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当时康熙的斥责仿佛仍历历在耳——
“朕姑且原谅你所犯的错误,仍命你代朕行南郊祭天典礼,你却未听朕的旨意安心住入斋宫里进行斋戒备礼,不惜缺席大典也要赶回畅春园……他日你若登基为皇,是否要立她为后?是否要为她与你的同母兄弟反目成仇?朕将皇位传给你,天下都是你的,你却为一名女子辜负朕?值得么?”
怎么会呢?
殷家禛一双眼澄明若水,注视着我的脸:“当时我一心与你同命与共,然事后再三回想,若千种流云当真是毒药,你我怎还会留有前生记忆,并在今世重逢相认?”
哦?
O!
我嘴巴张成鸭蛋大小,好半天才合上,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你是说,皇上不过以此吓吓我们?”
殷家禛含笑道:“你可还记得你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当然记得。
那时笑泪繁杂,我告诉他:我,白小千,愿嫁爱新觉罗•胤禛为妻。
殷家禛坐起身,抱住我:“这一世,你必定是我的正妻。”
正妻?
我下意识抬抬眉毛(╰_╯)敢情殷家禛以为自己在中东呢?
破44还想勾三搭四招蜂引蝶么?林柏芝还有之前那个华芸芸还没纠结完呢……
他他他……他啥意思?!
他还想娶多少个“副妻”?!
“唔,”我眯眯甜笑,“那你就是我的大老公哦。”
殷家禛果然不放过这句话的漏洞:“还有小的?”
他哈哈笑着下床去了浴室。
我扑倒捶床,妖孽啊!
又一次调戏不成反被调戏的我正在哀叹老子遇人不淑,眼角余光突然瞟见床头椅旁的地毯上有一样东西——艳照?
我马上一个无影手把照片拣起,翻过一看,竟是一张北京故宫雪景。
雪后的故宫游人似乎很少,愈加显得宁静空旷,雪下得厚厚的,将闲常的空地盖得严严实实,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雪地里仿佛平白起了一间宫殿,重檐翘角都给雪覆盖着了,只显出重重檐廊下的层层的黑,像一幅写意的画,用水墨勾了线,隐隐可见的断续,寂寥地延伸到宫墙,又延伸到宫墙的尽头,画幅的尽头,几根枯枝似有似无,空自寂寥的样子却脱不开一副皇家气派。
养心殿。寂寞天下雪。那是他的天下,他的抱负。
可如今他同我在这,我们都回不去了。
我惆怅万千的打开电视,广告里熟悉的两个赵本山又出现在荧屏上开始暧昧了:“最近有点心有余力不足了……”“那一次两个试试蚁力神吧 ”“好使吗”“谁用谁知道~”
最讨厌这种伪BL的广告,广告词太模糊了,让人弄不清产品的功用,应该说具体点,一目了然,谁硬谁知道!
电光火石间,我突然想通透,于是把手机短消息翻出来看了两遍。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猴子要偷桃,就我一个女人也罢,正妻也罢,总之弟弟在手心不慌才是硬道理。X宝,他好我也好。改明儿得正经跟他签个弟弟全权转让书协议是真的。
我正打着如意算盘,门外来了个十三少敲敲:“睡了没?是我呢。”
殷家禛从浴室出来,冲我打个无妨的手势,我便去开了门。
十三少笑嘻嘻站在门口,只伸头进来左右一探,明明看见殷家禛,口中却道:“你一个人啊,喏,送个小礼物给你。”
说着,塞了样东西到我手里。
我本能地回道:“谢谢你哦。”
十三少道:“叫他谢谢我吧。不用不好意思, 要放开,要放开!”说完便闪了。
我关门回房,PaPa拆开包装,当场厥倒,居然是一盒杜蕾斯超薄TT。
殷家禛爆笑。
笑毛。
我气得直接把TT丢到殷家禛头上,没丢中,弹在地上,盒盖松开,掉出一枚戒指。
女人看到戒指,第一个念头是什么?
当然是……求婚。
不过殷家禛要送我戒指,怎会让十三少负责包装设计?
我隐隐觉得不对,心念回转间,又瞧见殷家禛脸色似有古怪,便走上前,拾起戒指细看了一看。
这是一枚上面有坠可以晃动,但是内镶六分钻石的戒指。
并非很多碎钻的拼接品,而是一颗小小单粒钻,由较高难度的内嵌铺砌式工法镶嵌钻石于其中,小小闪烁在内里,颇为吸引人。
我试着戴在小指上,这才看出设计的迷人趣味处,隐约但耀眼,随手部摆动而闪动,低调摇曳。
殷家禛在旁看了看,忽道:“这只是georg jensen出品的ca ve系列,丹麦皇室成员最喜佩戴,现任王储妃Mary就经常戴着georg jensen系列首饰出镜。不愧是阿光,眼光不俗。”
我张口结舌:“你说这个是阿光送的?”
殷家禛取过戒指,让我看背后的标示,除了刻有设计师的名字Harald Nielsen外,还有两个数字,一个是1000,一个是1707。
“1000很好理解,是你的名字。1707,即七月十七,是阿光和你结识的纪念日。”
“你怎么知道。”
“在我这个处境,要做的功课远比你多得多。”
也对,三百年前,四阿哥随便送我个插人、哦不,插头发的就是支金鑲翠挑簪,随常家居用品比如和阗白玉错金嵌宝石碗什么也毫不稀奇,以他那等人物,能够跟殷家禛过去的阅历迅速接轨都没什么好奇怪,通古而博今嘛。
不过我想起白日曾忽然起兴等今晚这关过了,便要叫殷家禛送个内嵌铺砌式工法镶嵌六分钻石戒指给我戴着玩玩弥补一下我的辛苦,却原来这戒指的名目早就存于心头了?
当下细看戒指所泛悠悠光泽,却不知经过多少遍摩挲。
殷家禛瞧我发呆,因问:“他原要带你走,自然准备了你的心头所好,你若中意,不妨留下。”
我拿回戒指,掂在掌心,却又想起一事:“我的铁指环呢?”
殷家禛道:“上回你睡着,我替你收起来了。”
我正色以对:“不问而取,是为窃也。”
殷家禛一晒而罢。
我坐回床上,始终觉得心中不对,搬出电脑噼噼啪啪一阵,很快搜索出答案:阳历1707年便是康熙四十六年,那一年是康熙帝第六次南巡,亦是拉开我白小千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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