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娘家门口,是小宋来开的门。见到柳喜乐和清月,小宋一向喜呵呵的脸上也闪过惊讶。侧身让柳喜乐进来,小宋道:“伯伯去喝酒了。东街,有人结婚。”
柳喜乐勉强在脸上挤出一笑,应了小宋一句。不知是月朗星稀,还是她脸色太过苍白,小宋默默看了她一会,突然开口:“你病了。”
这是肯定的句式,搭着小宋平白的语气,却如一把利刃直刺入心。生生的,是痛。
柳喜乐还想笑,可是吱唔了半天,脸上却只有一副神伤。
抿紧嘴唇,她转过头,云淡风轻的张口:“白天淋了些雨,身子有些不舒服罢了。”说完,没再多言,便进了屋。
屋里还是她未出嫁时的摆置,虽久无人居住,可是打扫的干干净净。柳喜乐坐在床沿边,看着清月前前后后忙着张罗。未了,清月打来热水,侍候着她洗了手脸,熄灯睡下。
夜终于静了下来,她闭着眼,手无意识的扯着胸前的衣服,侧耳听去,可闻细细风声和树枝轻摆。从心底生出来的冷像腐骨之毒,让她的身子一很僵。
这夜太过于漫长,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却丝毫没有半点睡意。
外间传来清月幽幽的低声:“小姐,你还没睡吗?”
柳喜乐没出声,只是裹紧身上的被子,装作自己已经熟睡。
不知过了多久,似在半梦半醒之间,她隐隐听到外间有人在说话,再凝神听去,终于听清那是她父亲的说话声。
这夜是静的,她似听到她爹在说什么既然睡了就让她睡吧,又好似听到她爹说,明天且不先问她,也别让她出去闹心,再似她又听到……后面说了些什么,她没全然听清,抬手摸了摸眼角,有湿湿的印迹。
她爹是和谁在说话?小宋吗?也只能是小宋,这样的夜,不会再有人来。
柳喜乐在心里轻轻一叹,闭紧双眼,沉沉睡去。
第二天,当她醒来时,只觉满眼亮光,刺的人眼睛生痛,忍不住晃出泪花。
“小姐,起身吧。”
抬手遮住从窗户外投射进来的太阳光,柳喜乐侧头看去。清月静静依在床头,看着她轻轻笑。
“什么时辰了?”话才一出口,她吓了一跳,这粗哑的声音是她吗?
“我……”再说一字,从喉咙处发出的粗硬暗哑的声线让她没继续往下说。
清月忙端过一杯水来:“小姐,先润润口。”
她挣扎起身,只觉浑身使不上力,身体泛着酸痛,像大病了一场,半分气力也没。她快速喝下一杯水后,才仿佛得了口气,再问是什么时辰,清月回她说快到午时了。
柳喜乐一怔,这一觉她睡的可真久。
“闺女,醒了吗?小宋做了几个菜,出来吃些。”屋外传来她爹的声音,柳喜乐匆匆应了一声,忙从床上起来,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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