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瞥十三少,他露出雪白牙齿:“我都看到了。”
他把自己外衣脱了给我披上:“没衬衫跟我说一声,何苦穿姜书华的。”
我一笑。
十三少又道:“对了,前两天我玩老虎机时见到了巩俐,她现在越发粗壮了,以前年轻的时候她挺漂亮的,现在全靠体重,要是打架的话,章子怡、舒淇和张曼玉联合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
我视线下滑:“喂,你前门开了。”
他摆摆手:“哪里,我从来不走后门不磨豆腐不唱□花——”
说到一半,他高高跳起来:“果然开了!惨了。”
他不跳还罢,一条略显大尺码的裤子更是往下拖了一拖,缤纷多彩小方块平角裤的边边现出来,绝无仅有的彩虹图案,适合内外兼修的你……
我望着十三少吃吃而笑,忽然脖子后的汗毛直立,一回头,殷家禛就站在门旁。
20进18的表演赛结束后,有一周的排练时间用来准备18进16赛,每天都有投票累计更新,不到18进16赛开场,谁也不知究竟是哪一对会被淘汰。
而就在这节骨眼上,据传前华电集团董事千金华芸芸和三交集团主席之子袁镇汉闹起了离婚,甚至要将微风广场转手,不但男方好友殷家禛闻讯赶回,女方亲友团十三少同志也不甘人后,打了个假条,几乎跟殷家禛前后脚上得飞机,两人一去就是连续五天没有音讯,也许是我排舞太辛苦,居然病倒。
病发十分突然,前一天晚上我太累了,懒得吃饭,不但饿着肚子睡觉梦中又把被子踢到地上,结果次日早晨起床如厕差点一头扎进浴缸,地板变成天花板,墙壁四处转,心知不好,勉强挣到床边打开电话,才开机就有电话进来,13444204444——殷家禛的号码。
我接起电话,那头还未说话,我“喂”了一声,忽然一阵剧烈恶心,扑在床边,张口便吐,呕出的都是清水泡沫,好似喉咙突然变水喉,还好昨晚没吃东西,否则见到物质更加恶心,如此折腾了约三四分钟才停下。
童话结尾美人鱼公主变成海上泡沫迎接朝阳,我白小千俯卧撑吐泡泡,也算一绝。
我扯过床头纸巾擦擦嘴,低头看手机屏幕上通话未断,重新放在耳边:“喂……”
那边只得一句:“穿好袜子,暖气开到最大,被子里躺好,我一小时后到。”
我果然双脚冰冰冷,也没气力去翻袜子,挂了电话,将被子裹紧,瘫在床上动弹不得。人说生病时最忌胡思乱想,可我眼前一会儿浮现出康熙抱着乾隆坐在东暖阁龙椅上的情景,一会儿是二阿哥戴着墨镜搓着双手走向我,一会儿又是十四阿哥的桃花眼,我躺着难过,却翻不得身,想到打个电话给美芮,只连抬手的精神也没有,好在吐过之后恶心感渐渐平复,我也倦到极处,昏昏沉沉,开始想睡。
仰面躺着,人仿佛飘在床上,UFO悬浮状态中,不知几时,门被轻轻打开,殷家禛走进来,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我睁开眼望着他。
他用手心试我额头温度:“并非发热。后来还吐过么?”
我虚弱地摇摇头。
殷家禛让我伸出舌头给他看,又试了试我的腕脉:“风寒束表,腠理闭塞,故恶寒无汗,脉浮紧,不要紧,你再小睡一会儿,我带了热姜汤给你。”
呵,我忘了四阿哥有个爱好是给家属看病。天知道,我在随园读过的医书可不比他少。
我心里有数,这次八成是受冷导致的胃痉挛,才会吐得那么狼狈,真令人百感交集,可他这么快就出现在我面前,我到底还是高兴起来。
说是高兴,抬了抬头,又一阵难过,我眼睛一酸,流泪不止。
殷家禛看着我笑起来:“傻的。这么大了生病还哭?”
“我难过。”
“弱智才会在生病的时候哭呢。要么就是婴儿。你是哪一种?”
说着,他拿手擦去我眼泪,我举手挡了挡,没抬到位,触到他关键处,啊,隔着裤子的热乎乎的小唧唧,早上好。
殷家禛也不作声,捏着我的手往里按了按,还故意在门襟处划了个半圆,我有气无力道:“坏人。”
“你不就喜欢坏人?”殷家禛起身走开,不一会儿,亲手端了一小碗热姜汤给我。
我直挺挺躺着,不好喝,他便拿了个枕头垫在床头扶我坐起,我抿了一点姜汤入口,他问我可能喝下?我点点头,说烫了点。
于是他先喝了一口,再喂我。
他的唇瓣触到我的,暖暖洋洋,我忽然间觉得幸福的象花儿一样。
不知不觉喂完了,他就那么对着我看,我稍稍恢复了些精力,问:“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啊?”
他仔细打量我:“看起来傻乎乎的。你怎么这么傻?”
我终于问出那个问题:“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以前好看?”
殷家禛反问:“我呢?”
“什么?”
“你可有觉得我有什么不同?”
“你、你和从前根本长得一样呵……”
“是么?”
殷家禛把空碗放到一边,自己将手握拳,低头看了一看:“每次我抱你的时候,会想这双手到底算是我的还是别人的。”
我注视着殷家禛,轻轻道:“对我来说,你就是你。前世,今生,就像一个人的左手,右手,怎么可能只爱一个人的右手,而不爱左手?”
殷家禛揉了揉我的发:“那你还问我那么多?”
我傻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不是我女人?”
“啊?没听到。”
“你是不是我女人?”
“……陪我睡觉,好不好?”
裹在被子里的感觉像棉花糖,又像蚕宝宝,何况身边还有一名有温度有热度的男性,我睡得十分之有安全感。
半梦半醒之间,我被扶起来喂了几次姜汤,终于出了汗,下午两三点钟再醒,殷家禛陪我吃了一餐,还要我睡,我缠着他:“热,要洗澡……晕……”
他帮我掖好被角,柔声道:“明天才能洗,不然头发湿了又要受冷。”
我不依,把头搁到他的大腿上,轻轻磨蹭。
蹭啊蹭啊,就蹭到啥了=_=
我哼着“帝女花”的小调儿:“落街无钱买面包~~借一分换来大头佛~” 继续蹭啊蹭啊蹭……
蹭了半天,殷家禛炯炯有神的盯着我:“你玩得很开心,哈?”
我晕晕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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