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璧示多情
‘回’字楼外室
“侯爷,”馨娘说道。
“侯爷。”滢希说道。
“这两天可好?”
“小主子一切都好,就是不爱笑,也不爱说话,吃的也少了。”馨娘回道,眼中带着心疼。
“你们先下去吧!”
“是。”两人齐道,行礼退下。
窗外秋雨纷纷扬扬,丝丝淅沥,落在光华的大理石上激起点点的涟漪无限寂寥。被红木支起的雕花窗棂贪眛的吸取着这片刻的天地甜液,洗涤着那凡世的尘埃。紫铜碧荷香炉中篆烟缭绕升腾,幽兰的香气沁透了重重的红纱幔帐。泪台红烛静默哭泣,仿佛美丽的女子在哀戚着已经凋残的哀颜。
一室的朦胧幻梦也比不上那绝世的容颜一分半点,黑色水晶一样的眼眸无光泽的映照着那晃动起舞的烛焰。美目间的清愁难分难解,竹笋一样粉嫩的小手抚摸着樱唇,总觉得三天前和夜霜离是发生了什么的,难道是吻吗?会吗?(新华字典注释:朦胧:月光不明。)
到底是谁吻了谁?又是谁勾引了谁?
他很怀疑像夜霜离这样的人会主动,他是腐女,行偷香之色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为什么一点记忆也没有了呢?砺思雅的脑海一直在寻找答案却无果。
“还在不开心吗?”夜落飞低沉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宁静。
砺思雅没有任何的回应,以前觉得夜落飞就是一个霸权主义者,现在他觉得夜落飞就是一个撒旦,地狱的使者。
“好了,就算是我的不对,不该对你这么严厉。”夜落飞叹气,口气好像在包容一个使性子的孩子,说道:“可也是你打破了规矩,我们就算扯平了好不好?”
“我不怪落哥哥,我们的约定也取消。现在夜深了,落哥哥你该回去了,我累了。”砺思雅平静的说道,不带一丝的感情。
十几条人命转瞬就没有了,这不能怪他?砺思雅牵起唇角冷笑,在烛火的影射下想得无双艳丽。就因为那些人见到了他的真面貌,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个理由。
砺思雅不明白夜落飞到底当他是什么,圈养的宠物吗?夜夜的噩梦不断,他带给他的就是这些吗?
夜落飞站在那里,身上散发着摄人的威严。他想说什么,但是他又说不出口,三天,他都在他的床前默默的守候,看见他在梦寐中叫喊,却无能为力。他的心都碎了,他真的错了吗?想到这里,他握紧了拳头,指甲陷入皮肉。他没有办法让别人分享他的美好,也不能,他是他的。
“我就在隔壁,如果晚上害怕可以叫我。”夜落飞说道。
砺思雅没有回答,即便他真的贪恋他在身边的那份安全感,他依然没有办法面对他,因为一切已经回不去了。
见砺思雅半天不语,夜落飞抿唇离去。
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下,砺思雅惊讶的用手背抹去,不知道为什么无故会落泪。自己不是那么多愁善感的人不是吗?
梦寐
“侯爷饶命啊!饶命啊侯爷!”
“奴婢不会说的.....求求小主子了。”
“落哥哥,我知道错了,你饶了他们吧。”急切的抓住那黑色的衣袖,恳求着夜落飞。不论怎么哀求,夜落飞都是一言不发,然后夜落飞的身影消失了,手里空空。
“我们是为了你而死去的,你不记得了吗?”
凄哀的声音带着不甘,是谁在说话,明明就没有看见他屠杀那些人,为什么眼前出现的画面还会那么的真实,有男的也有女的。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哈哈哈.....”
“啊!!!!!”一声尖叫划破了黑夜的寂静,砺思雅猛然的做起,背后汗湿了一片,发丝混着汗水贴在额前,心跳的飞快。
收紧了手臂,保住了怀里的锦被,身体抱做一团。已经是连续第四天了,为什么那些东西一直挥不去,为什么这么多的秘密都找不到头绪呢?
几天的折腾已经让砺思雅筋疲力尽,没多久就倒在床上睡去了。
外室
身穿黑色纱衣的夜落飞双眉紧锁,宝蓝色的眼中有着疼惜,他知道砺思雅梦见的是以前的东西,难道要记得了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他的内心是矛盾的,一手带大的涟儿什么时候已经和他那么的疏离了,记得涟儿小的时候也会做一些和那天听壁角一样的调皮事,会很活泼的淘气。只是渐渐的就越来越少了,直到后来都是淡淡的,然后在断崖前那样凄楚的看着自己......
翌日
“这是要去哪里?”春子依旧是一身的儒衫,只有袖口的刺绣昭显了这衣服的金贵。
“回春先生,这是去后宅。”滢希回道。
“我自是知道是去后宅。”春子云淡风轻的语气中带着疏离,他是从来不去后宅的,夜落飞想做什么?明知道他是不喜欢轻易见陌生人的,却神秘的叫个丫鬟带着走了这么久。
“先生,侯爷说了,我家小主子自是您想见的人,您见了就知道了。”滢希安抚的说道,心下想小主子见了肯定会很开心的。
春子没有再说什么,不情愿的跟在后面,他知道夜落飞是不会那么无聊的,所以他还是耐心一点看个究竟吧!
走了很久,知道已经来到了夜侯府的深处,据说这里住的是夜家的三少爷--夜涟,但是也仅仅只是传闻,他在夜家三年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听说前几天夜落飞杀的十几个人是因为这三少爷,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为了这三少爷杀人了,因为他死去的仆从已经不下十几人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前阵子夜落飞因为这三少爷可是十日未理会政务,这更勾起了春子的好奇心,他还真想看看这是什么样子的人物能让夜落飞如此的在意。
还有一件很诡异的事,夜霜离的死士在那天后全换了,这对兄弟的心思都是让人深思啊,在夜府的日子其实也不是那么无聊的不是吗?比起在那个地方要好多了,低垂的眼帘下藏着清冷,是任何人没有见过。
“春先生请进,我家小主子就在里面。”滢希打开书房的门说道。
春子未语,跟着进了书房的门。
“小主子,您看是谁来了,您不是巴巴的想见春先生吗?”滢希劝哄的语气说道:“侯爷叫我把人给您带来了。”
“春先生您随意,奴婢给您沏茶去。”说着就退了出去。
正在绘画的人把头抬起,目光冷淡没有一丝的热切,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说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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