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策马奔腾,给人一种寂廖却又神秘的视觉享受,若此时的邬仲伊不急着赶路,想必定会怀着一份浪漫情怀慢下脚步好好欣赏四周暮色之景:“还有多久才到?”骑马出城已有一柱香的时辰,为何还未到蒋国的驻营之地?
“回公子,还有一柱香便到。”骑马紧随其后的一人立刻回应,可心上却不住打颤,想自家主子不久前才刚学会骑马,可如今却在夜里疾速骑驰飞奔,怎能不令他们这些跟随者心惊胆颤?
“是吗?”坐在马车上时,并不觉得路有多么遥远,但自己骑马赶路,却发现路程有些过远,也有可能是对座骑的不适而造成她想尽快到达的原因,果然,骑马并不是旁人看起来那般英姿勃勃,神勇难挡,只有自己尝试了才知道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
疾行间,很快便见到不远处的微弱火光,驶近时,邬仲伊方才瞧见蒋国与身旁几人正围在布制地图前商讨什么。
“蒋队!公子来了……”声势十足的一吼刹那打破寂静夜空,使得本已睡下的邬家卫队也纷纷从扎驻的营帐中走出或探出脑袋。
而当蒋国上前见到眼前一脸精神抖擞的邬仲伊时,一时激动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下跪请责:“公子!蒋国对不住您的信任托咐……”好好的一个计划却被他弄得漏洞百出,实在有愧邬仲伊临走前的千叮万嘱。
“先别急着请罪,看你这神色,也知你这一月累得够呛,今夜先去好好休息,明日再聚首商量一番,你们也是,都回帐里休息,今晚别作多想,养足精神,他日定能报你们这一月所受的屈辱。”以她对这些已成为邬家正式卫队队员的了解,山贼们的进城之举定是令他们大受打击,也损了他们作为邬府卫士的尊严,算是一种□裸的羞辱。
“可是公子……”蒋国欲出口的话语在邬仲伊的眼神下刹那收住,“是!蒋国遵命。”
待众人都进帐后,邬仲伊这才对跟随她而来的几个吩咐:“你们六人,今夜先辛苦一下,两人一组进行巡逻,如果有周围有异,速来禀报,不可轻举妄动,明白吗?”
“是!”回应后的人去帐空令邬仲伊把精神集中于眼前的地图上,望着被放大的交叉山路小道,邬仲伊取来一旁的小小旗帜插入几个不甚明了的地方,而后又拿起手边纤细炭木划出几丝线条,之后便是断断续续地陷入思考,直至天际不知不觉地泛白才困乏地倚靠于书案上睡去……
当蒋国领着队里几个重要的人进帐后,见到的便是邬仲伊一脸睡熟的模样,扬手示意身后几人放轻脚步:“先出去吧!等公子醒后再来……”扫了眼书案上凌乱的东西与地图上新增的笔迹,蒋国一眼便知邬仲伊这晚并未怎么休息。
“是!”整齐一致的回应在平日可算是小声无力,可在安静的帐营里却如同雷声般瞬间震醒睡梦中的人儿,望着已揉动眼睛的邬仲伊,蒋国顿时有种想一头撞死的冲动,为什么他总是连一点小小的事也办不好?
而位于他身后的几人更是快速捂住嘴,可仍是抵不住邬仲伊逐渐转醒的势态,眼里闪过羞愧与无止境的懊恼之意。
“你们来了?正好,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们,都过来吧~”揉动眉心,邬仲伊感觉脑袋仍处于昏沉之态,心下暗咒:低血糖果然是件讨厌的事。
端起早已凉透的茶水轻濑沉闷口腔,在片刻后才清醒过来,指着眼前的图纸:“我记得当初这里并没有小道,也没有下山出口,可如今上面却作了出入标记,想必这是你们新制的地图,能告诉我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别说是两三个出入口,就算只有一个,也够他们来去自如了,怪不得将近一个月,卫队一无所获,看来不全是自家问题,而是对方太过狡诈。
“回公子的话,因为前几日,贼人们从山上丢下近几日邬氏刚出产的玉米棒,我们这才醒悟过来,他们曾下过山进过城。从而重新审度山势,发现了这三个可出入山里的小道,现在也已派人驻守于那。”郁闷地诉说这几日的发现,蒋国顿时心生怒火,这些贼人们的所作所为分明是在向他们示威,要不然也不会胆大妄为地把吃完的玉米根丢下山。
“你们怎么知道这是他们进城新买的东西,而不是以前的囤粮?”轻触下巴,邬仲伊虚眼微思。
“在未出城前,负责劳田播种的主事者凡怀曾带我见过邬氏独家栽种的玉米,他还说为了与越城内的其他米粟区分,特意在每个米粟的一头作了邬氏独有的记号,离城时,米粟还未上市,而前几日,被丢下的的玉米根一端刻着清晰的邬氏记号,所以我能断定对方一定出过山进过城……”细细回禀一切,其实,或许连邬仲伊这个当家人都不知,凡是邬氏所有出产的东西都有其独特的记号,可令他们这些各项的负责人一眼辨出是否是自家出的货,因而也不怕他人刻意的栽脏嫁祸。
微诧!没想到他们还能在食物上作上标记,这些人,真是……不过,这也足以证明他们的可靠,不是吗?
“你们到目前为止,是不是只发现了这三个可以出入深山的小道?”思绪重回图纸,邬仲伊轻声询问,在见到眼前众人的点头后,静默片刻,“那最好再派人去察看这几处,是不是同样也有小道可以进出?”
若她推理无差,想必这几处起码有半数以上是可以任人自由出入,不然那些贼人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把吃完的玉米根丢下山,这样做的理由无非是因为他们有着绝对的自信――旁人无法找出所有深山的隐秘进出口。
“公子!真的还会有其它出入口吗?”有人甚为疑惑,同时也是问出众人的心声。
“我认为,这个答案应该由你们来告诉我。”浅笑,邬仲伊眨动漆黑灵动双眸,“我期待在夜幕降临前,有各位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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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否认,在刚过未时时,蒋国一行人果然不负众望地带回了好消息:“公子,我们又找到三处小道,只是这次藏得极为隐蔽,之前我们也去搜过,未曾发现,可是公子又是怎么知晓那几处的?”若不是按图上的指示,他们仍会遗漏,只是不解,邬仲伊为何会如此确定?
笑眯眯地接过蒋国一行人重新作上标记的图纸,邬仲伊笑语:“当然是你们画的这些东西让我推断而出,其实我也不能确定,毕竟,我划出五处,而你们最终只找到了三处,不是吗?”若是以前的地图,她绝不可能轻易地作出标识,可这张蒋国他们重新绘画的图纸,几乎把山上生长的植物种类都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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