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话才落,就听从外面院子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柳喜乐与表婶相视一眼,忙下炕一道走了出去。
不大的院井中,此时十来个婆姨正扯着一个中年男人吵嚷着。现场只能用一片混乱来形容。
“都在干什么呢?不用干活吗?”表婶在附近颇有些威名,此时她大吼一声,让人把那几个婆姨拉开,等她看清那中年男子的面貌,表婶脸上是吃惊的神色,“管先生,您怎么来了?不是说好,明天才送货吗?”
那姓管的男人一身狼狈,束冠也在拉扯中歪了,他忙正正衣,才一脸难看的道:“柳婶,我是来通知你,明天就不用送货了。以后,我们都不要货了。”
表婶一愣,大惊失色,急急上前几步:“管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姓管的摆着一张臭脸:“柳婶,没听明白吗?我们家小姐说,以后都不要你们的货了。”
“为什么?”表婶脸上的神色是又惊又怒,“你们家小姐说不要就不要?是我们贷不好还是短了你们什么?原是说好的生意,现在你说不要就不要,这不是欺负人吗?”
姓管的男人冷哼一声:“这是哪门子的生意?有契约吗?有文纸议定吗?这嘴上说的东西,能做的了准吗?你说我们欺负你,好呀,你去官府告去,看看官老爷怎么说。”那男人态度甚是高傲,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情,全然不把人放在眼里。
“你……”表婶脸都气白了,恨恨瞪着那姓管的,最后深呼吸一口气,表婶怒喝道,“你们欺我们几个妇道人家不识字,所以当初也没订什么契约,现在要我把文书拿出来,摆明是知道我们拿不出来。好,既然话已至此,我同你也无话可说。各位,将这狗东西打出去。”
围在姓管男子身边的几位妇人,此时一听表婶发话,还有什么好脸色,拎着扫帚就打了过去。姓管的一瞅不对劲,忙转身跑出了院子,边跑还边骂。
而这边,院里的妇人们围着表婶,纷纷问道怎么办?
柳喜乐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见此时场面着实混乱,表婶又是一脸气结,忙道:“各位婶子,请稍安勿燥,大家别急,让我婶婶想想事情怎么解决,会给大家一个说法。”她让几位相熟的婶子帮忙说话,暂时让大家先散了去。
柳喜乐拉着表婶进了里屋,忙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表婶不住叹气,歇了半晌才把事情告诉柳喜乐。本来表婶和几个婶婶平日里没事就在院里绣绣花,后来一日从城西来了一中年男人,就是刚刚那姓管的男人,见表婶她们绣的花帕样式特独,针角又齐,不比大绣坊里的绣娘差,于是便向表婶她们订了五十条花手帕,表婶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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