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漠然之色的女子,邬仲伊语峰突然一转,带上了点诡异,“可我却不这么认为,兔子在平日里虽不具威胁,但被惹急了也是会咬人的。”有仇必报是天性,她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什么烂好人,就算有,她也不会是其中的一个。
“那兔子又打算如何报这掌掴之仇?”既然邬仲伊不愿开诚布公地挑明,那她也就顺对方的意用其隐喻之说来索要一个结果。
“兔子原本只是想玩个躲猫猫的游戏折腾下,可以令狼疲惫不堪,以后就算见着兔子也不会冒然攻击;可后来,兔子改了主意,它想,如果让狼做它的保护者,岂不是更好?而且对狼来说也是最惨忍的事,你想想,眼前有一块肥肉,却只能看不能吃,有什么会比这方法更令其痛苦?”贼的使命便是偷抢世间一切值钱之物,而她邬仲伊,偏偏正慢慢拥有着世上最为珍稀之物,而如此看来,向然若有一日真成了她的守护者便是她此生最为痛苦之事。
“兔子的想法也未免太过天真!难道不知引狼入室一词,以至于最后尸骨无存?”若是狼的话也能信,那相信的人便是傻子,没想到邬仲伊也有这么不切实际的时候,该说她是天真还是愚蠢?
捧着茶盅的手突地僵硬起来,而邬仲伊此时更有种哑口无言之感,其实她本人也觉得此举绝对是引狼入室,可是韶韶……唉……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如今的情形明明是她占优势,怎么竟会落得被鄙视的下场?
“姑娘此话甚为有理,依你看来,兔子是不是应该永绝后患才是上上之策?”略带询问的话语令已沉淀下心绪的向然徒然一惊,抬眼仔细打量邬仲伊略带苦笑的模样,竟一下无法应对,因为她不解对方这一语究竟是否蕴含了想要除去她的本意?
直至此刻,向然才明白自己原来还是在乎这条早已不该存于世的烂命,那正如邬仲伊最初所言,她之前的绝食究竟有何意义?现在想来简直就是一场可有可无的闹剧,可若真让她归顺邬府,也断不可能,山上那群兄弟在这些年里与她一起打拼奋战,不知在地府门上徘徊几许,可谓生死之交,她也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把他们当成了亲人,可若真因自己保命而令众人归降,定是万万不可,那她,又该作何选择?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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