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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之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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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林正派中以魏咸庄苻窳为仁义之首,除暴安良,义胆云天。谁人知晓苻窳当年为了沐雨花解诬陷花雨派为魔教妖首,又有谁知晓他这些年贩卖人口无可计数。     这是魏咸庄的大日子,一夕之间苻窳暴毙,魏咸庄的所有人都谨言慎行,少庄主初掌魏咸庄,三日之内浅滩化为炼狱。     追随苻窳多年的强硬派几十人和死狗一样在浅滩上嚎叫,惨叫被海潮淹没,只留下浅淡的血腥味儿,掺杂在空气中一吹而散。     所有的人都知道苻禘的诡异多变,现下却才知道他比苻窳有过之而不及,强势的打压了苻窳留下的残部,换上自己的心腹,俨然就是一个土皇帝的血腥政变。     海风一**的吹着,一只华丽的艨艟(méng chóng)在浩瀚的海上驰骋,桅杆撑起的船帆打着波浪的摆动,呼呼的声音配合着海浪的汹涌,摇相辉映。     砺思雅用功过度,昏睡了三天,等他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船舱之内了。在清遥那里知道了这三天的事情。     在苻禘血腥的镇压下掌握了魏咸庄的一切,青儿留在庄内搭理一切,苻禘多年的筹谋得偿所愿。     砺思雅坐在甲板上望着蓝天白云,有些眩晕,他现在的心情很茫然。四年日日夜夜都在想着离开魏咸庄,现在坐上了这苻家特制的艨艟心中空荡荡的没有着落。     清遥叫他公子,对他不再是姐妹嬉笑,每句话都有礼有度。一身月牙白的长衫,腰间的美玉闪着水色的光泽,也再不是淡绿色的丫鬟装束,一切都不一样了。     “今晚就能靠岸,思雅可开心?”苻禘站在砺思雅的身侧,目中注视着砺思雅无双的面容,每每看见都让他迷失深陷。     “开心.....”砺思雅拉长了声音,扬起俏脸,俊伟的容颜中透着稚嫩,对着苻禘明媚的笑道:“你要是能把东西还我,我就更开心了。”砺思雅暗自詈(lì)骂苻禘:‘没了金叶子,问他此话不是讽刺他一般。’(新华字典解释:詈:骂。)     “就当是给我一个安心,你若是需要尽管告诉我。”苻禘无害说道,转而笑的诡秘说道:“你的东西我没带出来,所以思雅你还是不要想了。”     “哼!”砺思雅甩头不再搭理苻禘。     苻禘看着砺思雅掷气不礼他,也不强求。只是自说自话道:“你可知道此次为何而来?”     砺思雅依旧不搭理他,他知道苻禘没有恶意,只是没有安全感,但是苻禘这种通过剥夺他的安全,来满足自己的行为让他很不爽。     “武林大会就要开始了。”苻禘兀自说道:“而最有意思的是这云湛争相寻找的‘涟者’已经出现。”     “那和你又有什么关系?”砺思雅转头问道:“是想争霸武林,还是想抱得美人归?”砺思雅乌黑的眼睛滑溜溜的闪着光芒,这样三八的事情他才感兴趣。     “我此生最感兴趣的事情就是除去苻窳,现在他已经被你杀了。而现在我只想守着你,做你喜欢的事。”苻禘单膝着地在砺思雅身边,执起砺思雅一双柔荑,清澈的银灰色眼眸看着砺思雅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呆在魏咸庄,所以与其看着你不开心不如陪你一起走一遭。”     苻禘披散的银灰色发丝在阳光下反射出尊贵的银光,退去稚嫩的气息,清新俊逸。尖削下颚,浓密剑眉比当年更显风姿,狭长的银灰色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砺思雅,左耳的银制雕花耳钉晃的人炫目。     砺思雅望着已成为器宇轩昂男子的苻禘腾的红了面颊,如果苻禘以亲昵的举动,或者大胆的亲吻他来表达他的心思,砺思雅会毫不犹豫的回应他。现在....现在苻禘好像是初恋的男孩在对着自己心爱的人诉说蜜意浓情。     “你干嘛这么严肃,我又没说什么。”砺思雅目光闪躲,指着天上的日头说道:“这都要中午了,我饿了要吃饭。”说完挣开苻禘的手起身向着船舱走去,心中暗道:‘又不是年少不知情滋味,这脸红什么。’一面詈骂道:‘这苻禘是发情期吧,头昏了对他这么肉麻,还一脸白痴。’惹得他浑身不自在。     苻禘没有强求,看着砺思雅的背影,他断定砺思雅不是有点没有感觉。他不急,他有一辈子可以等待,想到这里心情大好,举步跟上砺思雅的脚步。     雨城岸口     夜幕降临,一轮弯弯的明月斜斜的挂在天上,看上去像是懒洋洋的昵视着灯火阑珊的几十里岸口。     砺思雅一个飞身点脚上岸,脚踏实地的感觉和在魏咸庄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他安心的露出一个笑容。     苻禘紧随其后,看见砺思雅笑的欢喜,他也被感染,面上浮现浅淡的微笑。     苻家艨艟上     清遥看着两个远去的身影微笑,都说他是苻禘的通房丫头,只有她和苻禘知道,他们之间只是主仆和姐弟之情。多年的筹谋,终于看见了结果,那个能给她的主子带来幸福的人也出现了。     “你们按照老规矩把船使进颂家的岸口。”清遥在艨艟上交代道,利落的安排着船上的一切事物。     清遥的父亲是魏咸庄的副总管,自小跟着苻禘,地位身份自是和一般的丫头不同,现下苻禘当家,她是苻禘之下,仆从之上。二十四岁的她已不算年轻,俏丽的面容在争相生美的云湛算是姿色平平,可处事沉稳、干练的气度让她别有一番风姿。     清遥处理好了艨艟上的事物,带着身边的两个丫头也上了岸,向着苻家在雨城的宅院而去。庄主和思雅此番必是要游玩到深夜,她得趁着这个空挡去打点一切,想到此处脚下加快了速度。     清遥以前也曾经跟随苻禘来过雨城几次,她对雨城还算熟悉,按着记忆的道路,走的是小道。     “不要.....不要啊.....”女子哭泣叫喊道:“救命啊!不要.....”     夜幕下前方的道路昏暗不明,清遥听见叫喊声点脚提气上前,看见一个男子正在和一个哭叫的女子纠缠。     “你一个堂堂男子怎好欺负一个弱女子。”清遥怒吼道:“看招。”拔出一双短剑飞身上前。     “我.....”翛(xiāo)宴看见清遥诧异的想说什么,可清遥的一双短剑已近在眼前,吞下要出口的话,只好松开吼叫哭泣的女子闪身躲避。暗道:‘今天这么倒霉,这好人反倒成了坏人。’(新华字典注释:翛: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但说清遥见翛宴也是练家子,皓腕翻转剑招更加精妙,再次向着翛宴的要害袭了过去。     “你这女子怎么如此狠毒,尽是阴损、索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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