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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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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断音停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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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我起晚了……     继续日更~     专栏欢迎收藏,围脖欢迎勾搭  “西北边境战事欲起,我要率兵去打仗了。”姬烈说完,气氛也变得沉重。     云依顿时紧张起来,看向姬烈:“爹,您一定要去么?”     “鞑子兵强马壮,又擅长游击,若是战事一起,百姓自然要受苦,为求速胜,也只有我去了……”他戎马一生,驰骋沙场,唯独不放心的只有云依。     张了张嘴,云依问道:“那您何日几时出发?”     长呼了一口气,姬烈道:“圣旨已经下了,我和淳于三日内出发!”     听到淳于这两个字,云依的脸色变了变,这两个人男人同赴沙场,倘有什么万一,她要如何面对……鼻子微酸,她轻声道:“爹,女儿……”     姬烈看着女儿一脸担忧的神情,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此去沙场,他唯有她这么一个牵挂,偌大将军府只留她一人,万一自己有何不测,她就形单影只了。思及此,姬烈转身走到书柜跟前,头次在云依面前开启机关,取出一个木盒。     他将木盒打开交给云依,低声道:“此物定要收好,我让你知道,为的是以防日后战场上我有何不测,这东西不会落入他人手中。”     盒中是一块纹理极其细腻的红田黄,上面刻了一个“和”字。     “爹,这是做什么的?”云依将田黄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这块田黄温嫩细润,是个中极品。如此名贵之物,怎么会在爹的手上……     若女儿年幼,那他大可把她送养于他人,这件事不会让她碰到一丁点。可如今女儿长大了,他也只能把这东西交给她。姬烈嘱咐她道:“日后你便会明白,但是不能让任何人知晓这东西的存在,懂么?”     爹言语间的郑重让云依只能傻傻点头,把盒子盖上交还给爹。纵然有满心的疑问,亦知爹不会告知,她也就没再多问。     放好那个盒子之后,姬烈同云依走出书房进了东厢房坐下,他嘱咐浮盈:“我不在府中,要照看好小姐,不可胡闹!”     浮盈称是,而后叫人摆碗箸,默默在一旁伺候。     父女相邻而坐,这顿饭吃得很是压抑,云依只顾扒饭,连菜也不碰。姬烈见她如此,忍不住为她布菜,“依儿,爹不在,你要好好照料自己。爹以前不像别的书香门第教养你,不想学的爹也由着你,往后待人接物不要任性,该学的还是要跟师傅好好学啊。”     云依咬了咬嘴唇,笑着回道:“爹您放心,女儿记住了。”     吃罢饭,姬烈起身对云依道:“我要去校练场做准备,后天卯时出发。”     不舍地拉住父亲的衣袖,云依道:“这两日您都不在府中么?”     轻抚女儿,姬烈放低声音道:“依儿,这次匆忙,军中还有很多事务,爹会尽量回府陪你。”     知道此时不能任性,云依点头,嘱咐父亲:“爹,出征之日在即,您也别太操劳了,身子为要,若是不能回府,我让李毅去给您送些吃的,还有别的要准备的物品,女儿来给您准备,一准儿都是齐的,您不用担心。”     前几次上战场,女儿还小,如今已经到了女儿照顾他的年纪,姬烈心里不禁感慨,其实他用不着那些物件,但是好歹是女儿的心意,于是大笑着:“也好,我家女儿真是长大了。”     云依想随着爹爹去校练场看礼哥哥,可眼下戒备不许随意出入,女子更是禁忌,只能——只能再等机会了。     将军走后,云依的脸色一直不好,坐在榻上良久不语。     浮盈知道小姐心里是担心两位将军,却又不敢开口劝,抬眼示意李毅开口,木讷的李毅像是看不懂她的暗号,不理会她。浮盈气得跺脚,走上前道:“小姐,我们到后院走走吧。”     像是没有听到浮盈的话,云依突地起身:“去大佛寺。”     接下来的两日,她一直没有得闲,求来了平安符,找城中有名的裁缝店找合适的成衣修改,到处搜罗名贵的跌打药创伤药保命金丹。本来很多话,脸上总是笑意盈盈的人儿变得沉默起来。老管家看她这么进出折腾也未曾阻拦,毕竟将军出征,心里最不好过的是小姐。     出发当日,十里长亭有太子一行在,云依只能等在教练场外的街边,李毅浮盈陪在她身边。     姬烈全副武装带领大军列队出城,云依站在人群最前面,双眼含泪,向父亲说道:“愿将军一路平安,静候将军凯旋!”     马上的姬烈别过头,抬首继续前行。     随后跟着的淳于礼看到云依,眼神一柔,向她点头,不等她跟他说什么,就随着队伍向前走了。     浮盈推了推小姐:“小姐,要不要跟上去?”跟淳于将军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分别,她在一旁看了也不忍心。     云依擦了擦眼角,轻轻摇头,咬牙回头:“我们回府。”     姬烈率军这一走,连月都未有消息。向人打听朝廷消息未果,连家书也只有他们刚到青州边境的一封,云依心内焦急自不必说。     “小姐,王姬先生到了。”按照老爷的吩咐,云依的课不曾停。     若说她现在是真无心练琴,但爹临走前吩咐过要她好好跟着先生学习,她也只好照办。     王姬知道云依心不在焉,看她进来便笑着对她说:“小姐,我们今日来学你向我提过的那首曲子,之前你不是一直求我说想学么?”     云依听闻,眼睛睁大,一改连月来的低沉状态来了精神,“可是那首刹那芳华?”     微微点头,王姬叹气:“正是。只是这首曲子教归教,你要答应为师,有人在的时候不可弹起。”     “好,我答应。可是先生,这是为何?”那日初听老师弹起,她就喜欢这首曲子,求了先生这么多时今日方肯教。     打开曲谱,王姬认真地回道:“这是宫里流出来的曲子,是已薨的贞敬皇贵妃的遗作。宫中自从皇贵妃薨了便禁了这首曲子,现在几乎没人会了,渐渐也就快失传了。总之,这在外面是忌讳,小姐学便学了,万不可在人前弹奏。”     不过是首曲子,也值得如此?云依不以为意,但先生的嘱咐不能不听,于是点头称是。     这首曲子学了半月还未成,这日云依正在跟王姬学琴,忽听外面有人吵嚷,浮盈慌张地在门外道:“小姐,小姐!青州有消息来!”     云依手一顿,琴音骤停,弦崩断。她急忙起身,奔向了门口,“浮盈,怎么了?”     颤抖着声音,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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