娓娓道来,将所发生之事原本地向她说了,只不过其中该略的略了……
听他这么说,云依反倒没了话,一样的事情不同的人便有了不同的解释,徐耀祖之事当日未能彻查是懿怀太子的意思,她一点也不惊讶,这像是他的所为。
“如何?可觉得好些了?我的说法可信么?”他问。
云依不置可否,只问道:“那——立后之事呢?”
“我不做亏本之事,自然不会只为你便立后。”他扬眉,倒回答得干脆。
这样的话虽可信,听到心里却是有些疼,云依勉强泛出一丝笑意:“臣妾信。”
元彻知道她的心思,也知道她够聪明会辨别他所言之真伪,摸了摸她的脸颊,道:“今日朝中事情繁多,有些累了,我们早些歇了罢。”
这后宫的女人都是为了种种利益才被抬进宫中,她也不例外。其他人都能安之若素,心系于他,可是她不行。虽然他已经向她说明之前原委,可仍有不欲她知的事,虚实还很难分辨,自己……真的能信他么……
他只是抱住她,闻着她淡淡发香混着身上浅浅花香和奶香,低低道:“我还说一事,你是我最特别的人,我不曾对别人说爱。”
这话在她的心里一荡,那种心底泛出来战栗传遍了全身,云依立时闭紧眼睛,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对她说这些,是为了弥补方才的那些直言么?他不必如此!
感觉到她的反应,元彻只是像水草般缠住她,不再说话。她从不是个几句甜言蜜语便能打动的人,先让她信他,再想其他罢……
晨起之时身旁有人,不对,是有人将自己紧搂在怀的感觉有些不习惯,她动了动欲起身,却被他死死压住不能动。
“绿绮。”她轻轻唤道。
帷帐外,绿绮轻轻应了,动作听到一点声音。
“把东西备好,伺候皇上起来。”她吩咐道。
“不必,”不等绿绮答应,与她相对之人闭着眼道。“出去。”
云依抬头推了推他,“皇上,还有早朝,别耽搁了。”选秀之事上她已经备受非议,若是再耽搁君王不早朝,还不成为众矢之的么?
把她的头拉回到自己怀里,“团圆节前休沐,你不是已经着人准备过节了么?”
云依这才想道,这几日该是为了团圆节休整沐浴,她只顾得杜夫人之事,倒把这忘了。既然他醒了,她便推推他:“皇上不起身,臣妾也要起了,节日用度还有表演都要与各宫商议。”
“让那些人等着。”他满不在乎道。
自秀女进宫从未在坤和宫留宿的皇上,这一睡便让皇后起迟,是要做给谁看呢!云依道:“皇上这是难为我呢?”
桃花眼睁开,他眼神有些迷蒙,轻抚她脸颊,直接覆上了她的唇,末了,放开她道:“去罢,朕一会儿去陪你。”
不来也是他,来了就深情款款也是他,云依只是默默接受,早有锦瑟掀开帷帐扶了她下地。
天一锦织就的流云长裙,配上飞凤髻,云依的凤威便显露无遗。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云依落座,各宫嫔齐声问安。秀女进宫,受封者数名,最尊贵者不过嫔位,剩余大多贵人等。
“都起来罢,赐坐。”云依稳声道。
绿绮端上了卷轴,分送到王桂苓和苏惠面前。云依道:“此次团圆节为陛下登基头次过节,本宫之前也问了各位的意见,选了些好的出来,贤嫔出身书香世家,这采风乐会所需便由你负责,淑嫔见多识广,珍馔国府宴及宫中家宴便由你负责,有事皆与我相商。其余各位有能者亦可帮忙,毕竟这都是头一回,办得好了众人皆荣光。”
领头两人自然面上有光,其余新晋者不敢有异议。只有乌梅说道,“娘娘,乌梅也想帮忙。”
众人眼光纷纷落到她身上,乌梅爽朗道:“如此盛事,乌梅头次遇到,西戎也有些特色风俗,能供些新鲜之事也未可知。”
云依瞥了眼王桂苓,道:“淑嫔,你看……”
王桂苓自然会意,妩媚笑道:“这样自然是好,有了帮手帮衬,我肩上的担子也轻些。”
这女人的气度也不过如此,乌梅是好意,她反倒用成了借口,万一有不合之处,也有人替她背黑锅。云依心内叹气,脸上却柔柔笑道:“那乌梅你便帮着淑嫔料理,有什么不到之处便多问问,淑嫔行事是宫中楷模,你正好可以多学学。”
这话明着是赞扬王桂苓,实则是让她不要想着打乌梅的主意,王桂苓笑得有些僵,依旧对乌梅笑得欢欢喜喜。
众人散去,云依留下苏惠单独商议。
苏惠是个冷性子的人,虽然礼度上恭敬温顺,云依却知她对自己并不信服。
“贤嫔,此次采风乐会本宫想办得新鲜些。万事新气象,也算是宫中的吉事一件。”云依温柔说道。
“娘娘是想风光大办么?”苏惠倒是直接,就差些没用大张旗鼓来说她了。
云依轻笑,“我不爱与人攀亲近,叫你一声阿惠可好?”
苏惠脸上一愣,生硬答道:“听凭娘娘之意。”
“眼下虽然是昌平盛世,可边乱平定不久,百废待兴之事甚多。本宫也不想大张旗鼓,只是皇家做事小气不得,你是个有心思的,想些新鲜的,既体面又不多花费是最好。”云依心平气和地说,元彻跟她提及过此事,她能做的,也只有在后宫这片天地尽力,不为他,为了爹爹用命来护着的疆土和百姓。
苏惠倒是有些意外,她原以为云依是要以奢华为上,华丽为主,大操大办,就如同前些时的礼选一般,谁知却与她想的有些出入。“娘娘之意,也可不照循古制,删减亦可?”
云依笑道,“正是,古制可循,亦可打破,你大胆去想,一切有我。”
经过礼选,苏惠以为皇后不过是个没头脑的武家之女,为了逢迎皇上不惜劳民伤财,如此看来,皇后倒有些意思。
送走苏惠,锦瑟扶着云依回内殿,道:“娘娘,这苏贤嫔真是清冷的美人,怎么对着您她也那么冷淡?”
“她祖父是江南有名的大儒,父亲官居左都御使,世家的大小姐自然是有些心高气傲。你这张嘴啊,日后千万小心,不要浑说。”云依轻笑,不管锦瑟底细到底如何,至少她这样的性子还是没变。
刚入内殿,素琴便神色慌张迎上来,唤道:“娘娘。”
云依见她如此,问道:“何事慌张?”
“皇后贴身之事,果然还有朕不知的啊!”磁性的声音中虽有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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