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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之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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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云遮月夜(五)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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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砺思雅和筚语嬅提着灯笼双双摸到前面,一路上谁也没遇见,夜半时刻颂家的仆从都按照规矩歇息了。     这两人脸上的表情都是一般无二,三分奸笑三分得意外加三分兴奋,剩下的那一分则是诡异。熄灭了灯火,脚底下轻轻踏着步子从后面进入颂府的前厅,躲在屏风后屏住呼吸静静聆听。     颂府厅堂之上灯火通明犹如白昼,映得大理石光可照人。颂家虽然富可敌国,摆设却是古色古香没有半点金碧辉煌之气。     若大的厅堂之上只有颂碧意和胭脂醉两人,只见胭脂醉长发松散插花簪篦低垂在一边,泪痕染面一双美目肿得和桃花一般惹人疼惜,裙裾被扯开了个一尺来长的大口子,外罩的纱衣凌乱染着尘土。     “爷可要为奴家做主,这雾城传言我失宠都欺负到奴家的头上了,奴家实在是....”胭脂醉朱唇颤抖,整个身子扑倒在颂碧意的怀里哭道:“活不下去了啊..”     颂碧意无奈只得扶起胭脂醉,迎面而来的香气让他反感。从前他最喜欢的味道竟然会觉得俗不可耐,可他还是压住了心中的情绪扶正胭脂醉说道:“你坐下慢慢说,这样成何体统。”说着借力扶着胭脂醉坐在了椅子上。     胭脂醉五年前初入红街认识风流倜傥的颂碧意,对颂碧意多少了解,不便死缠只得顺从的坐下,眼中泪光盈盈楚楚可怜的望着颂碧意。     砺思雅和筚语嬅进来后看见的就样理不清剪还乱的一目,筚语嬅似笑非笑极是享受,而砺思雅则是冷眼带笑透着森冷,烛火摇曳晃的他绝美的容颜更显妖丽,柔和中混杂着男子的刚毅。     颂碧意坐到主位上说道:“你不该来,我当初要给你赎身是你自己不愿意。”没有起伏的话少了平日的柔和。     “爷叫奴婢去哪里,奴婢出身红街,自接客便生是爷得人死是爷的鬼,可如今....”胭脂醉说到此哽咽的止住了话语,心碎的看着颂碧意。     砺思雅在一边看的清清楚楚,他可以很肯定这个女子便是一剑逍遥口中的胭脂醉,那个买凶杀人的女子,她是故意来一探虚实的,一切都是戏。可他又想:‘这个女子没有这个能耐请得动齐韵笙来杀他,那到底又是受了谁的鼓动?’     颂碧意流连温柔乡多年,胭脂醉要算是最长久的一个,可也是心明眼亮之人这胭脂醉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看在他们情意一场的份上颂碧意说道:“你既然知道身份就不该来我府上,你的事情我让管家为你处理,只此一次你好自为之。”     “爷...”胭脂醉心碎的看着颂碧意,来的目的没有达到,这样子她准备了一个晚上只可惜眼前的这个男人再也不是她的了,她痴傻呀!其实从来都不是她的。     砺思雅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唇际的笑意更加深刻。他心中暗道:‘怪就怪你得罪了的是我,只怪你出门没有看黄历,怪就怪你的命不好。’脚下的步伐加快,走进了后院的甬道砺思雅咯咯笑出了声,这声音宛若风铃空灵寂寥孤单,衬着夜空越加幽冷。     筚语嬅跟在砺思雅的身后,偷偷的看着他,她暗道:‘这一切都是注定的,只是不知道她自己又算是什么,为什么要看着他的一生,为什么要看着他一点点悄无声息的改变。’     砺思雅走到回廊处蓦然回首对筚语嬅启唇说道:“你说这云湛风雨飘摇如风中浮萍,现在却有人为了虚情假意来下本钱杀我,这是不是很可笑。”     黑色的眸色闪耀着璀璨的光华若繁星闪烁其中夹杂着的凄楚让筚语嬅为之动容,心中叹息:‘你既然知道又何必要躲,又能躲到哪里去。’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砺思雅目光悠悠,狂肆的说道,待他反映过来自己都被自己的霸道所震撼,他竟然也是这样唯我独尊的人。     筚语嬅没有说话直是安静的陪着,她不想多说什么,冥冥中自有安排。     暗处一袭绣金的紫色华服的颂碧意一动不动仁立在远处,紫眸怅然无奈布满了疼惜之意,他心里别谁都清楚他只是个局外人只希望倾尽所有来换取他喜欢之人的幸福,不一定要得到,只要看到便好。     次日巳时砺思雅睁开了眼睛,一手抚摸到了锦被外竟然是温热的。     “公子醒了,爷才走可要奴才去支会一声?”颂言在床前笑着说道。     砺思雅摇头起身说道:“不用了,他累了一夜也该休息了。”     “爷有公务在身才离开的,不是休息去了。”颂言解释说道。     砺思雅点头,暗道:‘颂碧意竟然守了他整整一夜。’心中被这份体贴感动,可一想起昨夜的事情他的柔软瞬间被抹掉,动了动红唇对颂言说道:“这几日我除了筚语嬅谁都不见,你可听好了?”     “是。”颂言垂目称道,不敢拂逆,暗想:‘这能来的除了写个掌柜的就是主子了,这明显是在说不见自己的主子,要是回绝的主子这真是要他命的事情啊!’     半月后,合承十四年九月二十八日     晨露渐渐消散,天空蔚蓝一片,接近午时的时候砺思雅埋头桌案拿着毛笔涂涂抹抹,时而蹙眉时而笑得开怀,地上到处是他丢弃的上等雪白宣纸。     颂言在偏间不敢惊动,只偷偷的看着砺思雅饭后就开始忙活,越看心里就越是没有底,心想:‘这位儿的举止也太让人不解了,半个月了就一直没日没夜的写写画画,似乎只有一种情况能解释——鬼上身。’当然他也就是想想,若是说出来他知道那他就鬼上身了。让他比较欣慰的是当他和自己主子说砺不想见人的时候主子竟然没动火。     砺思雅这半个月一直在计算着怎么改进制盐的技术,心中一面想着送什么大礼给胭脂醉才不算失礼,他可是考虑了半个月了。团吧团吧有是一张纸报废了,心里暗骂这倒霉的东西没有水性笔好用。     颂碧意忍耐了半个月没有来找砺思雅,今日实在是按耐不住,趁着午饭的挡来一探究竟。这一脚才跨进书房的门,迎面就遭到了砺思雅甩出宣纸的袭击。颂碧意吓了一跳一时不查催动掌力可怜的宣纸转眼成了一股青烟,连灰都没留下。     他莞尔说道:“你这是怎么了,可怜了这些无辜的东西。”此话一出温润中带着半分惋惜,可内心中却是丝毫不在乎。     砺思雅也不搭理他,头不抬眼不睁的继续思考着,这已经是最后一步了,用晾晒和过滤的方法制造海盐,这是用最基本的原始技术来考验他的智慧,他完全沉迷于对自己智慧的突破中。     颂碧意走上前观看,只见宣纸上画的写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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