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砺思雅躲在花草丛中俯□子偷听。
齐家行宅花园一处亭阁之内
“今年我们北苍门能进入武林第几名?这苻窳死了,他的独子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传说是个痴呆,我看苻家是要完了。”顾杰说道。
“你知道个什么,总是浮躁不成气候,苻家现在内外依旧井井有条,你觉得一个白痴能做得到吗?”雷安沉稳有力的声音训斥说道。
砺思雅躲在一边听声音不过瘾,探出半个脑袋朝着亭阁里面望去,里面一共有五个人,最年长的也不过三十,最年少的也就十五的样子。
“大师兄说的是。”顾杰说道,他才十五岁,许是年少气盛,又抬起头说道:“我们我个是北苍的顶梁柱,这次武林大会我们一定要为北苍门争光。”神色向往,好像自己就是武林第一了一样。
砺思雅牵唇露出笑意,觉得这孩子太搞笑了,简直就是一个拼命三郎。
“你挣什么挣,听说邪教教主岳莲可是有备而来,就你这功夫想挣什么?”顾英嘴巴里面叼着一根草棍嬉笑的说道,有明显的讥讽,看样子也就才二十。
“你....我是不行,可是...”顾杰不服气的说道,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功夫的不如人家,口气一转指着一边半躺坐在石凳上的男子说道:“可是三师兄能啊,他是师傅的独子,肯可以的。”
“没事算我做什么?”李冕收回望雨的目光,瞟了顾杰一眼不耐烦的说道:“就知道比武,逞什么英雄,都是些无用的东西谁稀罕去学。”李冕的话中一点不掩饰鄙夷之意。
砺思雅在一边看的清楚,他暗中想:‘没想到这此也能遇见知音。’
“你们说的是什么?”一直没有说话的冰山男扬威开口说道:“你学武就是为了和人比第一吗?”话是对这顾杰说的:“师祖开创北苍门是为了行侠仗义扶弱济贫,不是要满足你的私欲。”转身他对着李冕说道:“习武是修身养性,想要达到最高的境界就要首先战胜自己,你竟然说是无用的,师傅要是知道会难过的。”说完转身入雨中而去。
“我也没说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啊!”顾杰满脸委屈的说道:“我还不是为了我们北苍门,我们以前很好的,怎么现在会这样?”
“不解你个头。”顾英一扒了他的后脑勺说道:“你这脑子什么时候能开窍。”说完拉着他就往外走。
“师弟,你明知道师傅对你期望甚高为何非要伤他的心。”雷安不满的说道。
“你真麻烦,习武能荣华富贵吗?说到底还不是莽夫。”李冕说完起身离去,他最讨厌大师兄的说教了。
雷安忧愁的叹气,想他们北苍门的前景堪忧呀!
砺思雅见好戏散场,提气跟着李冕而去,他找不到回去的路,觉得还是跟着这个能一个鼻子出去的家伙一起比较稳妥。
“谁?”李冕脸色不愈的回身断喝道。
砺思雅摸摸鼻子从房梁上下来,嘿嘿一笑说道:“就一个问路的,我迷路了,不知道怎么回明德楼。”
李冕眯了眯眼睛,神情缓了缓对砺思雅说道:“这是给十大门派和五大堡住的后宅,你若是想去明德楼要向着那边去。”说完抬起右臂指着砺思雅的左后方。
砺思雅这路痴怎么可能这么好打发,呵呵笑道:“若是这位兄弟无事可否劳驾你为我带个路,我不识得路。”砺思雅说的落落大方,一点也不见外,好像李冕为他带路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情了。
李冕犹豫了一下,他不想多管闲事,更不想去前面。
砺思雅当然看出了他的心思,怎么会称了他的心意遂说道:“我不会让你白带路的,怎么样要不赌一次?”砺思雅看准了李冕的心思,自己一身名贵以李冕在亭阁的话,断然不会拒绝。
李冕果然心动说道:“好吧!”李冕抬脚走在了砺思雅的前面,他也不多话,不像是趋炎附势之人,只是默默的一直向前走。
砺思雅在他身后仔细观察,发现其实他在亭阁中的话真假参半,顿生好感,觉得也算是可交之人,于是说道:“我叫砺思雅,你呢?”
“李冕。”李冕说道,暗想:‘此人真是豁达随性之人,真不知道是不知江湖险恶还是有恃无恐。’
两人都有功夫,只片刻就回到了明德楼。
“到了。”李冕说完转身欲走,毫不留恋。
“你就这么走了?”砺思雅说道:“就不怕我抵赖了刚才的一番话?”砺思雅看的出来此人心高气傲不在自己之下,即便是该得的好处也不伸手讨要,真不知道说是有气节好些还是应该说是愚蠢。
“若是你食言,就当我李冕走了眼!”李冕回头对砺思雅微笑说道,说完飞身离去。
“他是谁?”苻禘的声音在砺思雅的背后想起。
砺思雅回头笑道:“只是一个给我带路的。”说完拉着苻禘的手臂说道:“你怎么出来了,这里面比的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十大派和五大堡的比试要在五日后。”苻禘又问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砺思雅拉着苻禘往大门走,边走边说:“我迷路了,我看我们还是回家吧,这里什么都没有家里好,你看还下着雨,明天不来了,我们直接看重点好了,对了你参加比试吗?若是参加提前告诉我,我和他们收门票,很多人对你可是很感兴趣的...”砺思雅拉着苻禘啰啰嗦嗦的越说越没有营养,苻禘微笑不语,很享受两人的独处。
一抹白衫在他们的身后,背在身后的手握成了拳头,指节发白,褐色的长发在雨中有舞动的迹象,面容阴晴不定的看着砺思雅与苻禘的背影。良久,这个牵动了唇角,冷冷的笑了,微动双唇轻柔的说道:“原来是死期不远了。”
但说砺思雅和苻禘撇下了清遥、翛宴回到家里,砺思雅美滋滋的喝着热乎乎的茶水驱寒湿之气,苻禘在一边看着账目。
“我想问你一件事情。”砺思雅抵着眼睛,不经意的说道。
“你说。”苻禘没有抬头随意的回答道。
“我到底是不是‘涟者’?”砺思雅平静的问道,其实心中打起鼓来,他可不想在成为活水的同时在成为祸害。
“你为什么这么问?”苻禘放下手中的账册,抬头蹙眉看着砺思雅。
砺思雅放下茶杯,提气飞身到苻禘的近前,四目相对,近的唇间只留一条缝隙,一双黑不溜秋的眼眸打着转的禁盯着苻禘问道:“你只说是或是不是就好。”他与苻禘可算是半个青梅竹马了,这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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