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芬克斯腿上已经磨掉一层皮,但是这人却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到这里吧。”芬克斯剧烈地喘息着:“我休息一会儿就可以了,念力没有继续流失,暂时还死不……”
芬克斯话没说完,我就把他往地上一甩,激起一层尘土。芬克斯跌得不轻。
“哼,才懒得管你,都救出来了死了是你自己无能!”抓起刀我一刻不敢停顿地往回跑,腰间细小繁密的伤口因为剧烈运动早已经被撕裂。
“……切,臭小子。”
$*$*$*$*$
还是有些勉强的,飞坦现在看上去已经被鲜血浸润了一般,只凭着身体渴求活着的希望跪坐在地上。
而我的手里,只有一柄木刀了。
高层的那群老秃子还真是安排了更强的兵力,银桑我已经被对穿了很多次了。
“咳咳……”吐出嘴里腥甜的液体,我用尽力气踹飞一个黑西服,看到飞坦的怂样儿却还有心思嘲笑他:“哟——少年,坚持不住趴下的话银桑也不会嘲笑你的。”
“呼——”
不反驳不是不在意也不是说他脾气变得温和,而是没力了。
芬克斯说在这里的时候身体里的念力像被开了总闸一样,稀里哗啦地往外涌,于是,飞坦这货也离死不远了吧?我扯起他的胳膊往身后甩上去。
……
……
真轻,比黑珍珠还轻……
飞坦在我背上僵硬地扭了几下,然后沙哑着嗓子吼道:“你是在看不起我么?”
“你这种表现让银桑怎么看得起,难道让我夸奖你还能来个三级连步跳?”用力收紧没有拿刀的左手,把飞坦紧紧箍在身上——啊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彻底罢工了,这个身体现在也不太好用了……
“哼……你会为今天说过的话后悔的。”
“嗨嗨!”我随手抽飞一个人,用尽力气向楼梯那里跑去。
之前拖着芬克斯离开的时候完全没有感觉到多费劲,不过这一晚上跑了多少路啊!黑珍珠芬克斯现在又是飞坦……都赶在今天一天来了,银桑感觉压力很大啊喂!飞坦难得安静下来,他的脑袋垂在我肩膀上,沾了血腥的发丝和温度明显高过正常的呼吸交替摩擦着侧颈,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喂!振作点儿!现在可不是你发烧的时候。”
“吵死了……”
飞坦的声音明显无力,我已经懒得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了,只有加快速度向外面跑——真狼狈啊,虽然之前也逃命过,但是为什么银桑跟蜘蛛在一起也会沦落到要逃命的地步啊!身后忽然出现的空气流动的声音让我没办法无视,因为很近,贴着测腰擦过来了……
身体的反应慢了许多,如果不采取措施的话倒不会被捅掉,总之背后的人能当沙包,但是……他还能承受一次对穿么?囧……
揉着墙壁的死角往旁边让了一下,想要躲开利器,结果只有飞坦被我推到角落里而已,左腹传来的剧痛告诉我——老娘又被刺了一刀……
啊啊啊啊!这样下去会变刺猬的啊!疼痛让我没拿稳右手,洞爷湖被对方的利器削成几段,我的手里也只剩下一把木刀柄。偷袭者却不打算放过我,趁着手中没有武器,他再接再厉地又扑了过来,我首次愣在原地——空知哥,银桑对不起你,你送的定情信物被人家碎尸了……
黑西服狰狞的表情在离我眼前10厘米的距离处定格,耳侧是一柄黑色的伞,再往上,是飞坦沾了血污的苍白手指。伞尖儿洞穿了那个黑西服大叔的左眼,甚至捅出了脑子。飞坦抽(和谐)回伞,仿佛用完了所有力气,在对方凄厉的惨叫声中再也握不住沉重的伞,重新趴回我背上,他的声音除了沙哑,还有明显的疲惫和虚弱:“还不快走,等死么?”
没死!
猛地回头,独眼黑西服手里拿着巨大的砍刀朝我们扑上来。
没有武器了,能抵挡他的,但是如果不采取措施我们两个都会死在这里。我咬牙握紧了手里断掉的刀柄,——不能死!我们都会活下来的!清脆的像玻璃一样的破碎声在耳边炸开,温暖的银白色光芒从我手中的刀柄上延伸开来,还没来得及惊讶,脚下突然发软,我支撑不住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飞坦也被甩出去。但是紧接着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压迫感让我没空闲去管他。
“呼唤吾辈的名字……”
……
“呼唤吾辈的名字吧,我的主人……”
……
“撒~,来来来,叫我的名字,给你卍解哦~~”
……
……
诡异的尾音让我狠狠抽了几下嘴角……所以说为什么银桑的武器爆Seed都这么猥琐啊!你是改不掉在阴暗的小屋子里看AV用团成可疑团团的卫生纸度过芥末深夜的习惯了吧!
“碎裂吧!洞爷湖!”
我大声吼出这句话的时候,真切地听的了镜花水月的哭声……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