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了衣服朝着门走去。
“这么晚了,你要做什么去?”筚语嬅支起身子问道。
“你先睡吧,我在外面走走。”砺思雅说完出了门。
筚语嬅知道砺思雅心思颇重,也没有阻拦。
且说此时已是夜半三更,便是逍遥阁也宁静无声。砺思雅披着衣服,无双的面容隐匿于夜色中。
本在天井中随意走走,忽然灵光一闪转身去看那通向后院的角门。着空无一人的角门,砺思雅无声的嘿嘿笑了。他知道这是换岗被他赶上了,脚下生风跑步向着后院而去。
这院子不比前面热闹,整个院落掉地上一根针都能听见。砺思雅躲在暗处扫视一圈,见只有那二楼主屋燃着透亮的烛火。他匆忙套上外衣,蹑手蹑脚的向着楼上摸索而去,一路暗想这里住的到底是何人,把守得外紧内松不和常理。
这里是薛瑾的住所,而这样的地方在颂地有多处,他被夜落飞安插在颂地收集颂家的消息已经多年,明面上这逍遥阁是勾栏销金的地方,实际上是却是夜家的一个分支。薛瑾本身武功不弱,所以才会外紧内松,有恃无恐。
此刻房内春容绮丽,凝香缭绕缓缓从香炉中吐出,床榻前,衣衫凌落,床榻上翠被纱帐散乱。
泪烛摇摆,红泪滑落烛台,床上的人儿喘息,水乳交融,欢好戚戚。
房外砺思雅点脚一只眼睛睁大了一顺不顺的看着,一点没有非礼勿视的自觉,一只耳朵不放过两人发出的任何一个音节,一耳朵竖起来警觉以防被逮个正着。
“瑾...”虚弱的声音透着让人想侵犯的诱惑:“...嗯...嗯...啊..”压抑、软弱的柔美融在那双乌黑的双眸中。
“你真美。”薛瑾一手抚上温玉染着绯红的楚楚面颊,一手抬起了他的股部,那触感真如温玉贴切,那美丽的容颜让薛瑾动情,更加激烈的律动。
温玉心满意足的闭上了双目,紧紧的拥着薛瑾的背,轻轻颤抖的说道:“你喜欢便好。”
“涟、你是我的。”薛瑾低语,双手捧着温玉的脸,碧色的眼睛痴迷的看着温玉,又好像在看着另外的人。
“永远是你一人的。”温玉温顺回答,没有人前的傲然,完全的顺从。
这样的回答换来了薛瑾霸道缠绵的深吻,两具躯体如燃烧的烈火在这一刻紧紧交缠着。
屋内的‘美景’一丝不差的落入砺思雅的眼中,那低垂摆动的发丝,那引人遐思的嘤阭,砺思雅心跳加快。这可是来了这地方看的第一次‘现场版’,想想他来到这里多久就有多久没看过这样的‘美景’了,忽然此刻他灵感一闪想起了在魏咸庄的那一人一狗,扫兴的‘嗤’出声音。
“谁?”碧色的眼眸如利剑一样朝着砺思雅偷看的位置刺来,冰冷的眸光中看不到半点燃烧的激-情。
砺思雅哪里能等着人来抓他,如老鼠一般吱溜逃走,心跳如雷,没了沐雨花解护身,他拼命地跑,生怕被抓到。
这也赶巧了,这看门的换岗回来,砺思雅见了拐弯往角落里面躲去,拜神求菩萨的。
习武之人眼力极好,薛瑾看着那身影怪异的一闪逃走,他起身披上衣服只留了一句:“你先睡吧!不必等我了。”便追了出来。
温玉顺从点头,跟了薛瑾多年,他知道不该知道不要好奇,否则不会有好结果。
薛瑾追出来的快,砺思雅跑的慢,半夜的风中带着一飘而逝的莲香。薛瑾捕捉到了那抹身影也不急着追,只是远远地跟着,看着那身影形态他可以确认眼前的便是他心中所想所念之人。
砺思雅此刻真是当了耗子被猫追,只能是自求多福。可惜这里没菩萨,他背后沉稳的声音说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砺思雅唇角抽搐,开始想着应对的方法,他可不想夜半不明不白的被灭口了。他慢慢的转过身,狗腿的扬起脸笑道:“我只是上茅厕迷了路,兄台,莫非我俩人是同道中人?”砺思雅暗道:‘他看了人家的春宫秀,现在被人家逮着问,这是多尴尬的场面。这就算了还要在这里和人家称兄道弟的说着些不相干的,他开心佩服自己的伟大。’
薛瑾碧色的眼眸在看见砺思雅容颜的那一刻痴了,这些年他想过多少次,他知道没有人会超过他的涟,可是在看见的刹那间他还是震惊了,这便是他梦寐多年不能忘怀的人。
砺思雅看见薛瑾的神色方觉不对,他很想扇自己,但是为时已晚,只能硬着头皮了。背在身后的手偷偷的移动,面上露出讨好蛊惑的笑容,准备随时拿出他自己特制的药粉灭口顺带毁尸灭迹。
薛瑾当年跟了砺思雅两年,如何不知道他的性情。他为人沉稳,看见这久违的笑意当下便知道砺思雅心中打的是何主意,微笑说道:“既然如此我送你回去吧!夜深了,这位小兄弟衣衫单薄还是早点休息才好。”说着转身走在前面,紧闭牙关,心中不免疼痛:‘他认不出自己了。’
砺思雅被薛瑾这突来的举动打乱了思绪,他为人本就散漫,也不多想跟在薛瑾身后,只想离开便好,不想多生事端。
待走到了角门,他说道:“在下就送到此,小兄弟慢走。”碧色的眼眸流转,如上好的翡翠琉璃,晶莹通透。
“谢仁兄相送。”砺思雅拱手施礼转身而去。
两个看守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放了外人入后宅脑袋保不住是轻的,生不如死是才可怕,而今吓得双腿一起打颤,嘴巴抖的更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薛瑾望着那抹身影回道雅间才对两个看守说道:“明日到账房每人令十两银子。”说完错愕的看守,不再留恋的离去。
砺思雅关上房门后背部抵着门,脑海中都是那双碧色的眼眸,暗自问着自己:‘哪里见过?那笑容,那声音,那双眼睛,为何他会如此熟悉。’
“你做什么去了,这么久?”筚语嬅坐在床上问道。
“啊?”砺思雅被她吓了一跳,迷糊的回答道:“看现场版去了。”边说边摸黑爬上软榻。
筚语嬅听了没说话,在黑暗中无声的笑了,那笑容很是诡异和了解。
夜正长,有人逍遥、有人无眠。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红楼梦》中刘姥姥所说,二十四两银子小户人家可过一年。万历年间,国库收入才达到200万两-----出处为:百度。
写文时候因为架空会有所出入,见谅。
偶没收你们备用的氧气瓶,都咕噜噜的冒泡喽\(^o^)/~
在这里对给我捉虫的魇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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