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承十四年九月十日雾城
天上的白云朵朵飘,湛蓝的天空做着陪衬,看的人心情辽阔。只是这美丽的万里晴空常年不见一丝阳光,这便是集聚云湛财富的雾城。
雾城是云湛最繁华的大城,是颂家的治所,大早晨晨雾弥漫,集市上的伙计便忙碌着:有下闸板的,有扫街的,有洒水的,只一炷香的工夫都准备得妥妥当当了。
颂府离集市只隔了两条街,大门平日里都是到了巳时(早九点)才开启,这是所有的仆从众所周知的,而今,自从那位贵客住进了颂府,颂府的规矩便都乱了。
辰时整(早七点),颂府两扇朱红的古木门吱嘎开启,砺思雅一身墨绿色,腰带上祥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翡翠,黑发被晨风吹起,丝缕纷飞。一手背后,一手横在身前面带微笑,脚下生风开始了他每天的消遣。
砺思雅前脚才踏出颂府的大门,颂府隔街人影窜动朝着集市而去,才到了集市口,那些望风的伙计便喊道:“来了~来了!”集市里面的人听了之后都匆忙跑回自己的铺子,整条街都处在诡异的状况下。
且说那日后砺思雅履行了自己对颂碧意的承诺住进了颂家,可以说,在这个时代有权有钱便是王。比如现在他便是这里的王,虽然是伪的。
“筚语嬅人呢?”砺思雅头也没有回的问道,脑海中还闪现昨日两人谈话的内容,筚语嬅嘲讽的对他说道:‘你若是真想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就不要捧着那些个兵书看,眼不见为净,你这样拿不起放不下才真真的可笑至极。’
“回公子。”颂言在后面回道:“筚姑娘和冉公子早上就去了地牢。”他和砺思雅的年纪一样,自小长在颂家。
砺思雅走在前面,集市离得很近,他每天都是步行前去。听了颂言的话他一挑眉,叹气说道:“又去了!还没死,还真是经活啊!”
颂言听了垂头不语,他在颂家出生的,祖辈都是颂家的忠仆。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主子对眼前的公子这般礼遇,但是他至少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他跟随眼前的砺公子进过地牢,据说关着的是花雕城里有名的金茂才,他看见的却只是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真真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颂言如何也想不到这天仙般的三个贵客下手这等的让人胆寒,就是自家的爷也没这骨子的狠劲。
砺思雅自然不知道颂言的想法,只顾想着筚语嬅昨日的训斥,她对他说:“你就是一个懦夫,连冉俊都比你强。”她还说:“你可知道我的抱负在何?我本放弃了那个念想,可看见了你,我今日立誓今生定要成为云湛之后,母仪天下,若违此誓不得好死。”
那样决绝和刚强的表情砺思雅如何也不会忘记,他握紧了拳头加快了脚步甩开那些烦恼。只说待在颂碧意的家里就有一点好,使不完的银子,用不完的钱,吃穿住行皆不愁。
白底的鞋子才踏进集市,伙计掌柜的便蜂拥而至,和漫天的蝗虫一般。这阵仗砺思雅多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没想到自己如此受‘欢迎’,后退了几步,叫嚷声让他更加心烦意乱。
颂言咧开嘴为难的看着眼前的光景,心中暗道:‘这眼前的主儿什么都好,对下人好,对他更是没什么架子,可就是这使银子的手法最好,否则也不会让这些商贾这般讨好。’颂言吱唔的在砺思雅的身后说道:“公子,还是回去吧。”
砺思雅唇一撇说道:“怎么?你没带银子?”砺思雅唇边隐含着复杂的笑意,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包含的是什么含义。
“带..带了。”颂言说着摸摸袖口,他自小是个伶俐的,当下明白了砺思雅的意思上前一步挡住了迫切的伙计和掌柜的,拿出款儿说道:“你们都吃了豹子胆了不成?颂家公子的主意也敢打,还不快快散去。”
一众人听了颂言的话,醒了头脑,赚钱自然重要,可是性命没了还要钱做什么,忙的七七八八的说道:“不敢...不敢.”都散了去。
只一个穿着洗的发白的蓝色布衣,伙计模样的人垂头站在砺思雅的身边低着头说道:“公子,小店里有陈年的好酒,不知道公子可有兴趣?”
砺思雅本想说不要,因为他甚少喝酒。只余光一瞥之际看见那伙计抬起头来对上了一双碧色的眸子。砺思雅黑色的眸光盈盈,暗地里纳闷:‘他怎么会在此?’,只状似随意说道:“我从不饮酒。”说完踏步进了集市,走得又急又快。
砺思雅暗骂道:‘薛瑾这家伙是不想活了,也不看看他现在身在何地,即便是颂碧意本人忙得没有空跟着他,身边的暗桩也定然不会少了去,竟然光天化日里的接近他。’
颂言急忙跟上脚步,一边回头去看,身后空空如也,好似那个身影从未出现过一般。
雾城的集市鱼龙混杂,哪里人都有,消息在这里来也从这里去。青砖铺地,一排排的红瓦屋顶,井然有序欣欣向荣。
砺思雅一边走到这家看看那家瞅瞅,目光不似平日悠哉,只不在意的点指着目光所及之物。
颂言跟随在身后付银子,自有伙计送到颂府上。能为颂家效劳可是这雾城百姓的荣耀,砺思雅自然是他们眼中的活财神,自然不会管砺思雅买的何物可有用处。
颂碧意待砺思雅不薄,用度挥霍一概无节制。且自从砺思雅住进颂府这些日子以来从无为难,砺思雅自动解释为:‘颂大公子是没这个美国时间。’
砺思雅呆滞着目光走在集市上有一个多时辰,正准备打道迎面撞上了一个人,两人皆是“哎呦~”一声。
“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不看路的,你看我的这东西洒了一地。”顾杰鼓着腮帮子,一脸得怨气。
砺思雅听这声音耳熟,扶着被撞疼的额头抬头一看,正是北苍门的小弟子,拦下了要上前训斥的颂言,他笑说道:“你这多少钱我赔你便是,只是你为何在此?”
“你赔得了吗?我回去晚了会被骂的。”顾杰冲口而出,听砺思雅的话莫名其妙,也揉着额头去看砺思雅,奇怪的问道:“你是谁?莫非认识我不成?”
砺思雅看着他冒失的样子笑了出来,暗道:‘这五人中就属他最没心机了。’看见顾杰掉在地上的东西心下了然,想必北苍门也在这附近,转身对颂言说道:“你去把这地上的东西都买齐了送去北苍门,我自行回府。”
颂言听了吩咐转身而去,他的主子交代过凡是砺公子交待的都要做到最好。
“你怎么知道我是哪里的?”顾杰提防的看着砺思雅问道。
砺思雅见颂言走的痛快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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