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却不肯让他靠近,元彻沉声道:“这并不是我本意!”
气到已极,云依大口大口地呼气,笑得有些骇人:“王爷胸怀远大,志存高远,与西戎此战胜利都不够,还要查了粮草之事,经此一段,殿下朝中威望大大提升不说,笼络收用势力也是自然的事。”
她原本就不是养在深闺之人,对朝堂之事略知一二他不奇怪,但她如此想他让他非常不快,在她心里,他就是这样的人么?他一直觉得她是与众不同的姬云依,相伴一路,多少更近了些。如今看来,真是太抬举她了。
他的脸也彻底冷了下来,“就这些,还达不到小姐所说的程度,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此事也是为了姬将军和淳于将军么?”
云依更是哭笑不得,道:“宝王爷,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当么?原说是为浮盈讨个公道,这下又是为了我爹和淳于将军?扯这些谎,真真是个笑话!果然那个位置要有德有能者居之。”
话扯到了储君之位,还有那人的身上,一下子戳到了元彻的短处,峰眉高挑眼露怒火,狠狠抓住她的手腕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世上她在乎之人都已不在了,她还怕什么牵挂什么?云依大胆地直视他,“我既已知殿下这些事,本就是该死之人,说说又何妨?啊,三年之后,我还要嫁给柔怀苍生,天下望归的太子。如此说来,我更是碍眼之人了,不是么?”
“你!”他手劲加重,神情冷峻,道:“无惧就可以胡说么?”
“王爷,武安侯求见。”外面的报信之人用远高于平日的嗓音喊道。
重重甩开元彻的手,云依双手紧握那一缕头发,轻蔑道:“为了达到殿下所期,查处粮草之事,浮盈我带不走了,就算助我到此寻回我爹头颅的‘代价’,那身子被王爷用了,还请王爷好生对待!”
她转身,正对上高渊一副玩味的神情,只是默默向他福身,离开了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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