略带不便,看他这般模样,我知道他的板子已经挨下了,而且钟容没有手下留情,至少表面如此。
不过此时我并没有多说什么,陪卓文静在殿里说了说话,又在这里用了餐,才离开。
回蟠龙殿的时候,我命元宝去休息去了,元宝瘪着嘴想说什么,还是没有开口说出来。
我皱眉道:“还不快去,朕知道这次你委屈了,不过身为朕身边服侍的人,若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朕留着你们何用?今天也就是你元宝能犯了错还留下,若是其他人,就不是三十大板的事了。”
元宝听了我的话忙道:“万岁爷,奴才不是想抱怨委屈,奴才是觉得奴才愧对万岁爷您的赏识,奴才……”
“好了。”看着他要哭出来的脸,我忙道:“长个记性就是了,回去休息吧,传给御医来看看,朕等着你好了给朕当差呢。”
元宝这次行礼离开。
等他走后,我唤培秀到身边伺候着,培秀比着元宝要安静的多,做事倒也伶俐,没有元宝的时候,我倒是喜欢他的伺候。
这晚,我下令处死了交泰殿的那名太监,连带常州送来的秀女都被我送入辛库房,并且让钟容对她严加看管,若是她有任何举止不同,那就杀了她,毕竟是身为女子,心肠歹毒,不得不防。
做完这些事,我才揉了揉额头,培秀一旁低声道:“皇上,夜深了,不如休息吧。”
我看了看漏沙,起身点了点头,培秀收拾着书案的时候,我道:“今晚翻如妃的牌子。”
培秀点了点头,然后猛然抬起头,神色有些不大相信。
我则看着他默默无语,他激动个什么劲?
如妃也是我曾经的爱妃,难不成如今翻她的牌子都让人觉得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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